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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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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三个孩子都日渐长大,全家人挤在三间堂屋有足多不便。于是李保丰卖了家里的秋粮加上一头老黄牛得了四千块钱置盖了两间东配房和一间厨房。为了更大限度地节约建房资金,掀老旧土坯厨房和打地基都是李保丰和堂哥李保来以及他三个儿子完成的。李保丰一家心里也很是感激堂兄弟一家人为了自家建房忙里忙外的。  建好后,张翠连拎了三十个鸡蛋去黄二姐家填填这人情。虽然三十个鸡蛋并不珍贵,但张翠连总觉得送了会心安点。  因为和黄二姐家临墙平日里有事儿都是在自家招呼一声,所以张翠连很少去她家拉什么家常。要真认真算起来的话去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张翠连来到时黄二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拎着东西的张翠连,黄二姐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  “我的老天爷,这是啥风把你吹来了翠连妹子,咱两家离得这么近,你可都没来唠过家常啊。”黄二姐站起身在衣服两侧擦了擦手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的张翠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又面带笑容附和道:“我不爱窜门儿二嫂。我家建房这次多亏保来哥和那仨小子了,没少帮了忙。家里也没有什么稀罕值钱的物件,这不攒了三十个鸡蛋给送来,要是以后家里有点啥事儿只管招呼保丰就行了。”  黄二姐接过鸡蛋斜肩馅笑地说:  “这有啥翠连妹子,用他爷几个还是不是该用哩。这到以后都是他弟兄几个的,他们只不过提前把活干了不是。”  黄二姐此话一出张翠连的笑容立马凝固住了,这可把张翠连噎到不知道说啥,呵呵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张翠连脑子里一遍遍重复播放黄二姐刚才说得话,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不自觉的爬在桌上哭起来。  偏屋里李保丰母亲闻着哭声赶来:  “好好的哭啥嘞?你不是给黄二姐家送鸡蛋去了吗?咋一眨眼功夫就回来啦?”  张翠连抬头看了一眼李保丰母亲没有回答。  “你倒是说话啊?咋回事?别在这里续磨人了。”  “你说为啥,你说为啥,你眼中的好媳妇说咱家盖的房子早晚是她家的。咱们一大家子还活着呢,她现在都开始惦记了,你说这人说话的吗?”张翠连“腾”的一下站起来愤愤的说道。  “她说这了?她当着你面说这话了?”  “你觉得呢?我诓你有啥意思?我现在都快气死了……”  李保丰母亲难以置信中夹杂着愤怒,她绷紧嘴唇呼气加快:“她在这憋着坏呢是吧?”  虽然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地皮以后落给黄二姐家,但现在挑明了说还是让人不能接受。任谁也不会愿意自己拼死累活挣点家业,到了了是给人家挣的。况且李保丰母亲另有打算。  “哭啥,治她费事?”说完李保丰母亲去厨房拿了一个大铁盆和一把一尺多长的擀面杖夺门而出。  “哪个长舌头的王八娘们扒着我家死呢?张开你那驴耳朵听着,惦记俺家,你的算盘珠子打错了,非得让你不落好……”张保丰母亲在黄二姐门口边敲边骂。  黄二姐自知自己嘴快不应该什么都往外说,坐在自家屋里听着骂声不敢往外出也不敢应声,干生闷气。至此以后张保丰母亲不再和黄二姐好了,也可以说是关系彻底决裂了。反而现在拼命地对三个孙女好。逢人就夸自己孙女学习好长得好,又懂事又孝顺,祖上没少积德才生得这三个好闺女的。  二〇〇七年春天,忙碌一天的李保丰张翠连夫妻二人正准备上床歇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翻了二人的睡意。张翠连起身下床顾不得穿上鞋半踏着去开外门。李保丰也穿衣起了,凭直觉他听着这敲门声夹带着些许不详。  是自己的外甥马森。  “舅妈,俺舅睡了吗?”  “马森,这么晚你有啥事,你舅在里屋。”  “俺爸,是俺爸……”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是马铁刚的二儿子。他一路从马庄跑了五公里到张关庙。汗水浸湿了他头发衣衫。脸上写满了焦急、不安,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爸咋了”穿好衣服的李保丰来到门前问道。  “俺爸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镇上铺子里,他的那些酒友家都找了一遍没人见到他。”  “有没有去县里市场进肉啊。”张翠连说。  “找了,平常都是在那几家进,白天我和大哥问了一圈都是说没见到。”  李保丰听了刚才那不详现在愈加浓烈。正常情况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三天没回家也无关紧要。但他马铁刚不同,他整日里晕晕乎乎酒不离身。万一醉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况且马铁刚也算顾家,李玉芝慢悠悠的性格家里大事小情基本不怎么过问,见天个坐在村头和那些闲人拉家常。家里的人情世故、地里的农活包括三个孩子生活里的吃穿用度全都是马铁刚一手打理的。所以这三天没有回家的马铁刚着实让人不安啊。  “这样,咱再去你们村周边找找去,问问肉铺那邻居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啥时候。”  说完李保丰进屋拿了一把手电筒推出车载着马森往马村的方向骑去。  今天已经是马铁刚消失的第五天了。李玉芝坐在门口绝望地等待着消息。这五天里她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游走在缸田镇各个角落。田地里、河沟里、树林里逢人就问有没有见一个四十多岁拿着银色酒壶的男人。她的脚已经磨得血肉模糊,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走不动了。李保丰便让她在家等消息,自己和两个外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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