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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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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

元都观被百姓视为不祥,自然也不会来元都观,也不相信元都观。

“那当场被杀的道士便是我师兄,也是当年的元都观观主。”承善平淡的将这血淋淋的事情细细说道。

“不过,师兄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知道师兄的为人,我甚至不能给他下葬立碑。”承善絮絮叨叨不知是在和温迟春说还是他自己。

师兄的尸体早就被丢入乱葬岗造野狗啃噬殆尽。

温迟春不知道元都观还有这样沉重的历史,与秦蝉玉也有关联,让本就赚钱倒贴的温迟春心情愈发沉闷。

天际没有往日好看的晚霞,而是闷雷滚滚乌云沉沉,压着山头而来,空中潮湿泥腥味溺在鼻中,而小公主外出还没有回来。

天色渐暗,温迟春不免有些忧心,毕竟小公主并无侍女陪同独自下山,很轻易能够被人盯上。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隔壁的厢房都没有动静,温迟春干脆坐在门槛上等。

“啪嗒——啪嗒”一滴两滴雨同着乌云而来,而后越下越大,雨雾模糊了视线,温迟春艰难的望着回廊的尽头。

雨一直淅沥沥的下着,天黑了,利谦给回廊掌起灯,摇摇欲睡的温迟春在灯火中看见一抹熟悉又高挑的身影。

片刻,那身影就来到温迟春眼前,声音有些生气的说道:“阿春,你为何坐在此处?担心着凉。”

温迟春原本等着有些瞌睡的,但是好不容易等着人却被凶,似乎雨有着天然抒发人心绪的力量,她委屈极了没有埋回心底。

她垂着头,发丝滑落掩住面容,声音低落,“我在等你,看你独自一人下山这么晚也还没有回,我……很担心。”

秦蝉玉的大手将温迟春的脸掰起来,“看着我说。”

温迟春的脸被强硬不容拒绝的抬起来,在手触上脸的瞬间包在眼里的眼泪自眼角滑落,烫的秦蝉玉的手一颤。

泪眼朦胧中,温迟春有些恍惚,她好像看见焦巳了,但她面前的人是秦蝉玉,不是焦巳。

想起焦巳不知为何她更难过了,眼泪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掉。

秦蝉玉没料到温迟春会哭,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眼泪却是越擦越多,着急间将温迟春压向怀里。

“我只是想等你,你还凶我。”温迟春的声音闷在秦蝉玉的衣襟前呜呜咽咽。

秦蝉玉的下颚压在温迟春头顶,声音放柔,“阿春对不起,是我太凶,没有以后了,你不要哭,我只是担心你会着凉难受。”

温迟春哭了许久,不知作何想的忽然问了一句,“阿蝉,焦巳是真的死了吗?”

蓦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温迟春口中吐出,他身体僵住,不由怀疑回忆是否是近日露出了什么破绽。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秦蝉玉准备囫囵的搪塞过去。

温迟春坐直身体,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但是我好像有点想他,最开始听到他死的消息我甚至觉得有些庆幸,庆幸他死了。”

“但不知为何,我越想忘记他,他却越会出现在我脑中,甚至,甚至将你也看成他了。”温迟春眼尾和鼻尖哭得泛红,脸上的泪痕干涸,带着疑惑不解和委屈。

明明前世她那么想逃离他,明明他将她囚禁在一方庭院,但她对焦巳却有着超出她认知范围不合理的感情,这份深厚于心底的感情也延续至这一世。

直至方才全面崩溃。

前世今世回忆驳杂,温迟春愣愣怔怔,她好像真的失去了一个月的记忆,衔接的那部分记忆很模糊的轻易带过了那一个月。

意识到这一点,她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冷汗,巨大的疑惑将她围住几乎要将她溺毙。

面色发白,自责后悔漫上心尖,她明明可以救他的,只要她轻轻掷出花钱。

“阿蝉,或许我错了,我应该救他的。”声音轻柔缥缈,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焦巳泄漏布防图,继而影响蓟州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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