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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河底的大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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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菘蓝在周日那天出的院,离住院的时候整整过去七天。

出院那天,苏云南、夏微雨和好久不见的林星一同来接的她。

见到款款而来的三人,陈菘蓝一个头两个大,云南来了不要紧,这些天该念她的已经差不多念完了,其他两个···哎···该来的总会来,但愿友爱能唤醒她们的温柔吧?!

陈菘蓝往身后藏了藏左手,冲好友赔了个笑脸,“来啦~”

微雨和林星一同地皱着眉,不打算搭理她,陈菘蓝猜这俩人是在酝酿风暴。

苏云南偷偷给陈菘蓝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理她归不理她,微雨和林星还是郑重地跟护工阿姨道了谢。

微雨办事向来周到,按习惯来说,陈菘蓝以为微雨接下来会额外给阿姨一部分酬劳以示感谢,可是这次却没有。

见没有机会搭话的陈菘蓝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坐在病床床尾,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一动不动,还是云南打起了圆场问她,是不是都收拾好了?

陈菘蓝点点头。

腕上的伤口还得再等一个星期才能拆线,她的东西不多,在好友来之前,护工阿姨已经帮她整理完毕。

“那走吧。”云南说。

陈菘蓝乖乖地回了好。

“不理她二人组”之夏微雨二话不说,拎着手袋,踩着高跟鞋“蹬蹬”地往外走,仍旧没有要理她的架势。

陈菘蓝自知理亏,乖乖地等着好友走完了跟在后面。

阿姨帮忙提着行李,说是送她们出去,陈菘蓝很是感激。

到了电梯口,陈菘蓝顺势去接行李,被林星挤到一边。

四个人里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微雨是决策者,云南是计划的制定者,剩下陈菘蓝和林星,两人中前者出身乡野,身上有把子力气,后者是大院的混世魔王,女孩中的“战斗机”,顺理成章成为执行者,用白话讲就叫苦力担当。

陈菘蓝顺势挽住林星,作势就要献吻,林星连忙“嫌弃”地跳到一边,“走开走开,老子是直的!”

和往常一样,雷声大雨点小。

来接她们的是一台7座商务车,司机早早地迎了上来接过林星手中的行李。

他们没回陈菘蓝的小窝,看路线像是去城外的方向。

云南和微雨的家就在三环外的溪雨澜湾,两人比邻而居,陈菘蓝去过几回。

一路上,陈菘蓝尽量不露出腕上的伤口,可惜夏天的衣服遮不住,包扎伤口的纱布格外显眼,她抬手用右手盖住左手腕,闭眼假寐不敢造次,要知道她旁边坐的可是嘴巴“开过光”的夏微雨同志!

结果,还是没躲过去。

“又没人是瞎子,遮什么遮。”

陈菘蓝背一僵,睁眼看着旁边的美人。

只见上车时还在闭目养神的夏女王,此刻美目流转,将目光直直地钉在陈菘蓝的腕上。

“······”

脸上挂上心虚的笑,陈菘蓝自知不是夏女王的对手,可怜巴巴地开口求饶:“夏女王,求求您原谅小的吧!”

美人却不依,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白皙的莲臂撑在座位的扶手上,冷笑道:“哦?上次不是有人想叫我‘夏大雨’吗?!”

“······”

夏微雨见陈菘蓝不语,接着输出战斗力,“老娘连家里狗都不要的烂草席都准备好了,结果没派上用场。”

那副烂草席到底是指的她那雪白的波斯地毯还是哪里的破布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夏女王的意有所指。

没派上用场,是指她这次大难不死,不然等着她的,可能真的是烂草席裹尸,陈菘蓝觉得杀伐果断的夏·女王·微雨真做的出来。

甩开脑海中葬礼上被人从棺椁中抬出裹上烂草席的画面,陈菘蓝撇撇嘴,低眉顺眼地开口:“夏女王,小的真的不敢了。”

见她态度端正,夏微雨前倾的身子往回撤了撤,掸了掸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用‘小样儿我还收拾不了你’的眼光看着她,“记住你的话,要不我真在你身上。”

陈菘蓝心里没底,却还是举起右手作发誓状,口头向人保证,“再有一次,呃···任凭处置!”

夏女王点了点下巴,算她勉强过了关,让司机改道去晚风。

陈菘蓝想起上次去晚风不过是上个周的周五,当时还被涉月的装修和吊灯惊艳了一把,谁料短短的一个星期过去,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算起来,与那人的重逢到分开,相隔不过短短三天。

第一天,时隔多年的高大身躯再次出现在眼前,低沉微哑的嗓音,生疏的“互不相识”,整晚的食不知味,尴尬的应对和男同事的关系;

第二天,苍穹碧翠之间,崖边的山风吹起的纯白衣角,淡漠的面孔,咄咄逼人的语句,暧昧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拥抱;

第三天,苍白的病房,悉心的照料,默默为她暖手的手掌,似狂风暴雨的亲吻,恋恋不舍的浅啄,幸福又强大的祝福。

一切的一切,宛若大梦。

如今,终究要把这场名为“苏逸程”的大梦再次沉入时间这条长河的河底了。

这段感情,无暇想念便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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