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离她远些(1 / 3)
蓝矾的声音也同时在耳边炸开,芒硝一惊,往湖边看,原来是朱婉笙落水了。
顾影青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捞她,季公子站在船边,神情着急,但也只能是干着急。
蓝矾在湖边来回踱步。
湖面静得可怕,芒硝也朝湖边走去。
“嘭”一声,顾影青抱着朱婉笙浮出水面,正往他们这边过来。
到湖边,蓝矾接力,将奄奄一息的朱婉笙从顾影青手中接过。
“大人?大人您醒醒。”
蓝矾将朱婉笙放在平地,她猛地咳出些水来,而后蜷缩着。
萤石和蓝矾手忙脚乱的替她批上批风,又替她擦面上的水珠。
芒硝也帮不上忙,抬头一看,他家公子怒气冲冲地朝季殊白走去。
季殊白下船后,想过来看朱婉笙,被顾影青堵住去路。
“让我去看看婉笙。”季殊白想推开他,可看着他黑沉沉的脸,抬起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顾影青压着怒气,冷冷道:“为何要推她?”
虽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可最后,是季殊白狠狠推了她一把,力气过大,她没站稳,直直地落了水。
可就算是再如何生气有何理由,也不该动她。
季殊白垂眸,手紧紧抓着衣袖,声音苍白无力,“我并非有意,我只想抓住她,没成想她躲得厉害,我...”
顾影青眉心一拧,打断他,“季公子,往后离她远些,如今她是我的,往后也轮不到你。”
季殊白想辩解,“我....”
话未来得及说出口,顾影青已转身,背影决绝,他想追,却无任何身份可以迈出这一步。
顾影青半俯身,轻松就将蜷缩在地上的朱婉笙横抱起上了马车,消失在他视线范围。
石膏抱着琴,站在他身侧,偷偷看了他几眼。
季殊白死死捏着拳头,身子轻颤,下颚线绷直,死死望着那远去的马车。
“公子,您为何要推朱大人?”
季殊白还是望着那马车,没开口也没动。
到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后,季殊白才慢慢开了口,“如今,连她也敢那般待我,那是她自找的。”
石膏错愕地看着季殊白,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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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抱上朱婉笙后,她便死死抓着他的衣服,眼皮微微发颤,头不安地晃动着,似乎又在做噩梦。
顾影青将她放在马车,她的手还死死捏着他的手臂处,力道之重,让他没法起身。
“疼。”
朱婉笙呢喃。
“哪疼?”
她嘟囔了几声,顾影青看了看,她肩膀处一抹暗红疏散开来。
他往那轻轻一碰,朱婉笙浑身跟着一缩。
“疼。”
顾影青撩开帘子,“蓝矾,大人受伤了,你处理一下。”
蓝矾和萤石同时进了马车,顾影青回避。
只是她抓着他的衣服,他只能背过身。
蓝矾剪开朱婉笙肩膀处的衣服后,嘶了一声。
伤口在手臂,一尖锐物从后往前从后往前戳入,又在手臂里被截断,故而没戳破衣物。
蓝矾才握上那细长物品,朱婉笙浑身一紧,眼皮颤动着。
一咬牙,一个使劲,拔出了那东西,是金属制的长棍,许是在那湖中浸泡许久,已经生了绣,如今其上尽是血。
朱婉笙疼得闷哼一声,眉心拧着,抓着孤影清的手发着抖,力度之大,将他整个人都往后扯了扯。
一行泪从眼尾滑落,顺着太阳穴,融入湿发。
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手臂处的衣物一圈圈暗红扩散开。
蓝矾看着手里的长刺,心头一紧,莫名地就哭了。
如果不是她非要给大人那信件,亦或是她寸步不离的陪着大人上船,大人就不会平白无故受伤。
萤石手脚快,又因为习武时经常受伤处理起伤口来得心应手。
接过了蓝矾手里的活。
顾影青见蓝矾哭哭啼啼,面色一沉,语气不耐,“蓝矾,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
“蓝矾知错。”
蓝矾擦了擦眼泪,帮着萤石处理伤口。
洒完止血药,蓝矾稳定着朱婉笙的手,萤石替她包扎。
纯白的纱布才刚裹上又被染红,眼看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过,又一层一层接二连三被染红。
蓝矾担忧道:“怎会止不住血?”
朱婉笙的面色愈发苍白,本来红润的唇现在也毫无血色。
萤石不慌不乱,面无表情,像在处理雕像一般,“带的药粉不够,回府中后叫郎中来处理即可。”
“大人会不会...”
萤石打断了蓝矾的话,给她使了个眼神,拉着她出了马车。
马车又继续上路。
蓝矾疑惑:“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啊?大人会不会出事?面色好差,一直流血。”
萤石略带鄙视地望了一眼蓝矾,“我们做下人的,要会察言观色,上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少说话,多做事。”
“多的别问,顾夫让我们处理伤口,那我们处理好就好,莫多问,他还在等着,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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