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1 / 2)
少煊走近那具焦尸,继续道:“令牌是镖师与镖局签订的生死状,忧水难融,烈火难焚,以所属人的气息为牵绊,只有自己可佩戴和拆卸,强行夺走会被标记气息。”
“当年您以此为其特性锻造令牌,只是顾虑到走镖风险大,一旦遇险,也有迹可循,没成想,今日竟派上如此用场!”
“他们大概不会愚蠢到将令牌随身带走,但只要找到令牌,我便可凭标记探查气息源头。”
少煊冲着尸体们摆放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正色。
“随我去呈令堂,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如何隐藏令牌踪迹。”
*
云绘宗上,宗主游云归不日前宣布于新修缮好的重楼之上闭门修炼,宗门内一切事务交由邱枫晚打理,众弟子一概不见。
而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唤玶,此时也被划在了一众范围之内,心中颇有不平,连游云归的影儿都没见到,便被拒之门外。
“师姑,前些日子师父突然出宗,又匆匆而归,回来之后便开始闭关,可是受了伤需要休养?”
这几日不光是游云归的闭关出人意料,邱枫晚的早出晚归不见踪影也是令人捉摸不透。
唤玶心神不宁,这天专门把着她房间的大门等邱枫晚回来。
“玶儿不用担心,师兄做事自有分寸。”
邱枫晚并不是很喜欢唤玶,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又不能直接撕破脸面,敷衍着应付着便想往屋内走。
“师姑且慢——”
唤玶直接挡住了邱枫晚的去路,直言道。
“玶儿再怎么说也是这云绘宗的大弟子,是师父的爱徒,若是宗内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分忧几分,师姑大可不必避讳我。”
邱枫晚不想跟他扯嘴皮子,却也知道他最爱听什么。
于是,便只好面子上装装样子,柔声道:“玶儿啊,我知道你忧虑师兄琐事缠身,太过操劳,可他也心疼你小小年纪就要为他考虑,他也舍不得啊,你说我夹在你们身边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
“你看——师兄闭关期间,你就潜心修炼,替我照看好云绘宗,等他出来见了你如此乖巧懂事,岂不更加心悦?”
唤玶听罢,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跟邱枫晚道了别便离开了。
邱枫晚见他走远,才调转了方向,往重楼而去,墙角边,似是谁的身影隐隐约约。
“师兄,你的猜测果然不错——封阳镖局的人将客栈的遗物都清理走后,又来了几个人查看。”
邱枫晚毫无感情地汇报着,只是真假参半。
“现场很干净没什么遗留,对方一无所获,便离开了。”
一扇门之隔,是游云归设置的结界。
结界之内,是被保护起来的重楼,没有人能随意闯入。
重楼内,游云归正细细打量着冰床之上□□的男人。
——健硕的身体、完美的躯壳,可惜因为没有了心跳而失去了血色。
不过这点缺憾在游云归看来,只是暂时的。
“是封阳镖局家的那个黄毛丫头吧,留她一命也好。”
游云归的手划过冰床上之人冰冷的脸颊,缓缓露出微笑。
“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庆典那天抑制住失去兄长的悲痛主持大局,我很欣赏。”
“师兄何必大费周章……”
“大费周章?”游云归出声打断道,“为了他,做什么事情都算不上多余。”
“我知道,律玦的培养失败后,你着急了……”
邱枫晚的声音有些微颤抖,却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唤玶所犯之错歪打正着替我们打了掩护,好让我们不动声色地将矛头指向封阳镖局,多方牵扯之下我们得以完美隐身,从而顺利得到这个初长成的掌门人,成为他的容器……”
“可师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人。”
“封阳镖局和战神是老交情,你觉得我明目张胆地抢人,战神会不出面吗?”
游云归冷笑一声,又将手指划过冰床上之人的腹肌。
“不过我倒是怕战神不愿出面——她销声匿迹多年,看着我的威望在人们心中日渐树立却不声不响,太大意了。”
“你还是想借舆论的力量,为我们争取更多周旋的余地。”
“是啊,暂时还不想跟这群愚蠢的人类撕破脸……”
“你利用鬼君执念设下陷阱,又造成鬼君同战神为封阳镖局做保护伞的假象,再度激起民愤,又自己烧了宗观让民愤愈演愈烈,同时借机在宗内修缮重楼,锻造冰床藏匿秘密,一方面也希望战神被激怒而现身……”
邱枫晚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淡淡地将云绘宗近来所为细数清楚。
“而民众对封阳镖局的抗议,变本加厉成为对其走镖时的抢掠,也因此对方无法判别谁人与其争锋相对——此时,湛珩之死便扑朔迷离,即便他们怀疑到云绘宗头上,也没有证据……师兄还真是思虑周全。”
“不止如此,想让引那么聪慧的掌门人上钩,我们少不了诱人的鱼饵——为了得到这样的鱼饵,我可是跟很不喜欢的人做了一笔交易。”
游云归回过头望着邱枫晚,笑容里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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