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胭脂,看不出来?(1 / 2)
“啪”一声,朱婉笙将手里的称量勺放回木桌,玻璃容器里的各色粉末被震得往上扬起又落下。
朱婉笙心里升起一抹烦躁。
“娘还说什么了?”朱婉笙没好气。
顾影青摇头,“没了。”
朱婉笙沉思片刻,左看看右看看,这楼上就这么点地方,也不能让他在那站着,像是在监视她做实验,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朱婉笙瞥他一眼,像是下定决心,问道:“那不然你在我后头这长椅等我?”
只要他别出声,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相当于不存在,也就不会打扰到她。
顾影青往她身后看,点点头。
又问:“需要等大人多久?”
朱婉笙一本正经的,“不知道,你且等着吧,只要别吵我,你想睡觉想看话本或者想干嘛都可以。”
顾影青嗯了一声,绕过她往木椅走,理了理衣袍,落座。
椅子上铺着软垫,坐着等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外头雨声淅淅沥沥,倒是适合睡觉。
顾影青该坐为躺,枕着头,背对着她,闭幕养神。
身后的动静停下后,朱婉笙才重新拿上称量勺。
就那么一会,她烦躁得额间已经出了些薄汗——时间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消磨光的,朱婉笙摇摇头,收起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低头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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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笙调好色素,开始做腮红大工程时候,一道惊雷乍起,压着木窗,一道接着一道的闯入她耳中。
接着是飓风袭来,风雨争先从窗外涌入,她用过的称量纸迎着风“稀里哗啦”的四处乱飞,短短一瞬,二楼本就狭小的空间里荡着她的纸张。
纸张上残留的色素被风吹落,在空中转悠几圈而后簌簌落下。
来的时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桌面的地板就此遭殃。
可朱婉笙只是皱着眉扫视了一眼这群魔乱舞,身子和入了定一般一动不动。
她在装液体,手上有活时候,顾不上那些飞扬的纸张,也不喜欢慌乱,越乱越是出错。
有些已经错了的,修补着急也无济于事的,她喜欢先放着。
吱呀一声,风雨骤停,纸张悠悠落下,她的液体也刚巧尽数落入烧杯。
朱婉笙回头,一愣。
顾影青及时关上了窗,他那修长有力的指节刚从木窗落下,又半俯身替她捡起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称量纸。
先前过于专注,她全然忘记身后还有这么个人,方才那一眼,属实把自己都吓一跳。
“谢谢啊。”朱婉笙说。
虽然这些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要丢,没必要理得如此整齐,但捡都捡了。
朱婉笙抬手从他手中接过理得好好的称量纸。
他轻轻放下,微凉的指尖碰到她温热的掌心,酥麻之感顺着手爬到全身,朱婉笙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顾影青摇头,“你还要多久?”
“可能大概还要一个时辰,你坐不住了?”说话间,她瞥了一眼外头,雷声还在孜孜不倦的攻击着四处,光透过木窗微微透入,打在他周身。
虽分不清大概几点,但也不会太晚。
顾影青有点愣神,片刻后,又恢复如常,往后靠实椅背,不冷不热的说:“坐得住。”
坐得住就行。
朱婉笙回头,又重新抓上烧杯,想了想,又起身,朝楼下叫了一声:“蓝矾,上来一下。”
蓝矾反映够快,话音刚落的同时,脚步声紧随其后。
楼梯像是不堪重负,被她踩的乱叫,朱婉笙时常在想,这楼梯会不会突然塌了,显然她多虑了,蓝矾已经出现在视线范围。
蓝矾行礼,而后问:“大人,何事?”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瞟她身后的顾影青。
“可以麻烦你备点茶水点心什么的吗?不用太多。”
蓝矾笑笑:“奴婢这就去。”说罢又快速跑下楼去。
朱婉笙才坐回去不久,蓝矾又“蹬蹬蹬”地上来了,手里端着一木制托盘,其上一套青釉瓷茶具,边上还围着几盘精致的小点心:粉色的荷花酥、泛着金黄的芝麻饼、梅花样式的梅花饼。
茶壶里冒着热气,闻着是绿茶的味道,香的。
“大人,这些都是掌柜早早备好的,只是您不让人上来叨扰,奴婢也不敢送上来。”
说罢便要往她做实验的长桌上放。
朱婉笙肌肉记忆快过大脑思考,手一伸拦住她,“吃的喝的不可以放这!”
蓝矾被这一声吓得连连往后退,青釉茶具碰撞木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尤其刺耳。
朱婉笙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习惯了,声音大了些。”
蓝矾却笑容满面,语气都激动了几分,笑容也跟着变深,“大人,这才是熟悉的您!以前您就是这样说话的!大人!”
.....
朱婉笙转移话题,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顾影青,“你把这些都给他吧。”
她做实验时候向来不会吃东西,尽管隔着手套,不洗手之前,依旧觉得膈应,生怕吃到一丁点的有机试剂。
蓝矾听言笑容顿收,一动不动。
朱婉笙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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