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味的课桌(1 / 4)
新学期新气象,重要的是有个变化。从老家过年后回来的李夏,正伏在书桌前看书。
初春的清远还是挺冷的,好在太阳懒洋洋地在书桌上洒落,好一阵子都没挪走。
李夏带着倦意地赖在书桌上,纤细而又灵巧的手指一页一页地拨弄着书页,发出“哗——哗——哗”声响。
一会儿过去。
至于看书,她已倦了,至于约定,她早已忘了。其实先前就说好了,年后的某天,南向晚打电话告诉李夏,她回清远的第二天约定要一起去市中心逛逛的,也就是今天。
回清远匆忙,和田女士打扫卫生后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看会儿书,偷会儿懒。
“阿夏——。”
李夏隐隐听见有人在叫她,不用猜,准是南向晚。记忆飞速运转传达约定的旨意,她猛地想起,慌慌张张地套上外套就出门了。
只见一个染着紫红色的头发,穿着十分夸张酷拽的女孩站在门外。
这谁啊,南向晚呢?李夏一边小心地打量一边避开这个有些不和时节穿搭的奇怪女孩,甚至有意无意地躲避女孩的眼神。
“阿夏,这里,是我。”女孩叫住了她。
“南向晚?向晚。”李夏一脸惊愕。“你这是——”
李夏边说边摸着南向晚的头发,然后摸着南向晚的皮衣,“发色真是艳丽,衣服单皮的?你不冷吗?这才多久没见,你这是改头换面了啊。不过,后天就开学了,你这头发怕是门卫叔叔老钱都不让你进校门啦,更何况教导主任呢。”
尽管这些话句句直白,不过年少不合时宜的率性而为谁有能阻止呢。
“我不管,我喜欢,谁也别拦着。”说完拽着李夏转眼进入了一个理发店。
“走,姐妹带你去见“世面”。”
在南向晚的极力劝说下,李夏换了一个发型,在那个时期特别兴直刘海,在理发师的执建下,她剪了一个标准的直刘海,刘海把她的额头盖得严严实实的,即视的清冷感稍减,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剪完后,她就后悔了。可事已至此,后悔毫无意义,在南向晚的宽慰下她极不情愿地离开理发店。在路过的店面橱窗玻璃窗的反复确认下,李夏心中的悔意写满了脸,“难看”两字醒目的标记在李夏的头顶。挡住额头的李夏消减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傻气,是怪难看的。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延续到她回家的路上。公交车上,面对车玻璃的影像,她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新造型,一直闷闷不乐。
两人下车后走在叶子花路上,凋敝的叶子花还是枯枝,细看偶有点缀的绿意。李夏走在南向晚的前面,沉默里,南向晚先开口了,“阿夏,没事的,没多难看,理发师的手艺挺好的,遇上你就翻车,这也不怪他的。”可她说话总不喜欢过脑子,言语里又再一次伤害了李夏。
“那怪我咯。”李夏满脑子是后天去学校见人?见人?这她得走路把头埋得多低才行,南向晚看似的安慰让李夏的心低沉到谷底。
“也许是你不适合这种刘海。头发长了,咱再换换。到时候我陪你,我们换一家理。”南向晚拨弄了着李夏额前的头发,似乎替李夏感同身受,真诚地说,“不过仔细看看,还挺可爱的。”
李夏苦笑道,“是吗?我谢谢你了。”
“呃,失败乃成功之母,下次换别的准比这一次好看,相信我。”
“算了,别碰都乱了,本来就很难看的,现在更难看了。”李夏拿开了南向晚的手。
“行行行。也许这是你第一次有刘海,看着有点不习惯,就会显得有点怪。”南向晚一只手搭在李夏的肩上,“看久了,自然顺眼,还是好看的,别不开心了啦。再不开心就成李小猪了。”
“算了,走吧,回家。”
先前的沉默,在这一刻两人的言语之间打破。年少的懵懂变化在渐渐的第一次尝试里千滋百味。
“唉,不对,你怎么还给我去上外号啦?”
“李小猪,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南向晚此刻已经走在李夏前面,她回过头,“对,就是这个表情,可像了。”
“向晚,南向晚,你——”
南向晚趁机朝前跑,李夏紧赶着追。
欢声笑语里,好像再次见面里多了过去的某些东西,时间是新的,可情谊却历久弥新。
“好好好,我道歉,刚刚开玩笑的。对了,我搬家了,你都没来找我居然还忘了今天的约定。”
“怪我,我也道歉。”
“我原谅你了。”
“那我也原谅你了。走回家。”
“回家。”
时间在流逝,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会变。就像其实一个寒假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好比喜欢,因为不见面,再次见面多少会增添一些青涩的慌张与收敛。南向晚搬家了,听说就在陈辰和赵嘉扬同一小区。后来才知道一个短短的寒假南向晚意外地多了一个后妈还是陈辰的小姨,真是冤家聚头啦。然而为了世界和平,南向晚要心平气和地维持明面的沉静。不过陈辰的小姨对南向晚很好。还特地嘱咐陈辰多照顾她。
年少的叛逆是勇敢地做一个决定,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显得更成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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