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座（1 / 4）

月考结束后，迎来了国庆，接着是为期一周的军训。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

本以为天气转凉，可在军训期间白天在太阳的照耀下，还是不太好受的，更别提还要在太阳底下军训操练呢。

不过时间缩短为一周对于他们而言倒是一大喜讯。

在绿色迷彩的方队里，少年少女在阳光的照耀下，体悟纪律和培养人格精神，在慢慢成长中成为思想更加向上的人。

最后军训在一场秋雨里宣告结束。

在接下来的漫漫学海里，高考便是人生更加盛大的洗礼，似乎高一离高考还挺遥远，但终究回来，唯一要做的是全力迎接。

然而令人堪忧的月考成绩在军训期间早已有了风声，甚至在军训快结束的前一天，老周提前把成绩发到班群里了。

事实上，这次李夏如自己预期的一样:成绩糟糕极了。

好在军训的疲惫可以暂时压制她的忧虑，因为学校规定军训期间全体学生的手机要由学校统一保管。

但是她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在被窝里翻看着群里十分注目的消息。放下手机的那刻，手机是休息了，她却没有睡意，整晚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还要上课。

高中的学业繁重，尤其在还没文理分科前的一学年里，李夏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毕竟当时她进校的时候，她的分数线只超了几分，如果某位同学不放弃名额的话，那么清远和李夏就没什么关系了。

第一次月考结束，即使李夏连续一周的挑灯学习，结果也和预想的相差甚远。

“早啊。阿夏”

“早。”

李夏丧丧地提不起劲儿来，站定在家门口等着南向晚的到来。

“老周真是积极，我猜你应该都知道了？没事儿的，第一次考试嘛。”

“嗯嗯。”她点点头，“第一次”倒是给她添了点越挫越勇的底气。

“听说，老周下午会调座位。”

“是吗？那……”

“大不了，我陪着你坐最后一排。”

“向晚，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她细想，“不对啊，我的名次排四十，全班总共五十人，怎样算我都不会坐最后一排的。”

“哈哈，夸张了，我就想逗你笑。”

“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不就一次考试嘛，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呗。”

……

“向晚，你先去教室，我等会儿进来。”

“好吧，你的书包我先给你拿到教室去？”

“嗯嗯。”

南向晚进了教室。

“同桌，女侠呢？女侠的书包来了，人怎么还没来？”

“大概是在走廊的公布墙前叹气吧。”南向晚直觉地猜到，有些事还得自己消化。

“我全班倒数第二呢，我是不是也得难过一阵子。”

“你——我看你是心挺大的，最后一排的位置肯定有你的一个。”

“我谢谢你。分析得挺好。”

“不用谢。”

……

李夏在走廊的公布墙前站立着，一眼就看到A4纸打印的高一的成绩排名表，她实在没有心情仔细看，确定是下游选手，然后再看到赵嘉扬在表的最顶端，她的叹气和沮丧漫延整个走廊。虽然昨晚已经在班级群里知道了结果，不过纸张上明显的数字更令人触目惊心。

笨鸟就是笨鸟吧，她心想。

她决定找个地方，因为她不想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尤其还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

好像对于很多人来说，最先想到的地方必定是顶楼的天台。

站得高可以看见更开阔的世界，她后来发现，顶楼的天台对她来说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那时的李夏能想到让她放下坚强的地方就是那里。

当她站在顶楼的天台，她发现整个世界属于自己，站在高地眺望远方，吹吹风，心里便释然了很多，她甚至可以大喊。

所以每当她感到不开心的时候，她总会去顶楼的天台，在上面坐一会。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第一次去顶楼的天台时，赵嘉扬也在天台上，不过两个人没有碰面。

他靠在她看不见的那面墙后，没有说话。

她伤心地感叹自己的努力暂时没有结果，脑海里，她来清远的点点滴滴，可是此刻更多出现的是陌生感，以及她还没有适应这个学校学习的节奏的无助感。眼泪失去控制奔涌出来，鼻尖慢慢变红，她不禁地抽泣风里伴着哭声，哭声倒是温和了很多。在没人的天台，她哭得更凶了，当风声渐渐盖过哭声，她开始振作起来。

他不打扰只是默默的不作声，但他旁观了她从释放到整理情绪的全部过程。

她回到教室，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有些红红的，很明显地能看出她有过悲伤，还有不想被人识破的倔强。

不过陈辰像是被南向晚调教得乖巧一样，今天没有像过去一样，他话不多，也许是早上向晚的话打击到他。

下午放学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老周要调座位，按照名次的先后顺序，由学生自行选座。叫到名字的人上来在自己想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