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2 / 3)
整体是黑白灰的配色,简约到没有多余的花纹,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再无更多,简直比她公司的样板间还样板间。
黎知韫顺手推开衣柜,嗯,和家具不相上下的配色。
她刚准备关上,眼前忽而一亮。
衣柜的配饰区,有一处稍稍倾斜的展示台面放着她送的围巾,和一旁挂成一列的围巾形成了鲜明对比。
黎知韫都没察觉到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轻轻阖上衣柜。
踏出卧室,许孟宽已经洗好衣服,在厨房做饭。
他的肩头披着窗外斜打入内的阳光,天然镀了一层金边,原屋自带的灶台对他来说似乎矮了点,他不得不低着头,后颈顶出一道棘突。
腰间的围裙系出一道漂亮的腰线,黎知韫下意识屈了屈手指,昨夜难耐之际,她有抬手去推他腰腹,又热又硬,像灼人的铁。
“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听见动静,许孟宽扭头向她笑了一下。
嗯,一穿上衣服就人模人样又温柔又体贴了,黎知韫在心底小小地鄙夷了他一下。
早餐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牛腩面,许孟宽将面端到她面前,分她一双箸,嘱她一句“小心烫”。
好平常的场景,却莫名让黎知韫心动了一下。
“好吃吗?”在她尝了第一口后,许孟宽问。
“嗯!你手艺好好哦。”
牛腩炖得软烂,细面筋道,汤极鲜美。
许孟宽看起来颇为受用,但还是语气故作平淡道:“喜欢吃的话,以后随时可以给你做。”
黎知韫单手托腮去看他。
和许孟宽在一起的话,好像还蛮赚。
会洗衣,会做饭,会任她欺负,但也会在床上欺负她——
嘛,说不好是不是愿打愿挨。
“其实我以为,你会生气。”许孟宽突然道。
“啊,气什么?”黎知韫匆匆咽下好吃的面,抬起脑袋道。
“我昨晚好像有点失控。”
哦,那可不是有点,是非常。
在昨天之前,她万不会信许孟宽酒后居然是个话痨,还是个小心眼的记仇鬼。
她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每天只能说多少字的指标,因而格外惜字如金,结果几杯酒后,简直教人大跌眼镜。
见她没有应声,许孟宽小心翼翼问:“……没有弄疼你吧?”
黎知韫茫然地眨眨眼,两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
但说他那时失控,似乎也没错。
他极喜欢吻她,从额头一路密密向下,还坏心眼地用牙齿轻碾她敏丨感的腰侧。
她情不自禁扭成了一条泥鳅,半撒娇半求饶地推他脑袋,却被他强行圈住一双手腕,径自推上。
她成了案板上的面团,被强行抻开,略略拱起可怜的小腹,好似在有意迎合。
回过神,黎知韫忙摇摇头:“没有啦。”
昨晚求饶的不是她,不是!
许孟宽能穿上衣服变了个人,她也能。
等待衣服烘干的时刻,黎知韫在他家简单逛了逛。
走到窗边,黎知韫随意远眺,看向了自己住的公寓。
“一、二、三……”黎知韫从下往上一层层数自己家的楼层。
“从上往下第三个。”许孟宽不知从何时走到她身边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几层?”黎知韫惊讶地回头看向他。
“之前偶然听到你打电话,说你住在第17楼,每天电梯都要等很久。”许孟宽说。
黎知韫茫然地抓抓头发:“有吗,什么时候?”
“大概一年多前,差不多国庆左右。”
这个人记性真是有够好……不过等等:“那时候我们应该不太熟吧?”
“嗯,在超市见到你偶然听到的。”许孟宽顿了顿补充道,“我没有偷听,擦肩而过后就走了。”
黎知韫莫名觉得,他一本正经给自己找补的样子有点可爱。
“那你干嘛不和我打招呼呀?”
“不知道,我每次想和你打招呼,又觉得还没准备好。”
不是觉得头发长了点,就是衣服随意了点,或者是感冒刚好的嗓音太哑,工作完一天的目光太无神。
对上她,他能分分钟给自己找出一箩筐的缺点。
他只知道她住在多少层,却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栋,于是他每一栋都看,无论哪栋亮了灯,他都很开心。
而现在,他不用对着一个个不确定的窗口了,她就鲜活而真实地站在他面前。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难相处呀!”黎知韫哭笑不得地揪他脸颊,“准备什么呀,走上去直接说‘嗨’就好了呀,大笨蛋。”
许孟宽脸颊被她揪得有些变形,还一本正经地冲她一抬手:“嗨。”
“嗨!”黎知韫也笑眯眯地回他,“好久不见呀,许孟宽。”
很快,烘干机完成工作。
黎知韫在卧室里换衣服,许孟宽则坐在沙发上叠自己的衣服。
等她换好出来,许孟宽也叠了个七七八八,垒成一摞异常整齐,简直和刚出库时无异。
“你是怎么做到和服装店里叠得一模一样的?”黎知韫颇为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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