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应摇光强自压抑下激动的心情,将一脸怔然的朝瑰迎上自己的马车。
路边停着的马车紫蓬金顶,车门悬挂着两盏镂空竹雕灯笼,上面刻画着东厂的标识。
看这马车规格,应该是东厂掌刑千户以上的太监。
“我未曾见过你。”朝瑰的眉心蹙着,神情冷淡,皇宫里太监太多,东厂的太监直接向皇帝复命,上一世她并没见过这个人。
他身着紫红色朝服,金线绣制的皂靴,这颜色寻常人难以驾驭,他穿着却是不俗,映衬得他肤色冷白,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不说话的时候紧抿着唇,给人一种严肃不好接近的倨傲感。眉间有一道深深的皱痕,想来是他为人不苟言笑总是皱眉所致。
时隔五年,他不以为已“死去”的她是鬼神,反而一眼将她在街市中认出,是怎么做到的?
“殿下,您未曾见过奴才实属正常,但殿下如昭然明月悬于大昭上空,所有臣子都会将您记于心间。”应摇光定定看着她,眼神幽深难辨,声音仍有着隐隐的颤意,“奴才应摇光,东厂提督应摇光。”
应摇光,东厂掌印太监,百姓口中的九千岁,
他这一番话,朝瑰只当是对自己的奉承和笼络,毕竟以她在朝堂的影响力,所有朝臣都想与她搭上关系,别说是东厂的太监了。
哼,东厂的人果然嘴像抹了蜜一样。不过这人与她之前见过的太监不同,并没有矫揉造作的女气。若不是他腰间挂着司礼监的牙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朝中重臣。
她没有接话,语气是天家贵女特有的疏离和冷漠:“我们这是去哪里?”
“应府。”应摇光脱口而出,嗓音低沉。
“放肆!你不送本公主回皇宫,也不送本公主去将军府,为什么去应府?”
她与他并不熟识,此时却说要带她去应府,很不妥当。
她正要发作,却又眼前一花,恍惚中看见一个孩童突然扑倒在马车前,马受了惊吓嘶鸣一声急速向前冲去,马跑得急脱了缰,竟将她与应扶光一同甩了出去一头撞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登时血流如注!
这一幕幕像拉洋片一样在朝瑰眼前闪过,然而一回神,她却好端端地坐在马车上,身边的应摇光脸色冷然不知在想什么。
不等她细细反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妇人哭喊的声,朝瑰掀开车窗帘子,看到一妇人与衙役正在抢夺包袱,几两碎银子和一些破布散落一地。
他们正在争执着,那妇人全然没看到自己的幼子已快要爬行至路中间!
朝瑰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官府!还有那石狮子!与方才的那一幕一模一样!莫非……
火光电石间,朝瑰想起方才公主府的牌匾,有了个可怕的想法,她连忙冲出去,将车帘一把掀开,叫停马夫,厉声喊道:“快停下!调头!快调头!”
马夫不明就里,回首望向应摇光,应摇光屏息凝神,也不问她缘由就颔首示意,那马夫看得到了主子的允准,便及时勒停了马,转头向来时的路驶去。
这一番操作下来,朝瑰本就穿的厚,光洁的额头上此时已布满一层薄汗。
“殿下,这是为何?将军府在城南边。”应摇光垂着眼提醒道。
朝瑰仍是心有余悸,掀开帘子回首望着那对母子,他们已被府衙带走了。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不同,她重生了,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改变即将发生的事实?
*
将军府内。
八宝琉璃屏风后,红鸾帐摇晃着,女子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她无力地抵着男子结实的肌肉,声音娇软道:“爷,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然而无济于事,男人还是霸道地索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昨夜已叫了三次水,天蒙蒙亮时又来了一次,他却不满足。
他的眼眸幽深,泛某种复杂的情绪,在最后一刻,他在她绯红的耳侧道:“菀儿,为我生个孩子吧!”
已经五年了,他还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欢愉过后,他将轻薄的锦被搭在犹自昏迷的女子身上,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挚爱之人,也许是前些年行事太伤阴德,他们五年来求子一直未果。
似是感知到他失落的情绪,女子悠悠转醒后将褐彩百子软枕垫在腰下,柔声道:“这次一定会有的,将军放心。”
“唉,避子汤药已停了多年,为何还迟迟不能,不能有喜?”
段怀安心中很是惆怅,朝瑰公主地位尊贵,前些年为了迎娶公主,只得将面前的女子裴菀儿藏在庄子里,为了避免有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些年让她喝了不少避子汤药。
如今坐胎药一碗一碗地喝,却也无果。
他段氏一族本就人丁稀薄,况且以如今在朝堂的地位,他已年近而立,怎能后继无人?想起在朝堂上文臣有意无意的讥讽,他就浑身不得劲。若是再这样下去,便只能纳上几个妾,一旦如此,只怕菀儿要伤心了……
前些年在庄子里,菀儿为了不被公主发现,可是受尽了委屈,他怎能负她……?
念及至此,他又翻身将女子覆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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