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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后悔莫及。
但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
她做为宣德侯府太夫人,伙同固原郡主害了明琅和诚王。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行。
说得直白一点,单独害明琅倒也罢了,连诚王这位皇子一起害,简直丧心病狂,胆大包天。
章和帝震怒,下旨抓捕太夫人和固原郡主。
黑鹰卫指挥使李奇亲自到忠王府抓人。
固原郡主花容失色,泪流满面,“父王,母妃,救我啊。”
忠王和忠王妃一直护着固原郡主,但真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鹰卫把固原郡主押走了。
江浩歌一路哭泣,追到了府外。
“放开我娘,放开我娘。”江浩歌的哭声,异常哀伤。
忠王妃掩面而泣。
她的宝贝女儿,她的宝贝外孙女,怎么就落到这一步了呢?
孟训、王氏,孟诠、曹氏,孟诗等人,陪着忠王妃落泪。
孟谙最有眼色,跟在江浩歌后面,苦口婆心把江浩歌劝回来了。
“外祖母,我要娘。”江浩歌牵着忠王妃的衣襟央求。
“我苦命的湄湄啊。”忠王妃抱了江浩歌,痛哭失声。
“祖父,皇帝真的不看咱们孟家的面子么?”孟训做为忠王府的一员,很为自己的身份自豪,“您老人家可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咱们孟家在朝里是独一份!”
孟诠却低声道:“祖父,听闻江家太夫人曾言明,姑母在行宫暗道中做了些事情。行宫暗道的秘密,姑母是如何得知的?这一点,还请祖父早做考虑。”
行宫有暗道,这个秘密之前一直不为人知。
如果早知道行宫有暗道,事发当时,肯定就启动暗道下去调查了,哪会等到今天。
连章和帝、诚王都不知道的秘密,固原郡主却了若指掌,忠王府做何解释?
这是一定要提前考虑好的。
孟训在孟诠面前一直有优越感,皱眉训斥,“这有什么稀奇的?高皇帝和孟家先祖是结义兄弟,过命的交情,行宫的秘密,高皇帝告诉过咱家先祖,顺理成章之事。”
孟诠小心翼翼陪笑脸,“三哥,行宫是仁宗皇帝时所建……”
“就你懂得多。”孟训觉得没面子,登时拉下脸。
“小弟不敢。”孟诠诚惶诚恐。
忠王不耐烦的打断这兄弟二人,“好了,都别废话了,本王要做的事多着呢。”
孟谙柔声宽慰忠王妃和江浩歌,“祖母,湄湄,虽然形势不好,但不必过于忧心,宣德侯府有免死铁券啊。”
忠王妃被提醒了,“可不是么?宣德侯府是开国元勋,有免死金牌的。”
忠王妃心中又燃起希望,江浩歌却哭泣不止。
她要的不仅仅是宣德侯、固原郡主免除死罪,她想还像之前一样,身为宣德侯府大小姐,风光无限,尽享荣华富贵。
忠王妃命人煮了安神汤,喂江浩歌喝下。
江浩歌昏昏沉沉睡着了。
忠王妃舍不得这个宝贝外孙女,把她安置在自己房里歇息。
忠王命孟训、孟诠兄弟俩出去打探消息,其余的人各自回房。
忠王和忠王妃商议,“行宫暗道的事,咱们怎么解释为好?”
忠王妃出主意,“就说是太妃在宫中之时,无意中得知的,如何?”
忠王妃所说的太妃,自然是忠王的生母,也就是先帝赏赐给老忠王的那个宫女。
忠王一向以他的身世为傲,这时却唯恐败露,“万一章和帝从太妃身上,联想到本王的身世,那可就糟糕了。这个不好,你再想想。”
忠王又埋怨忠王妃,“你也太惯着女儿了。她看中了江博儒,想算计明琅,你就把行宫秘图都给她了?”
忠王妃头疼,“我若能未卜先知,早算到江博儒这般窝囊无能,我也不能把瓀儿嫁给他。想当年,我和瓀儿一样,以为他是位青年英雄。”
忠王烦恼挥挥手,“罢了。谁能想到江博儒的功劳是从江家义子的手里抢来的?这怪不得你,也怪不得瓀儿。瓀儿是被江博儒给骗了。只是,只是瓀儿为何会挑中了诚王下手?若只是毁了明琅,奸夫不是诚王,这个罪名也不算大。”
固原郡主就算是私德不修,为了嫁给江博儒而暗害明琅,事情败露,以忠王府的势力,不难保全她。可固原郡主算计的是明琅和诚王,这就棘手了。
章和帝是绝对不肯善罢干休的。
别说章和帝贵为帝王,就算是普通百姓,嫡长子被人暗算了,也是要拼命的。
忠王和忠王妃商议许久,不得要领。
“本王是先帝骨血,这皇帝之位,本该是本王的。”忠王想到这一点,难以释怀,“章和帝抢了本王的帝位,还如此苦苦相逼!”
忠王妃也是恨极,“先帝忧虑忠王势大,终究对朝廷是个威胁,才会提前布局,让王爷继承这忠王之位。没想到最后便宜了章和帝!真真气煞人也!”
躺在床上的江浩歌,不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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