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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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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耐心接着等下去了。姜晴,我只要一个答案。要么,我们结婚。要么就这样算了,也不要再见面。你知道的,我见到你就会忍不住。”

最后那句话,纪臣说得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可独属于他的锐气却刹那间消退得彻底,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底牌和盘托出,等她抉择。

姜晴知道,这是俩人关系的最后一次转机。如果她拒绝,他是真的不会再见她了。她的阿臣,五年前初见时就是那样一个果决的人,什么事下定决心后就一定要做到。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他是怎么无所不用其极,让她松口答应辅导他哲学概论这门课的。

那次店里他帮她怼走胡搅蛮缠的客人以后,姜晴对纪臣的印象,从莫名其妙坏脾气骂人的痴线,变成了无差别刻薄所有人但还算有正义感的毒舌。虽然她依旧敬而远之,但至少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的氛围淡化了不少。

纪臣中间消失了几天,后面又跟签到似的每天中午准点来星巴克,点一堆东西但又不怎么吃,就放桌上,人靠在沙发里一呆就是一下午,不是闭着眼休息,就是打游戏。有时候她忍不住好奇,这人好像根本不用上课看书写作业的。

过了大半个月,他却突然找到她,要她辅导他西方哲学概论这门课。

当时临近下班的点,姜晴在清洗咖啡器材,听到第一反应只觉荒唐,怀疑他又在作弄自己,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只是高中毕业,根本没学过哲学,你需要辅导应该去找港大的老师同学。”

“不认识,也不想去跟他们打交道,”纪臣手点了点她的帆布包,“你怎么不懂,别装了。我没文化,但你包里那本书上的philosophy我还是认识的好吧。而且和你前几天看的都不是同一本吧。明明就很喜欢。”

被人拆穿后姜晴无语凝噎了一下,她确实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浸打游戏”的大少爷记得她看的书。但她依旧觉得这个主意很奇葩,先问他:

“你需要辅导什么?”

听她这话,纪臣以为有戏,马上说道:“一次presentation,还有期末论文。”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姜晴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可我都没上过课,怎么知道你们老师的内容要求和打分标准呢。”

纪臣却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跟我一起去上课啊。”说完,像是想到她的借口,立马补了一句:“晚课,你下班的时候。”

“我下班还得给你打工啊,黑心资本家也不带这么剥削的吧。不去。”

她说完推了推堵在吧台出口的男生,示意自己要走。他却纹丝不动,慵懒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说让你免费给我打工了么,”他无语地敲了敲吧台,“喂,时薪1500港币,够香港家教最低工资标准吗?2000也成,随便。”

说实在的,1500一小时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学校因为他近一个月一门课都没上,居然联系到了他爹。那老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他和沈泽跑到澳洲疯玩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他要是太过分弄到被退学丢他老脸,直接掐掉他的经济命脉。

纪臣特无语,问:“不再是扮演慈祥爸爸,让我心情不好就别上课的时候了?”

电话那头老头被他气得不行,“我是让你那天心情不好就别去,你天天心情不好啊!我请问你,老师同学你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吗?”说完又开始老中家长最典型那套棍棒和糖一起下,语重心长说:“你这么聪明,以前成绩那么好,只要随便花点时间,肯定没问题的。”

澳洲海滩阳光正好,晒得他有些懒怠,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提到过去就发火,只是凉凉地提醒他爹:“那都是初中的老黄历了,你一个集团ceo与时俱进点行不?需要提醒你高中三年我次次蝉联倒一的记录吗。”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赶走了来搭讪的洋妞后,他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定了回港的行程。

课是瞎选的,后面纪臣看了眼,除了金融系的必修课,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选修课。

他本来不用舍近求远来找姜晴帮忙,但更懒得和陌生同学打交道。

他去上哲学概论那天,小组都已经分完了,课间休息时教授特意把他叫到前面,惯例式地问了他一句把他加到缺人的那个小组行不行。

纪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教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不过还是非常好脾气地问那他是有想去的组吗?

他摇摇头,直言:“我只是不喜欢小组合作。”怕教授普通话不好,他又非常贴心地用英文重复了一遍:“group work is just not my thing.”

对面的人沉默一瞬后,半开玩笑道:“Well, not everyone likes it, but everyone has to do it. It’s the rule.”

正巧课间休息结束,教授顿了下,示意他先回去,而后清了清嗓子,对着全班同学说:

“有位同学说不喜欢小组展示这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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