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生了吧(2 / 2)
来,心道:这道士不会……嘶。
“别乱想了。”
逍遥一怔,见他目光揶揄又无奈,似乎已经将她的想法看透,更加不自在了。
他似乎懒得解释什么,话音一转道:“你迷路了,需要我帮忙吗?”
逍遥又“嗯”了一声。
“走吧。”苏钧言率先迈步向前方走去。
逍遥迟疑一下道:“我要去玉衡院的方向。”
“嗯。”
见他颔首,逍遥便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
跟着苏钧言走很快就绕出了假山,只是这不是通往玉衡院的路,而是又绕回了云鹤阁跟前。
“不是说了玉衡院……”逍遥抿唇,心头哽住,忽然有些心焦烦躁。可她看着苏钧言,就会想起盟主遇刺那晚,他帮自己躲避府兵搜查的情形,瞬间又没了脾气,“算了,我走正路,你回吧。”
她刚要迈步,苏钧言就拦住了她:“你迷路了,那边才是正确的方向。”
莹润月光下,苏钧言的神情格外温柔。逍遥望着他那双眼睛,心想他怕是看狗都深情。
随即逍遥又觉得这眼神不太对,太过温柔太过坚定了,仿佛透过阙从洲的皮囊看到了她的灵魂一般。
她记得蝶衣曾说终南山的道士都很邪门……
“你……”她想试探试探苏钧言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然而男人没给她机会,睨着云鹤阁的方向道:“去吧,现在正是时候。”
正是时候?
逍遥不解,但也清楚从苏钧言这里是问不出答案的,她深深看了苏钧言一眼,心中莫名笃定他不会害自己,想了想,听话地回到了云鹤阁。
此时云鹤阁和她离开时不太一样了,原本漆黑的二楼此刻书房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倚在窗边,而那些守候在外的仆从们无影无踪,只有智渊站在廊下,见她到来立马绷直了身子。
逍遥挑眉:“我不是说不见客么。”
智渊没回话,冷哼了一声,戒备与不屑毫不掩饰。
逍遥了然:果然,他跟阙从洲已经相认了。
“你怎么就知道里面那个才是真的?”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但他们两人都很明了其中的含义。
“是真的自然就知道怎么知道是真的。”智渊扬起娃娃脸,笑眯眯道。
别看他平时话痨,该嘴严的时候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
逍遥被他的话绕得头疼,她想:今晚除了术士,她还恨极了这些谜语人。
“请上二楼,主子在等你。”智渊手一伸,请她入阁。
“行吧。”她抬步往里,身后智渊关上了大门,厅堂内霎时一暗。
借助窗外的朦胧月色,她绕过主位后的花鸟隔扇,一条楼梯出现在眼前直通二楼,上面一室暖融融的灯火冲散了夜里的寒凉。
逍遥信步走上去,打眼便看到有一女子倚靠在窗边的罗汉榻上。
女子的面容好看极了,脸上的伤痕也不会损毁她的娇美明艳,杏仁大眼微眯着,玩味狡黠的光潋滟其中,正牢牢盯着她看。
逍遥眼前一亮:豁,我可真好看!
随即她反应过来什么,脸色骤然大变,再次心梗:她怎么顶着我的脸!!
要知道她已将“欧蝉枝”的假面融在脸上了,就算是切下她的脸也扒不开假面,除非用红姑姑特质的药水才能将其洗掉。
逍遥一直觉得自己这易容术天底下再没人能揭开,万万没想到阙从洲竟轻易就做到了……
“你,你你你……”逍遥指尖颤抖说不出话来。
阙从洲轻嗤一声:“别用我的脸做出这么愚蠢的表情,你不会以为融了假面这天底下没人能耐你何吧。”
只见他随手甩出一个瓷瓶扔了过来。
颇有分量的瓶子砸在逍遥脚面,疼得她一个抽气。
她没理会脚上的疼痛,忙捡起瓶子凑在鼻尖,刺鼻的味道冲得她脑壳发紧,这熟悉的味道……
逍遥不敢置信闻了又闻,片刻后她不得不确定,这就是红姑姑的特质药水,只是配比稍微不同而已。
她怔愣着,搞不懂红姑姑又是怎么和阙从洲有了联系,难道上一世村子被他寻到是因为……
逍遥不敢想了,耳边再次传来嗤笑声,只听阙从洲道:“人若是太过天真,就是愚蠢了。”
逍遥心绪繁杂,思索着该如何试探阙从洲和红伊姑姑的关系。
只是她惯不会遮掩,往常还能镇定自持,神情内敛,现在这一变故太过突然,她的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
在阙从洲眼里,她几乎等于“□□”地暴露了自己。
阙从洲纤细的手指轻敲膝盖,心道:看来千面鬼手那些人果然是在桃源村。
见逍遥逐渐回神,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轻笑着缓缓道:“你重生了吧。来找我寻仇的?”
“嗯?”
嗡的一声,逍遥只觉得一瞬间脑子就转不动了,整个人呆立当场,僵硬得好像一块石头。
九宫: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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