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婆婆(一)(1 / 2)
春将晚,淡淡青山,隐隐红霞。
裴似去了海陵府找两人的大靠山,李吟娥在府中计划着怎么废掉杜宗州。
“大少奶奶,大奶奶有请”秋色来请她去荣寿堂商议为杜宗州说亲一事。
她到时,媒人早已等在房中,大奶奶拿着名单欢喜得满脸飞霞,朱姨娘坐在一旁,心绪起伏,敢怒不敢言。
杜宗诚成了废人,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奶奶,竟一点脸面都不顾,不到半月,已找了好几个媒人入府,而且每次都要使人去叫朱姨娘。
“吟娥,你也来瞧瞧~”
大奶奶今日瞧上了两位女子,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祝大人的女儿祝鸢,一个是江陵府布商齐家的大小姐齐香绫。
“这位祝大人是四品官职,他的女儿怎会与我们结亲?”李吟娥疑心媒人拿旁的姑娘诓她们,指着祝鸢的名字发声询问。
媒人面上尴尬,不敢隐瞒,说祝鸢前面定亲三次,男方都莫名其妙退亲了,眼看她已年满二十,祝大人心中着急,这才未挑男子家世,只愿祝鸢能嫁出去。
“男方退亲?我看她莫不是克夫命吧!”大奶奶得知缘故后,再看祝鸢的名字,怎么看怎么不顺心,连带着齐香绫也瞧不上了,挥手赶走今日的媒人,又让赵妈三日后找个靠谱的媒人。
今日的折磨结束,朱姨娘忙不迭地告辞离开,李吟娥走在回房的路上,一路都在想祝鸢,她倒知道这个人,前世好像最后嫁给了霍将军的儿子,也就是裴似的表弟霍子愈?
她记得《卫朝异闻录》里说这两人,一个是男命克妻断,一个是女命克夫断,相生相克,注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想到此,她轻轻笑出声。
房门外立了一个四处望风的门神菘蓝,李吟娥便知是谁回来了,高兴地跑去推开门,果然是裴似。
“回来了?”
“嗯”
裴似这趟收获颇丰,首先在福王面前,将李吟娥夸赞了一通,直说到福王受不了喊他闭嘴,其次向福王汇报了他们找证据的进程。
两人合衣躺在床上,抱着亲了一会儿,裴似眼神幽怨,慢悠悠地说道:“他说你比我聪明。”
“你吃醋了吗?”李吟娥嫣然一笑,起身凑上前,嘴唇相碰,青涩地吻上去。
一声惊雷,雨中桃红,溪边柳绿,房中的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菘蓝敲门来为两人送吃食,裴似才强迫自己停下。
吃饭时,裴似聊起去海陵府的见闻。
“你家那个姨娘可真狠~”裴似想起自己在刑部看到的卷宗,仍觉遍体生寒。
虞姨娘与杜宗诚不知为何,到了武陵府又去了海陵府,找了个宅子住下。
有一日,杜宗诚自述他从外归家,看见陈为行覆在虞姨娘身上意欲不轨,他救人心切,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谁知,就这一砸,陈为行死了。
他慌忙想带着虞姨娘逃跑,可等喝下她递来的茶水后,他便不省人事,再睁眼时,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官差就在他的面前。
“她把人杀了还不解恨,连捅了四十多刀,面上身上血肉模糊,据说陈尚书去认尸时,差点当场晕过去”裴似说起这事还心有余悸,拍着胸口直呼好狠。
“他们会找到她吗?”李吟娥既为虞姨娘大仇得报开心,又担忧她被人捉住。
“一个脑子正常的活人,哪有那么好找”裴似看过卷宗,刑部派了几百人在海陵府找了几日都没见到人。
她一旦离开海陵府,更不好找。
此生,除非她自己出现,大抵是找不到了。
除了案情,裴似还偷偷说了一个事,大老爷花了三万两请一位大人物出马摆平了这件事,陈尚书气不过,在杜宗诚临出狱那天,买通狱卒,打断了他的腿。
“瑞王?”李吟娥本想说长公主,想起长公主没有权势,就算开口,陈尚书也不会买账。
“聪明!”裴似也是散朝后,无意听见陈尚书在与旁的官员抱怨,说自己的独子被杜伯文挑唆做下错事,结果他的儿子没了,杜伯文的儿子却活着。
那位官员劝他日后莫提此事,毕竟杜家和他们皆是瑞王的人,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一切当以瑞王的大业为重。
夜色融融,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三更也不愿睡下。
“海陵府好玩吗?”李吟娥前世今生都没去过海陵府,只从零星的几本书中窥见这个卫朝最大城池的繁华。
“就那样吧...我待得也不长”裴似七岁离家,去广陵府的霍家军营习武,十岁隐姓埋名跟着福王苦读,他对海陵府的印象只有下不完的雨和侯府翻不过去的高墙。
李吟娥在裴似的故事中沉沉睡去。
放纵的代价是次日起床时,两人都起不来,垂文的口哨声响了三遍,差点被杜家小厮发现。
“我俩这样下去不行,要不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李吟娥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好意与他商量。
“李吟娥,你够狠!”裴似走了,准确来说是气地走了,临走前放话今晚还要来。
爱人不易,爱一个疯子更不易,李吟娥深有感触。
杜家短短一年,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