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10.
眼睁睁的,古遥看着昙华开花那一瞬的光华,灵气四溢,光芒不甚,如同今晚的月光那样淡,幽幽地盛开,却分外夺目,让人屏息!
古遥细细地嗅着昙华的味道。
再然后,昙华被眼疾手快地连根折断,迅速封存于寒冰玉匣,阖上盖子,贴上黄色的封印符纸。
一盖上符纸,昙华的气味就消失了。
随后,古遥看见有一弟子捧着玉匣,不知送去了何处。他又着急,又死得透透的,动弹不得。
过了不知多久,人走了,日出,天光大亮,打扫的弟子悄无声息地进了临霄殿,听着扫帚簌簌地拂过地面,古遥的意识慢慢恢复了些,有了些许生气。
他挥挥两瓣蝴蝶翅膀,在这座无人的大殿里逛了一圈,闻了闻残存的、封印宝匣的符纸气味。
师祖的装死神通太厉害,古遥暂时还不能恢复原状,只能维持蝴蝶的形态,飞出临霄殿,四处分辨着昙华的味道,一无所获,飞了好一会儿,忽地,他在一人身上闻到了那封印符的气息。
那是个穿灰色道袍的修士,看着像是临霄殿中打扫的弟子,古遥飞过去,静悄悄地停靠在对方的道袍上,似有如无的,能闻到这正派修士身上的业臭。
业,梵语叫羯磨,简而言之,就是作恶。
业臭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
古遥跟随师祖在东来寺修行,有很多犯了恶事的人来庙里求神拜佛,师祖只看一眼,远远就能望见那些人身上的造的业,还教他怎么分辨:“你去那人身上闻一下,有种不一样的臭味,那就是业臭。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刚开始,他还分辨不出,闻得多了,渐渐就能一下嗅出来了。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不是臭,是难闻。
古遥努力地屏主呼吸,心道这些个正派修士,一个比一个作恶多端。
扒在对方的道袍上,这人尚且还未发现,但是越走越快,直到身后劲风掠过,一道声音喊:“道源师弟,留步。”
身揣宝匣的“道源师弟”身形忽地一顿。
“今日临霄殿是你当差,你这是去哪儿?”
扒在他身上的古遥,明显能察觉到他的僵硬,似乎有点不对劲……
“道源师弟”答:“忽然有点急事,要下山一趟。”
“什么急事?怎么不找管事长老请假就走?”
“是……家中急事!”
问话人一下目光就锐利了起来:“哦,那你随我去管事长老那里请假,你没有出山令牌,怎么离开玉屑山脉?”
望霄宗大,是上界地界最大的宗门,管辖各司其职,越靠近中央越严苛。尤其是宗主居住的玉屑山脉,进来要一道玉牌,出去也要出山令牌。而山巅之上的三辰殿,以及宗主闭关的禁区,无人可以靠近。
“道源”显然有些慌乱,又答:“我已经拿了出山令牌。”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师兄稍等。”说话间,“道源”身上肌肉紧缩,看似在翻找,可下一秒,人就用疾风术窜到了一里外!
古遥早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人不对劲,可能是个小偷,死死扒在他的腋窝底下,蝴蝶的身躯难以承受这种急速,他晕头转向地,还不敢用翅膀维持稳定,因为这“道源”跑路速度太快了,修为全开,背后人死死追逐,放出信号:“有贼人潜入!”
天旋地转之间,古遥还在分辨对方的境界,这种太强的高手,以他的修为是看不透的,只知是个高手。他越发笃定,昙华一定在他身上!
“道源”拼命地跑路,但追杀的人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而来。这是望霄宗,他只身一人!就是再高的修为,也无法躲过追踪。
他一咬牙,朝着没有人的那个空隙掠去。
追杀他的望霄宗弟子,立刻通知护法长老,在他背后冷冷传音道:“不管你是谁,你低估了我望霄宗的护宗结界,今日你插翅难逃!你扮作道源师弟究竟有何目的?!”
以“道源”的修为,今日若是不被发现,是可以顺利离开的。
奈何这玉屑山脉到处有人站岗查岗,这才露了破绽。
也不是他不用传送符和飞行法器,而是这玉屑山脉内,根本无法使用这两样逃命必备神器,一旦飞到上面,必定成为靶子!马上就被阵法诛杀。
前后不过几息时间,就被团团围住。
“说!你究竟何人!偷了什么东西!交出来!”嘴上拷问,已经有人去夺他腰间的储物袋了。
灵索捆过来那一瞬间,“道源”忽地从储物袋中挥出一个贴着封印符的宝匣,阵法无法在此地施展,果真是插翅难逃。既如此,这株昙华他就毁了,谁也别想得到!
汹涌的紫色灵力裹住盒子,古遥离得最近,自然是感觉的到,那紫色灵力的非比寻常,竟隐隐带着一股鬼气森森。
下一秒,宝匣就迸成千万碎片,竟朝着四面八方分散疾驰而去!
“道源”也是一愣。
自己偷的,不是昙华么?
可变成碎片的物件,虽不知是什么,但显然不是昙华。那四散的光芒,一看就是什么宝石。
而离得最近的古遥,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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