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你爸,你拿我当兄弟?(1 / 3)
沈牧舟回剧组第二日,正在候场,却听到有人喊他。
“牧舟,你弟弟找你。”
沈牧舟正迷惑,哪来的弟弟?只见远处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少年冲他走过来,笑得春风得意,可不正是王行远这个小祖宗。
王行远离沈牧舟还有五米远的时候,就笑得起不来了,此时的沈牧舟正一副江湖浪子形象,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在王行远看来肯定是滑稽极了。足足过了能有三分钟,王行远才笑够了,走到沈牧舟跟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若这幅样子去见我外公,铁定过不了关,他可是个接受了新式教育的老学究。”
“林教授知道你这样评价他吗?”沈牧舟不恼,缓缓发问,满意地看着少年的脸色变白,转身大步走了,王行远留在原地愤愤地说道:“果然近朱者赤,和我妈一个样。”
那天只见了十分钟,就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七寸,王行远觉得这个人不好对付了。
五分钟后,王行远舒适地坐在沈牧舟的房车沙发上,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沈牧舟双手环胸站在他旁边,颇有些审问的意味。
“你来我这儿,你妈知道吗?”
“林啸可不喜欢我叫她妈。”
“这么说,口口声声喊妈妈,是喊给我听的了。”沈牧舟笑得春风拂面,王行远却是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看着纯良无比,嘴可真毒,物以类聚,看人可不能光看外表呢。
“就是因为她不喜欢,所以我才偏要叫,谁让她非要当我妈?”
沈牧舟拿他小孩儿心气儿没办法,叹气转身去给他洗水果。
“吃饭了吗?”
“吃过了,把周围的小吃吃了一圈才来找你的。”
“你开完会没回家?”沈牧舟根据林啸说过的会议结束时间估算了一下,这个小家伙怕是没时间回家的。
“我才不回我妈那儿,每次一回去,她就拉着我去那个女人坟前。”王行远直摇头,似乎这对他来说不次于酷刑了。
“你说,一个人连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都能狠心扔下不管,她还有脸受儿子祭拜吗?”
“或许,你听过一句话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沈牧舟坐到王行远身边,似笑非笑道。
“哇,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你未来岳丈应该会对你很满意。”
王行远一肚子话选择不说,沈牧舟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展颜一笑,王行远却突然看呆了,他本意是打算来给林啸把把关,看看林大律师究竟看上沈牧舟哪点了,可如今看着面前这张涂得黑了吧唧的脸,他算是明白了,有一种人只需要用他的脸笑一笑,就可以让人缴械投降。
“当然,无论她有没有不是,你永远都有不原谅她的权利。”沈牧舟轻轻拍了拍这个大小伙子的肩膀。
“我妈每次拉着我去陵园,就开始大讲特讲,我的学业得了奖,进了学校足球队,还抽空爱上了小提琴,不过就是想告诉她,我们过得不错,一是让她安心,二是让我原谅她,可这两点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跟她去陵园?”沈牧舟边说边剥了一个橘子递过去,这个小孩可不是强迫就会乖乖就范的类型。
“如果这样做,能让我她减轻心中的负罪感,我愿意,因为她本来就没有罪。”王行远塞了一个橘子进嘴巴,酸酸的,不禁皱了皱眉。
沈牧舟有些怅然,他很清楚,法律之内力有不逮会让人多么无助,太多家庭、太多人破碎、绝望,如果律师把悲剧都归咎于自身,那这些负重迟早会压垮她,而把援手伸到法律之外,需要更多的勇气。
“自打我认识我妈,她从未真正开心过,哪怕和我们几个在一起玩,她的笑容也总是笼在一层阴霾之下,好像那个女人一直在她头顶提醒她,一切都是她的错。直到昨天在机场,她看着一束花束傻笑,那一刻她像是从未经历过风霜,被娇纵着长大的少女一般,后来我在花后面看见了你。”
沈牧舟的脸有些泛红,那日在机场的举动本就是幼稚至极,现如今又被一个稚子再如此深情款款地复述一遍,当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现在害羞了?昨天你俩真是没眼看,爱情果然让人做作。”王行远摇摇头,掉落一地鸡皮疙瘩。
“那你对我考察结果满意吗?”
“不知道。”王行远神色严肃,全然不似之前的吊儿郎当。
“我很矛盾,我害怕她如果再次被伤害,会不会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沈牧舟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推心置腹来和自己聊这段感情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可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只是一时新鲜,各取所需,长期异地必是难以维持,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分开,也就由着他们了,正因为没人看好,所以无人在意。不料,如今却被一个孩子一眼看穿。
也是,王行远怎么会是一般的孩子,经历了家道中落,又经历了丧母之痛,独自倔强带着年幼的弟弟过活也绝不低头,直到林啸给了他一个全新的生活。
“你希望得到我的承诺?”沈牧舟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着稚气未脱的脸,可是却已然是想要保护妈妈的男子汉了。
“爱情中,承诺是最不值钱的,没有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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