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之死(1 / 2)
许安低头看着一脸沉醉的宝意说道: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就来找我说,不要再去老爷子那儿耍小伎俩了,
她刚刚的好情致一下子被他打得粉碎,冷笑道:我的要求就是,咱们互不打扰,都乐得清静!说完转身就走,出了校东门,就是一些卖小吃的小巷子和卖各种玩偶小玩意二的地摊儿,她走走停停,许安落在她后面不到百米,忽然出现了几个男青年将她堵在了一条暗巷,她无处可逃,强自镇定,道:你们是谁?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干嘛?怕不是误会?
为首的男子不答话只是晃了晃手里装满液体的瓶子,一脸愤恨,宝意也知道那里装的是什么了,忙道:你冷静,你会坐牢的你知道吗?那人不为所动,只是越逼越近,她心里惶恐,只能扯开喉咙大喊“许安!许安!……”可是毫无回应,男人手腕向前一挥,宝意心已经凉了,唯有一双手臂护住头脸,生死由命了,只听哐镗哗啦一声,是玻璃瓶落地破碎的声音,飞溅起的液体有几滴落到了她手臂上,灼烧着她的皮肉,她只能暗暗叫痛,但她仍不敢抬头,只听着耳边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而后有人大喊警察来了,人群脚步一阵凌乱,一会儿便没了嘈杂的声音,她只看到了一双脚朝她走来,他扶住她的手臂,关切地说道:你怎么样,小薇?
宝意颤抖着抬头,见到的是一双担忧的眸子,但又是那样清亮澄澈,“林少筠!”
林少筠道:伤到哪里了么?走,我的车在外面,我先送你去医院!
宝意惊魂未定,也不确定自己哪里受伤没有,他扶着宝意刚走出巷子口,就见许安立在那里稳如泰山,林少筠有些吃惊,但马上道:许先生,小薇受伤了,你快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里我会报警的!
许安向他道了一声谢,就带走了宝意,她只能回头向着林少筠点了点头,感谢只在不言中。
宝意心里千回百转,许安怎么会看不到有人袭击她,更不会听不到她的呼救,那他的袖手旁观,是见死不救呢,还是他就是幕后指使呢?
许安拉起她受伤的手臂,被硫酸溅到的地方已经成了黑褐色的凹陷焦枯小洞,被他一拉,宝意吓的本能的一缩手,许安一愣,很快撇过脸去,心脏竟不可抑制的抽痛,
一直到处理完伤处,宝意一句话没说,在车上也安静得很,
回到许宅,许小宁的电话已经等了很久了,宝意尽量使自己语气显的疲惫,好让他无所察觉,打发了他,自己也无心洗漱,便一头扎进了被窝,
为什么在她想好好活着的时候,偏偏要置她于死地,在她生无可恋的时候又给她生的希望?
为什么要她受尽捉弄?
夜深了,在她半梦半醒间,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门,来到了床边,吓的她汗毛倒竖,她脑中天人交战,是起来和他撕破脸,还是继续装睡,权当无事发生?
可接下来他已经躺在了宝意旁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颈下,环住她的胸,下巴抵在她裸露得肩膀上,宝意心跳如擂鼓,他感觉到了怀中女子的颤抖,却将她搂的更紧了,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他清冽凉薄的气息打在宝意的后颈,肩膀,宝意的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来自他胸膛的温度,让她恐惧恶心,就像躺在一只狼的怀里,只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匕首,一刀扎进他的心口,但她此刻只能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祈祷,天快亮,他快走,她的泪一滴滴从脸颊滑落,最终落在他的手臂上,冰凉的泪,却让他感觉到灼痛,
他在她耳畔忏悔道: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宝意心里暗暗发誓:许安,我一定会杀了你,你等着!
许安的吻突然落在了她的背上,惊得她差点失控从床上弹起来,她努力压制着恶寒,绝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醒着,他得吻细细密密,冰冰凉凉,渐次落在她的白净又瘦削的背上,一寸一寸,如同剔骨削肉刀,在凌迟她的灵魂,
天亮之时,许安早就离开了,宝意全身虚脱,像是熬过了一场浩大的酷刑,当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她也依旧起不了身,她病了,高烧不退,已经开始说胡话了,都以为她是昨天在外面被吓坏了,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为什么病的,
她病的这些时日,许安跟单位请了假,就留在家里照顾宝意,许老也很生气,儿子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他虽不一一知晓,但也不是全然不知,明里暗里得罪过什么人,也可想而知,再三劝诫过他们,可他们一贯阳奉阴违,如今连累了宝意,面对父亲得责问,许安心里有愧,竟难得的表流出悔意,只是老人家不知道,此悔意非彼悔意,
许小宁知道宝意病了,竟连夜返程,因为看不到宝意此时的情况,他又慌乱又愤怒,一路上都焦躁不安,他埋怨自己,就不该来狮城,也恨许安,为什么没看好宝意,
到南城时已是凌晨,风尘仆仆的进了家门,来不及先去问候父亲,就直奔宝意的房间,见许安也在里面,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许小宁先是一愣,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做他想,轻声跟许安打了声招呼就去看睡着的宝意,哪知他一过去,她就醒了,他看着脸瘦的小了一圈的宝意心痛道:吵醒你了,快好好睡吧,我就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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