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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他哥(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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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裴似所料,当日午后,垂文来报,说挽金借口采买针线出府,他跟了几条街巷后,发现她去的地方是瑞王在城北的府邸。

晚间时,裴夫人再次来前厅用饭,叶姨娘不敢造次,只得恭敬地站在定远侯身后伺候。

裴定仪已多日未出院子,裴定山去了书院未回,席间仅寥寥几人。

门外响起男子的脚步声,李吟娥抬头看见叶姨娘一脸心花怒放,就知是裴定齐。

“娘!”裴定齐已从挽金口中得知府中发生的一切,甚至不曾顾及瑞王不悦也要赶回府为亲娘撑腰。

“大公子,从前夫人不曾管束你,由着你胡乱称呼,可今日开始,霍春要好好教教你规矩,本朝有制,庶子的娘只能是其父的正妻,你只能喊叶姨娘,一声姨娘。”霍春冷脸说着。

李吟娥本以为裴定齐会当场发怒,然而他却忽然转身跪下,对着裴夫人大声喊了一句母亲。

可真是能成大事之人,如此能忍,她自叹不如。

再一细看他的眉眼,她确定,那晚的黑衣人首领就是他。

李吟娥在桌下抓住裴似的衣袖拉扯,想借此告诉他,裴定齐就是威胁她之人。

“我可不想多一个大哥!”裴似用力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席回房。

近晚秋,风都带着寒意。

两人快步回房,将门关上后,她摸着胸口,心有戚戚地说道:“我敢肯定,就是他!”

确定是他便好办了,只等将她爹娘接到府中,待他慢慢露出马脚。

第二日一早,裴定齐的夫人吴妙彤与妾室宜人带着裴彧同坐一辆马车回府,叶姨娘想去抱裴彧,被霍春呵斥没有规矩,生生忍住。

吴妙彤不知她回家堪堪才一个月,府中变化竟然天翻地覆,看看叶姨娘又瞧瞧裴夫人,她最后带着宜人与裴彧向裴夫人恭敬行礼。

裴夫人今日穿着极为端庄,霜白色仙鹤纹素面锦衣,腰身之下是皎月软缎八幅裙,多年未梳发髻,今日霍春勉强为她梳了云鬟,插了一支点翠碧荷翡翠簪。

一行人至宫中时,人人侧目,快至景苑时,皇后的凤舆停下:“昭华!是你吗?”

“是我,子宁阿姐。”裴夫人带着她们二人行礼,皇后从凤舆上下来,说要与她一起走走。

有宫人上前引她们去宫宴之所。

今日这宫宴,熟人甚多,孙太傅的夫人带着杜宝璎,有过几面之缘的韦成霜也在,自然还有对她怀恨在心,丝毫不加掩饰的杜宝瑜。

因着裴夫人的地位,她们坐到景阳长公主旁边,杜宝瑜见状贴在新阳郡主的耳边私语,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不懂掩饰神色,闻言嫌弃地看着她。

夜幕垂下,宫灯亮起,满堂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皇帝与太后到时,宫人扶着年迈的太后行过她们身边,她却停住,怔怔地看着跪着的裴夫人。

“昭华啊,想通就好,想通就好...”她这一生无子无女,只得一个聪慧貌美的女学生,可她教了她二十年为女子为妻子的规矩,却未教她识人之术。

致她一朝嫁错人,再无回头的可能。

“回太后娘娘,昭华得人提点,想通了。”眼泪滑落脸庞,滴落到衣裙之上,她与太后多年相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她从前执拗,觉得没脸见太后,已多年未进宫侍奉,她不敢想,太后会有多寒心。

丝竹声起,觥筹交错。

李吟哦盯着门外,等着国师来践诺,新阳郡主信步走到她身边,恶意满满地问她:“你就是那个灾星?”

“郡主,妾身并非灾星。”她坐定回话。

“你就是灾星,宝瑜全家都被你害死了!”新阳郡主指着她大声叫喊,叫声引来皇帝,招手让她上前:“皇祖父,他们都说她是灾星,我身边的女使,宝瑜的家里人就是被她克死的...”

“陛下,郡主,宝瑜女使说的不对,她家中人可还有三位姨娘、三位哥哥与一位姐姐,”她道杜宝瑜有什么一击必中的法子,原又是泼脏水这一套:“对了,宝瑜女使,你的五哥杜宗州痴傻许久,日夜握着你留下的玉佩喃喃,你可曾回家看过他?”

杜宝瑜答她为照顾新阳郡主,暂未回过家。

“陛下!您有所不知,杜家五少爷杜宗州与宝瑜女使兄妹感情甚重,如今他遭人暗害,疯傻不堪也整日忧心小妹,妾身求陛下开恩,放宝瑜女使回家。”既然没回过家,那她便送她一程,断她所有后路。

“朕准了。”皇帝不知内情,是太后听闻杜宗州疯傻仍惦记妹妹,心中哀伤,劝皇帝恩准杜宝瑜回家,又说新阳郡主已至说亲的年纪,该送来宫中学学规矩。

三言两语决定杜宝瑜的余生,她瘫坐在地上不肯走。

前段日子,杜宗彦辗转找到她,问她可愿回老宅,她听着家中人近况,推说公主府事忙便打发走杜宗彦。

她可不想回杜家老宅做回乡野丫头。

“陛下!她就是灾星,我爹娘和大哥都是被她克死的...”宫人上前拉她走,她却突然起身,指着李吟哦控诉。

“灾星?本道夜观天象多年,倒不知卫朝出了灾星。”国师推门而入。

皇帝起身去迎他,奇怪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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