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1 / 2)
黄昙知道再解释已无用。既然如此,黄昙伤心地摸了摸袖口中的玉佩,将玉佩放在石桌上。
南风也拿出了那支黄昙簪,随手扔在了玉佩旁。黄昙拿起簪子便要离开,南风说话了:“你怕是走不了了。”
黄昙伤心欲绝想要动用仙力,但情之一动,已然无法施展仙力。黄昙彷徨无措,难道这就是凡人所独有的情吗?
几百年了,黄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她重新坐了回去,再次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南风看着黄昙如此糟蹋好茶,便面无表表情地说:“念在相识一场 ,我就不绑你了。”
“去哪?”
“囚牢。”
黄昙一滴泪流了下来,泪水竟化作了无数朵迷你的小昙花瓣。黄昙睁开了双眼,昙花也立即消失无踪。
夕阳西下,晨昏落定。
南风在前面,黄昙跟在后面。黄昙没有退缩,她知道即将会面临什么。但她不退,黄昙边走边望着天边的最后一缕夕阳。
她再也做不回曾经无忧无虑的小昙花了。南风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前便是山庄的秘牢。黄昙看着两边的守卫与南风交谈。
守卫得知少主带来了朝廷细作,便赶紧开了牢门,生怕耽误。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火把横立在墙壁两侧。
里面空无一人,直走到尽头才看见一个木门用粗大的铁链锁着。南风用刚才守卫给的大牢门钥匙打开了锁链。
黄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了进去。黄昙坐在靠墙的角落里,没有回头。南风将锁链重新绑住,便离开了。
夜晚漆黑如墨,月光明彻。
黄昙又是一滴泪留在了手上,手背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昙花纹。黄昙的仙力已逐渐衰微,情若为仙人所有,便会逐渐堕落为凡人。那间的撕心裂肺恐恐怕也不过如此。
议事堂灯火辉煌,所有长老齐聚一堂。
南风坐在一侧低头喝水,眼神坚定。南承坐在堂中央,环视了一眼众长老。南承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儿南风神身上。
此时,所有长老也同时看向南风。黄昙是南风亲自带来的,现在黄昙身份已经很明了。这次山庄的危险是由少主亲自处置。
南风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他率先开口:“明日,我会亲自将黄昙吊在陡崖之上的柏树上。待三日后,我会用自己的剑刺穿她的胸膛。”
南承转过头看着正墙上的祖先画像:“面对列祖列宗,我要你跪下起誓。”南风面无表情地走到南承身后,
南风伸出三指,对着南承面前的画像,一字一句道:“我南风向祖宗起誓,三日后必让细作黄昙死于南风剑下。”
“如若违背,必死无葬身之地。”
议事堂中的人已经走光了,南风来到议事堂门口,停住了脚步。他望着满天的繁星,心中悲伤无比。
秘牢中的黄昙同样在仰望天空,只是这是她想象的。闭上双眼,她好像看到南风正在某个门口看着同一片天空。
南风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秘牢门口,守卫正在通宵。一个守卫看到南风来了,便赶紧扒拉旁边睡得正酣的守卫。
南风只是一直看着牢门,仿佛要将牢门看穿,直到看到黄昙的身影。只是短短十几天,他便念念不忘了吗?
两名守卫战战兢兢地向南风问好:“少主,有何吩咐?”南风没有看互为一眼,只是一直呆望着牢门。
守卫看出南风想要进去看看,毕竟三日后少主便要亲自处决。明日则要带着黄昙前去陡崖,见一面也是应该的。
南风却没有向前走一步,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山庄中的那座石雕。他终是没有勇跨过一步。
南风走了。秘牢中的黄昙双眼一睁,望着面前的墙壁默默无声。黄昙微弱的仙力知道他来了,而且与他仅是一门之隔。
翌日,卯时四刻,牢门打开了。
黄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南剑少主押往陡崖。陡崖就在南风为她安排的屋子后面,这里有一棵柏树。虽然只有二三十年的树龄,却长在了陡崖之上。
黄昙看了一眼南风,但南风并没有看她。只是对着众长老将黄昙吊在了树上,黄昙仰着头朝着天界黄华殿的方向看去。
她想家了。
南风对着众人说了很多,黄昙一句都没听见。她默默闭上了双眼,又是一滴泪掉落下来。南风的额头一凉,那滴泪便变成了一朵昙花印纹,随即便消失了。
三日后,处决期到了。
南风带着众长老来到树下,黄昙已奄奄一息。她的心已成死灰,即将油尽灯枯。南风将黄昙从树上解了下来,黄昙支撑成了身子虚弱地坐在地上。
一把剑直直抵在了黄昙的胸口。
南风看着黄昙头上的发簪,久久没有动手。黄昙看向他:“动手吧。我是神仙,不死。”南风听到这句话,好像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黄昙死的时候没有血,就像当初一样。只是他沉默了,长老们都松了一口气。南承道了几句结尾,便让南风将黄昙暴尸三日。
南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长老们都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便全部离开了。南承看着儿子如同失了魂一样,便安慰道:“一切都结束了,你也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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