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常映雪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因为昨晚发生了那惊魂一幕,她今晚格外小心,回去后便立刻将门窗关好并反锁。原本她还担心那梁昱舟的仇家会寻过来,不过好在白天都是平安度过,看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洗去一身疲惫,常映雪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与其说是身累,不如说是心更累。
她原本是听了谢红苏的建议,去华都做侍应生,晚上再做一份工,能快点攒够出国的船票钱。
可谁成想,第一晚上班,她就笨手笨脚地把酒洒在了客人的身上,好在那位客人没有不依不饶,只让她赔了洗衣费。
只是,这一晚她白忙活了一场,还搭进去一笔洗衣费的钱。
临走的时候,谢红苏还一直在安慰她,说回头再帮她物色其他可以赚钱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常映雪还是很感谢她的。
想起第一次与谢红苏见面时的样子,那是学校刚开始招收学生的时候,常映雪负责登记学生信息,待到大批人群散去的时候,她却发现门口有个小女孩一直在徘徊。
说是小女孩,其实也不算小,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和小学生比起来,也算是个大人了,只不过个头比较瘦小。
常映雪上前问过才知道,原来她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受不了主人家的苛待便逃了出来,到了宁城想要找一份工来做,但是大字不识一个,很难找到工作,刚好听说佳音小学是可以减免学费的,于是她便想来看看,学校能不能收留她。
后来在常映雪的帮助下,谢红苏做了旁听生,她很聪明,自学能力也很强,还打算学个两三年以后,再报考中学。
原来大家都在努力地活着,让自己变得更好啊。
想到这些,常映雪原本沮丧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闭上眼睛,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今晚匆匆一瞥的那个身影。
会是他吗?
大概是吧,他原本就属于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与她不同。
都能出来喝酒了,看样子伤的确实不重。
翻身下床,常映雪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
这是她昨天收拾遗留下来的血衣时掉出来的。
名片上的那个人,到底与他是什么关系?
常映雪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她很想再见他一次。
……
昨晚那几杯酒对梁昱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回去以后刚好助眠,好好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便接到电话,梁京江喊他回去吃中饭。
喊他这个不受待见,上不了台面的儿子回去吃饭?
他相信梁京江还没那么好心。
早已做好准备该如何应付,梁昱舟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路过老盛昌的时候,他还下车去买了梁京江最喜欢吃的糕点,不管父亲领不领情,但表面工夫是要做足的,都是给外人看的,有没有人领情对梁昱舟来说并不是太重要。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把金山银山都搬来摆在梁京江面前,也改变不了他对自己的偏见,更不会得到他的任何偏爱,在梁京江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能够帮助弟弟坐稳梁家江山的工具人而已。
梁昱舟手中拎着糕点下了车,一抬眼便看见梁京江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他走到近前,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爸爸。”
“来了啊。”
梁京江并未抬眼,而是手持银制小剪刀,专心地给花盆里的栀子花修剪枝叶。
梁昱舟见状,便将手中糕点盒子交给了一旁的佣人,安静地垂首站在一旁。
待到枝叶全都修剪完毕,梁京江才满意地放下剪刀。
梁昱舟急忙拿过一旁摆放的毛巾,递到他的手中。
“这栀子花开花虽美,但是不时常修理修理,定是长不好的。”
梁京江这才抬起头来,一边擦手,一边看着梁昱舟说道。
“爸爸说的是。”
梁昱舟又怎么会听不出他意有所指。
父子俩一前一后往客厅走去,有那么一瞬间,梁京江视线恍惚,逆着光线,看着梁昱舟的轮廓,他想起了阮子静,这孩子与他妈妈长得很像,想来他今年刚好25岁,他妈妈也是25岁那年去世的。
似乎在最好的年华离开的人,总能给还活在世上的人留下更多的念想。
进了客厅,梁昱舟见空无一人,便随口问了一句,“付姨呢,还没吃中饭,不会就组牌局去了吧?”
他口中的夫人指的便是梁京江现在的妻子,梁天放的生母,付丽华。
当年一个海外归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迎娶了商业巨头付家的千金,曾经轰动一时,梁京江叱诧风云的后半生也由此展开序幕。
“她呀,又去山上静修礼佛去了,你是知道的,她每年都会去一阵子。”
梁昱舟面色如常地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曾经犯下过罪孽的人,是不是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开脱,来求得内心的解脱?
“天放也没来吗?”
他心中暗自纳闷,以梁天放的性格,昨晚好不容易把刘世杰给搞定,应该是会第一时间过来像父亲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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