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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周子牧学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救助站。

有人好奇问了问站长,站长却一反常态没有跟他们插科打诨,只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几口气。看见时早后,又继续叹了好几口。

时早:“?”

时早倒没有多想,她从傅一那里知道,周学长也在数竞省队里,马上CMO就要开赛了,学长应该是因为太忙了才没有来。

不过,决赛前不久,周学长还是去了趟救助站,和她一起。

那几天市里连绵不绝下起了雨,收到站长信息的时候时早刚好下课,她惊慌失措看完消息,只顾着跟Micky说句“帮我收拾一下书包”就慌张地跑了出去。

雨水狂乱地砸在她的脸上,时早恍然未觉,只顾着埋头往前走。但这个时候正是放学的高峰期,所有的学生都急着往外冲,时早再着急,还是被堵在了大门口。

在这时,一只手握住她的肩,时早回头,看见同样穿着雨衣的周子牧——他应该也是刚刚从教室赶过来。

雨幕太大,时早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听见他冷静地说,没关系,不要急。

时早稳了稳心神,跟在周子牧身边,打了辆出租车往救助站赶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淋了雨的缘故还是害怕,时早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看向旁边的人,周子牧却始终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的车程,时早却觉得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赶到了,他们急忙往兽医室赶。兽医室里只有站长和兽医两人,他俩不似往常那样怼天怼地,沉默地看着匆匆赶来的两人。

站长拍了拍周子牧的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说道:“别胡思乱想,这只是一次意外。”

时早看向躺椅上被盖的严严实实的小猫,想起不久前它的小脑袋在自己手掌心蹭来蹭去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站长安抚完周子牧,又拍了拍时早,说:“别哭,小花也不想看见咱们哭天抢地的样子,它只是……去做它想做的事了。”

从进来到现在,周子牧一言不发,站长有些担心,想说些什么,但碍着时早还在,一直没有说出口。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志愿者,含泪送别了小花后,又陆陆续续离开了。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站长也让时早尽快回家,天黑得越来越快了,又下着雨,再晚就不安全了。

时早点点头,又最后看了一眼小花,以及始终僵硬地站在它身边的周子牧。

出去时,雨渐渐停了,时早抬起头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色。

坐上出租车时,时早突然想起来,刚来做志愿那次,有几个志愿者聊起来周子牧。他们说听见周子牧跟别人说起自己为什么一直来救助站的原因。

他语气淡淡,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说:“养小孩子跟养小动物很像。”

小孩子和小动物?

时早也想不明白,周子牧的一切都像谜一样。她也没有机会搞懂了。

那个阴雨连天的下午,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周子牧。

……

从救助站回去后,时早一直打不起来精神,冲了澡后就蔫巴巴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林汀叫了她好几声才懵懵抬头。

林汀把热水放到她面前,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柔声问:“怎么了?”

时早拿起水喝了两口,闷声说:“今天……救助站有只小猫去世了。”

林汀了然,怪不得女儿今天回来得晚,浑身还淋得湿漉漉的。

她抚上女儿的肩,思忖片刻,说:“生老病死是每个生命必经的过程,离别很难,但正因为很难,我们要学会珍惜每一个当下。”

时早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时早抬起头,看见爸爸把一簇鲜花放在玄关处,边脱西装,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

“怎么了?气氛这么凝重?”

林汀笑着迎过去,时爸爸连忙把鲜花递给她,然后轻轻拥她入怀,小声说:“累死我了。”

时早简直没眼看,汲着拖鞋就往卧室走。

身后两个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总算忙完了,前阵子总是回来晚,对不起。”

……

几天后,英语课。

老师布置下去小组作业,就让他们进行讨论起来。

时早转过去,正好看见陈戈在打盹,她轻轻敲了敲桌子,吓得陈戈差点没把手中的英语书扔了。

时早:“……”

陈戈揉了揉眼睛,问:“小组讨论是吧?课文讲到哪了?”

他同桌无语地给他指了指位置,陈戈埋头看起来。

时早也专心致志地在整理答案。

直到陈戈猛地一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问:“哎,时早,我有个事想问你。”

时早疑惑:“什么?”

陈戈一脸八卦地笑起来:“上周末,我跟傅一看见你跟一个男的一起出校门,那男的是谁?”

时早:“男的?”

陈戈:“是,穿着个蓝色雨衣,个子还挺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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