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她考上了(2 / 3)
想法在她脑袋里盘旋,接着又悄悄地把手浅伸出去,感受着风的阵阵掠过,然后抓住一阵风拿进车内,心里很是开心,嘴角的笑意溢满了车里。那时的她,天真得就像个孩子,尽管已经是要念高中了。
“到了。是这里吧?叶子花路106号。”
“是,谢谢师傅。”
李夏推开车门,下了车。
田女士向司机付了钱,也下来车。
“马上我帮你们把东西搬下车。全堆在这里吧?”
“好,那麻烦了师傅。”田女士说完,从包里拿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水,递给师傅。
“嗐,客气。那我先走了。”师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东西都卸下来了,他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已经浸湿了一圈。
“这么热的天,师傅辛苦了。”田女士看着这堆家具,准备好大干一场了。
“田妹子,我又接活了,先走了。”
田女士礼貌地送别。
车开走了,李夏的视线更加敞亮深远了。
清远的夏天是炙热的。
清远的新家和她心中所期待的一样,面朝大海,一排长梯上面爬满绿色的藤蔓,紫红色的小花一串串的在长满刺的藤茎上随风摇曳好似在碧绿流油的印象派画家的油画里招摇。
她穿着蓝白格子的长裙,白色的袜子,白色的帆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依稀记得头绳的颜色是蔚蓝色的,五官随着时间的增长,立体而有特色,尤其一双可以装下世界的清澈眼睛。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书,视线移到最下边,那叠书的最下面的那本书是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
她也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幻想和被窝里偷看小说的结局一样长大了能遇见王子,如果要求太苛刻的话,骑士也不错,至少那单枪匹马、行侠仗义的英雄气概,就已经很酷了。
海边的风在正午虽不大但吹动了李夏脸边的浅发,凌乱里掺杂了一丝清美、温柔、绚烂。这是她初来清远的样子。
海边的浪微微漾漾的,有着自己的节奏,可能是正午的原因,不仔细观察的话,海面显得有些平静。在李夏的澄澈眼睛里勾勒着初来的清远的模样,而眼睛因光透进而有些刺眼的眯成月牙样,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眼前的大海被正午阳光洒落笼罩着,远远看,熠熠生辉。
明明只是普通到极致的人,李夏突然感觉人生像是重组升级,好像有人给命运塞了钱或是借了关系的缘故。
而故事的开始比这个夏天还要热烈。
来清远重点高中念书是李夏普通而又极不普通的人生经历里的一个新的开始。这个开始也是转折,从这个炙热的夏天开始,将会延展继续。
连续不断的蝉鸣在热空气里充斥,转眼就传到了田女士的耳边。
“李夏,别站那望了,快,快帮忙把东西搬上来,你爸工地有事来不了,这些东西都得我们搬。”田女士不耐烦地说,“这天气也是真的热,蝉也来凑这热闹。”
田女士,她是一名家庭主妇,她嫁给李夏的爸爸后就一直在家。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是要抓住男人的胃,她擅长的就是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一家三口三餐四季就很幸福。她对李夏很严厉,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会锱铢必较,会背后说小话但她也是爱憎分明,以至于李夏的爸爸和她吵架也只是吵架,他们的感情伴随着争吵和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深。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来。”李夏敷衍地说。
渐渐有风吹来了,天边的云彩也才慢慢聚散,露出天空蔚蓝的部分,李夏闭上眼感受着海风缓缓向她吹来,等风来的时候,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有淡淡的咸味。
“李夏!还在磨蹭,别偷懒,快点搬!”田女士有些生气了,这是她第二次催促她,第三次的话李夏今天算是完了,事不过三嘛,毕竟田女士还是一个急性子。
田女士是怕热的体质,李夏远远地就看到她的汗水从额头流过脸庞,窜进脖子,衣领已经湿了一圈。
“来了,来了。”李夏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开始帮着搬东西。
二十分钟过去了。来来回回地插肩路过,间断有序地不断忙活。东西已经搬进屋里大半了。
“李夏,我们得抓紧点,昨晚看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清远有雨,这会儿都没下。天气越来越闷热起来。”说着,田女士抬头望着天,“怕是也快要下雨了,下雨的话,东西没搬完就麻烦了。”
“知道了,田女士,不过这会儿太阳这么大,要下雨了?不会吧?”
“听说夏天的清远是这样,下雨是说来就来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李夏和田女士在凌乱的堆放着各色物品的沙发上休息,刚坐下,雨就来了。
很意外,即使是预知的,但雨却不带征兆的温柔。
不像老家那边雨一下便哗哗啦啦,适合听雨,雨水沿着房顶瓦片的沟隙滴下,落进屋檐下的浅洼,滴答滴答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清远的夏天,雨却是密密的、绵长的,就比如今天,天没暗淡却雨意绵绵,倒适合看雨,空气中有湿润的太阳光微弱地照耀进雨间,像光穿透雨,又像雨跌进光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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