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沈清焰的不告而别走的极为仓促,甚至只来得及留了封书信压在桌上,草草写着:这中原太大,她想去看看。
毕竟她的爹妈都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告而别这事也早已习惯。
沈清焰早些年岁把她哥的叛逆日子都给过了,时不时的闹出一番惊彻沈府的离家出走,再搞出一场随心所欲的拜师学艺,而后跑西南山林中过了些许时日,相比较而言,这次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充其量只是她有些不舍罢了。
沈府很富,她缺不了什么钱,此行从沈府西行,她也专门规划过一番路线,当今局势稳定,楚皇励精图治,加之有高人相辅,饶是稍微偏僻一点的城镇也看着比前些年日子过得好了不止一倍。
她接连赶了几日路,到了以湖景出名的洞县,传闻曾有水仙化身降临于此,每逢春夏更迭之际,慕名而来赏景作诗的文人便会结伴同游,共赏山湖别景。
仰靠在树下避雨,挠挠头想半天怎么能说的比较雅致的沈清焰,在逐渐加大的雨势中,终于想起好像叫什么曲水流觞,又或者是吟诗赋情,总归与她牵扯不到什么关系。
因为就算是想起读书人结伴踏秋,抚今追昔的风流倜傥也不能避免她连一把伞都没有的现实。
怎么说呢?
轻功高强的她其实并不是很需要伞类来遮挡雨滴,但架不住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一些可怜兮兮没人要的小完蛋。
这不泛指人类,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她总能碰见一些需要照顾的莫名其妙的动物。比如一只莫名其妙出现在湖边的溺水白貂,也不能说是溺水。
怎么说才好呢?
……
就是泳姿颇为奇妙,四脚一尾在水里扑腾,且不怎么和谐的傻玩意儿。
若不是她担心这貂真的溺水,早就进城找家客栈入住,谁家好人下雨天在树下看貂游泳啊。
也不怕被雷劈。
看了有小半炷香,先前淋的雨都快干透,这貂还在湖中肆意畅游,沈清焰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反思自己为什么如此好心,也如此愚蠢。
真是趁着今日天气不好没人愿意出来赏湖景,貂成精了跳湖戏水,顺路寻了个傻子骗过来看它在这玩。
这会儿已然时日不早,沈清焰不准备再浪费时间,走前从周遭的枝桠摘了几枚色泽明艳的红果,随意擦了几下一口咬伤,苦涩滋味顿时漫上舌尖。
沈清焰吐了吐舌头,从兜里掏出一块花生糖的丢进嘴中,驱除口齿中的苦意,而后随手朝白貂挥了挥,自顾自的走回了城内。
洞县这段日子不算来往客商最密的时候,客栈还算好找,沈清焰对这边地方不算多熟悉,偶有所知也就记得当地县令名刘,大概是个好官,其他的再无半分了解。
好在这些对本就单图游山玩水的她无半分影响。
才怪。
入住客栈当晚洞县城内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人了听说没!”
清晨正在店里吃着鸡汤面的沈清焰被谣言砸了满头。
民间传说一向以离谱和迅速而闻名,即便命案发生在子时,距离现在不出两个时辰,城中也很快传出数个版本。
沈清焰无奈听了一耳朵,周边往来的百姓大多都在低声讨论怕是水仙显灵,命白貂精出手要了那不尊重水仙书生的命。
她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吃完面后便慢悠悠回了房内,可架不住一些乱七八糟的命数又不问自取坐落在她头顶……
比如谣言中出现的那只貂。
白貂。
很胖的白貂。
自来熟的出现在了她的客栈床榻上,睡的安详。
沈清焰并无所谓,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们来几只都算一样,被一只碰瓷也是碰,多被碰几只,她没准还能开个养貂场,只求别来个大活男人就好。
一语成谶,这洞县从她迈进的那一刻,便有人在暗中盯上了她不知为何。
当然现在也不能直接问了,人都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在昨夜住处屋内,那名传闻中不尊重水仙的书生。
此人名叫宋一文,年芳二十三,尚未成婚,由于在去年院试中名列前茅,故而得了一笔赏金用来编纂前朝旧史,半月前来到此地,当即在县衙登记,请求驻留一月。
半月还未过,人却已经不在。
沈清焰靠在屋内椅背上,望着床上白貂愣神,这些信息比貂来的莫名,摆在桌面写着大字:打开,真是生怕她看不见一般显眼。
出于担忧被算计入局的警惕心理,沈清焰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得迅速,白貂正眯着眼打哈欠,就被捏起来扔进行囊和没睡醒的小绿养在一起。
按照沈清焰从旁地学到的土匪逻辑来讲就是,既然来都来了,那也就别想跑。
在说貂,而不是她。
半个时辰后,被冠以相同理由留下的沈清焰鼓起腮帮子,气 凭什么不让她走。
寻常官兵拦不住她,刘县令也并未下令封城,虽说死人算大事,但若要封城造成恐慌更为不可取,那她是为何跑路失败呢?
因为一个符号,殷红如血的鬼兔子符号,是她上辈子捣乱的标记,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诡异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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