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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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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宁姝装模作样地吃了两口肉,王总管马上端起了桌上热气腾腾的酒杯,对她说:“将军辛苦了,这是香甜的桃花酿,已经给您暖热乎了,解解渴吧!”

喻宁姝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发现他的手指头在杯底点了两下。

起初喻宁姝以为他是老了所以手抖了,后来才发现好像不会只抖一个手指头。

她抬眼对上王总管的眼,王总管垂眸看了一下杯子,喻宁姝了然,接过杯子:“谢过王总管!”

一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果然,那不是酒,是热乎乎的果汁,好像是石榴汁吧,还有些酸甜,看上去就像果酒一样。

喻宁姝当下更加肯定,王总管应当是明棣的人。

否则,说好的酒怎么变成石榴汁了,还是热乎乎的。

喻宁姝喝完了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豪气干云地笑着说:“有劳王总管,再来一杯!”

王总管笑眯眯地看着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高处的朱梓龙,转过来给她又倒了一杯,“您请!”

喻宁姝二话不说,举杯仰头喝了下去。

喝完把杯子放在案几上,她用了几分力气,让杯盏和案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都向她看来,她拂手拍掌,站起身来,一抚衣袖,“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喻宁姝站在大殿中间,掷地有声地有感情背诵全文,背得是抑扬顿挫,把大殿中的人都唬住了,大家呆呆愣愣地看着一身暖橘色衣服还带着毛边的她,每个人眼中都有不同的情绪闪动。

喻宁姝念完,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还想鞠一个躬,又克制住了自己,改为福了一礼。

今天她跳舞就已经很能够引起别人的怀疑了,再背出这么长的一首诗就更让人怀疑了,如果她再行差踏错估计朱梓龙要找人给她驱邪了。

可是这沉默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喻宁姝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下去呢,还是站在原地呢?

她眨眨眼,弯下腰伸手按着小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柔:“启禀皇上,臣有些腹痛,不如……”

“赐坐!”朱梓龙高高在上,大手一挥,王总管连忙拉开喻宁姝的小凳子,往她这边迎了过来。

喻宁姝装着柔弱,慢慢地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遇上了王总管还把手轻轻搭在人家手上,小声对他说:“多谢。”

王总管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却是不言不语地把喻宁姝扶回她的位置上,看她坐好后还给她又倒了一杯“酒”。

喻宁姝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君王,突然发现朱梓龙乌黑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她身上莫名出了一层冷汗,舔舔嘴唇,呼吸了两瞬才对王总管说:“多谢!”

说完,接过那酒杯,把里面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王总管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转身往朱梓龙那边走去。

喻宁姝放下酒杯,这才感觉到整个大殿上陆陆续续有些声音发出来。

“皇上!”于达千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对着朱梓龙一拱手。

“于达将军,所为何事?”朱梓龙紧抿着唇,把目光从喻宁姝身上移开,看向于达千。

“于达千斗胆,求娶喻宁姝将军!”

喻宁姝刚把一块肉放自己嘴里,听他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差点被烤肉上面的辣椒面呛到。

于达千,疯了吗?

如果没疯的话,他这句话背后一定有别的阴谋。

喻宁姝想着,不自觉地看向明棣,对上明棣如有实质的目光。

她眨眨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为什么会在明棣的目光中看到些许委屈和控诉?

要不是原主视力非常好,她都要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委屈什么,又不是自己向于达千求婚,是于达千开口求娶她好吧?她连于达千的胸肌有多大,上面有没有森林都没看清楚好吧?

可是,明棣的眼神却莫名向喻宁姝传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喻宁姝在这种奇怪感觉的驱使下站起身,笑着朝于达千福了一下,又对着高高在上的朱梓龙行了一个礼,转向于达千的时候还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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