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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拾贰章 晋江独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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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胸口上下起伏着,下颌紧绷成一条线。

她怎狠得下心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他心如刀割,偏生什么都做不了。

心头的火腾地一下蹿了起来,他伸出手,节骨分明的手紧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他蛮横地掠夺她的每一寸呼吸,带着一股欲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阮颜音被他死死扣住无法挣脱,狠命咬了他一口,铁锈般的血腥气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却仿若未觉,反倒吻得更深了些,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她依旧是从前那个深爱着他、与他亲密无间,从未后悔过嫁给他的女子。

过了良久,他才松开她,指腹抚上唇瓣,一点点拭去沾在她唇上的血迹。

她目光极冷地望着他:“祁聿,跟你亲热让我感到恶心!”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静默半晌,才扬声唤了一声:“来人,把皇后送回凤仪宫!”

哪怕恨他厌恶他,她也无处可逃,这辈子都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

阮颜音回了凤仪宫,茜草快步上前,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娘娘,这些日子……您没受什么苦罢?”

茜草打量着阮颜音的脸色,总觉得几日未见,自家主子似是又消瘦了些,脸色愈发苍白,透着点病气。

阮颜音摇了摇头,抬手抚上茜草的脸颊:“他们可有为难过你?”

若说她有觉得什么遗憾的地方,就是没能逃离成功,害得祁言和李泰差点被她牵连到,也不知茜草有没有因着她此次的出逃计划被祁聿责罚。

茜草吸了吸鼻子,心下酸楚:“没有,奴婢一切都好,不曾有人为难过奴婢。娘娘,您饿不饿,可要奴婢去小厨房做点点心?”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茯苓冲进殿内,气得眼圈泛红:“娘娘,咱凤仪宫宫门外层层叠叠守着好多侍卫,还不让奴婢和林公公出宫门半步,这可如何是好?”

阮颜音和茜草对视一眼,心下黯然。

这分明是祁聿下的令。

茯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正急得没法,韦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

“皇上有旨,还请皇后娘娘接旨。”

阮颜音抿了抿唇,跪地听旨。

“皇上有旨,废去阮氏皇后之位,即日起幽禁于冷宫。钦此!”

话落,韦公公瞥了眼阮颜音,转身离去。

***

阮颜音搬入冷宫的当晚,就发了高烧病倒了。

住在城郊的时候,因外头风声紧,她虽感到身子不适,却也不敢去医馆找大夫医治,便一直隐忍着没跟李泰提起此事,后又因着日日惦记着何时才能解封城门,忧思过甚,郁结于心,身子便越发不好了,被李泰瞧出些不对劲来,李泰这才去附近的医馆抓些药材回来,结果还没等到李泰抓药回来,阮颜音就被祁聿带回了宫里。

茜草和茯苓瞧着病中的阮颜音揪心,只觉得这么一日日拖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遂塞了些银子给看守冷宫的侍卫,求侍卫替她们在祁聿面前捎句话。

侍卫得了银两,心下松动,留下其他几位侍卫继续盯牢冷宫,径直去了乾阳宫探探口风。

岑公公得知阮颜音感染了风寒,心里咯噔一下,不放心地又追问了侍卫一番。

这两日祁聿脾气格外暴躁易怒,上朝时几次将大臣骂得狗血淋头,下了朝回了御书房,也是哪哪都瞧着不顺眼,为着茶水烫了或是糕点没及时端来,也能让他气得挥手摔砚台,接连几日,好几个宫人都被杖打,躺在床上没法下地。

他站在廊下沉吟了片刻,转身步入书房。

祁聿支着头坐在书案前,抬眼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又有何事?”

岑公公回道:“皇上,冷宫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皇……阮氏着了风寒,自昨日起便卧病不起了。”

祁聿阖了阖眼,压下心头那一阵蹿升的不安,拧着眉峰冷声道:“朕又不是太医,跟朕说了又有何用!”

岑公公一时有些摸不准他话里的意思,遂又不死心地想要为阮颜音再争取一下:“皇上,奴婢可否请太医过去瞧瞧?”

祁聿心中怒意滔天,脸色不虞地盯着书案上的折子。

她不是不让他碰他,说他让她直犯恶心么,那还差人过来找他说这些做什么?

是认为他傻,觉着还能如前几日那般拿身子不适这种借口糊弄他么?

知道自己身子弱,却偏要逃离皇宫,若非他多了个心眼儿事先下令封了城门,顶着压力封城多日,这会儿只怕她早就离开了京城去了别处。

他掀起眼皮看着岑公公,漆黑的眼眸一片寒意:“由着她去!吩咐下去,太医院上上下下一个都不许去冷宫替她治病!”

茜草和茯苓得了侍卫递来的消息,看着阖眼躺在床榻上的阮颜音连连叹气。

好歹当了两年多的恩爱夫妻,皇上怎能待皇后娘娘如何薄凉无情,皇上不许太医过来,那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两个宫女心急如焚,却也无法可想,只能用土法子替阮颜音医治。

这场病拖了许久,阮颜音才慢慢好转起来。

到了九月底,陆世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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