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包(1 / 2)
是清新如霜雪的气息,却带着别样的暖意,铺天盖地地包裹住她。
黎知韫的左耳被迫贴上他胸膛,心跳如擂鼓,也敲击得她的心头泛起不规律的震荡。
他分明是怕的,却还是本能地躬身将她护进怀里。
黎知韫费劲地抬眼去看,男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高举着桃木剑一动不动,但眼里显然写满了作为npc的疲惫,大概满心都在琢磨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这段韩剧戏码。
好吧,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
黎知韫反手握住他一只手,晃了两下:“我带你跑。”
“什么?”许孟宽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拽着冲向了另一个门。
而身后,僵尸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响起了,男人“哪里跑”的高呼声也响起了,游戏恢复了正常流程,展开了一场密室大逃丨杀。
密室内灯影幢幢,一切都昏暗又模糊,黎知韫逮到路就跑,七转八转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后,终于再听不见那些杂音。
有了前车之鉴,黎知韫忙把来时的门给关上,这才安心地大口喘气。
待到呼吸通畅后,黎知韫看向身侧,许孟宽正定定地望着一处,脸色在烛火下显得煞白。
顺着目光看去,床上赫然坐着一位戴着盖头的待嫁新娘。
难怪这间房比别的要红,除了红蜡烛红灯笼,还有红被褥红嫁衣,墙上贴着大副的红双喜,只是是倒着的。
从来只听说过福倒福到,而这倒着的喜字,横生了几分诡异。
洞房里静得诡异。
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女子——
黎知韫是在猜她等会要整什么幺蛾子,至于许孟宽,就不太好说了。
忽而间,女子的红盖头动了动。
一道尖细凄婉的女声传来:“郎君,是你吗?”
“不是,你认错了。”许孟宽义正辞严道,又看向黎知韫,“我们要不换个房间?”
黎知韫:“你不好奇她待会儿要干嘛吗?”
“不好奇。”
但是黎知韫蛮好奇的——
准确来说,是好奇许孟宽的反应。
所以对不起,女侠偶尔也会恶作剧。
黎知韫不走,许孟宽定也不可能抛下她离开。
他只好横在她面前挡着她半边身子,一脸严肃地望着女子。
而最不该被保护的那位悠闲地站在身后,摇头晃脑的就差哼出小曲儿了。
“郎君。”女子娇娇地伸出手来,指尖的蔻丹红得像血,“我们快成婚吧。”
许孟宽没应她,回头看向黎知韫:“我们是不是又该跑了?”
“不怕,她跑不了。”黎知韫指向一侧放着的红色绣花鞋,“她还没穿鞋呢。”
“那我们趁此机会,直接走吧。”说着,许孟宽反手扣住她手腕。
这会儿倒是打算跑了。
黎知韫正打算拒绝时,一通杂音再度由远及近地响起。
熟悉的僵尸桃木剑二人组又来了。
门没有锁,就算刚刚黎知韫关上它,又被举着桃木剑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许孟宽不由分说,抓着黎知韫就往另一扇门跑,又在跑到门口时顿步——
二人组居然没有跟上来。
回头看,僵尸正直直地站在女子面前,男人放下桃木剑,笑容里有几分阴毒:“这便是你的郎君。”
“我们如果走了,他们是不是就要成婚了?”许孟宽问。
“应该是。”
“这样吧,我把他们拖住,你帮她穿鞋,带着她跑,我尽快跟上。”
带着这个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生物跑……?
但见他一脸认真,黎知韫便也乐得听从他一次,拿起角落的绣花鞋。
回头看,许孟宽趁男人不备,一把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桃木剑,竖在身前不断逼近二人。
他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些什么,乍一听像是咒语,仔细一听——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黎知韫:“……”
她想起初初重逢时她感慨,许孟宽的声音这么好听,大概就算背《蜀道难》都能让人感到备受安慰。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背《蜀道难》居然是在降妖除魔。
李白怕是都不知道他的诗还能这么用。
饰演僵尸的那位还挺尽责,甭管咒语对不对,只要够有模有样,他马上停止动作,定在原地。
而另一位男人则试图抢回自己的桃木剑,他手向左伸,许孟宽便向右躲,向右伸则向左躲。两人气势汹汹,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比划得有来有回。
黎知韫忍住想笑的冲动,决定不做拖后题的那个,速战速决给女子穿好鞋,抓着她的手向外跑:“走吧,你的郎君不在这里。”
她带着女子逃出洞房没多久,许孟宽很快跟了上来,又是一轮大逃杀开始,只是这次多了一个队友——
这个盖着盖头的诡异女子真的可信吗,黎知韫飞速瞥了她一眼。
不过没关系,有这位能大背《蜀道难》驱魔的队友存在,大概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用怕了吧。
不知穿过了多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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