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沿路看见不少背着包袱拖家带口的人,许是察觉到元庆风雨欲来而提前寻一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
其间果真爆发了一件足以动荡朝廷局势的事,她找人寻父亲的下落未果,无法挡住事件的进程。
父亲被污蔑叛国一事被一个谏官在上朝时启奏爆出,为证明真实性,谏官当场以头抢柱而亡,病入膏肓的皇帝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当即含血颁下通缉令捉拿温远及其家眷。
无奈,半途温迟春只得乔装成半百老妪的模样赶路。
温迟春牵着马终于到元都观前,头顶上巨大的牌坊气派十足,京城不愧是元庆都城,之前在京城她未曾好好逛逛,现在想来真觉亏了。
因着元庆风雨飘摇观里门庭若市,求符问事保平安的达官贵人布衣白丁往来不绝,观里香火不绝。
温迟春很满意师傅推荐来的道观,若非她抬头看了眼牌坊……上写的是乾、元、观的话。。
她拉住旁边路过的一位阿婶问:“这位姐姐,您可知元都观在何处?”
被拉住的阿婶看见是一个老妪拉着她,先是仔细的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一遍,有些恼的开口:“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大年纪的妹妹,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看来眼睛也不好使。”
被这么一斥责,温迟春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对不住对不住,年纪大了眼睛确实不好使,这位漂亮妹妹请问元都观在哪里可否告知啊?”
阿婶叹了口气,“大娘,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好心告诉你。”
温迟春:……就城里人还挺奇怪的。
“元都观在少阳山在城东这里是城西的乾元观,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这观里的道长,至于元都观……嗐。”随即阿婶面露异色摇摇头,不愿多说。
见她不愿多说温迟春也不好多问。
行,完全是走错了一个方向。
花了一个半时辰从城西走到城东,京城城内是不允许私自策马,所以她只能牵着马东看看西瞧瞧一路走去城西。
只是等她行至少阳山看着坐落于半山腰上的元都观却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所以去往元都观的登山道上没有什么人是有原因的。
这个亲切感来自于,元都观同她人走茶凉的师门玉清观一个模样,与乾元观相比显得无比萧索落寞。
依稀瞧得出是汉白玉制的牌坊上生满了青苔,以至于幽绿的苔藓没地方生长而垂落下来,青石板铺的地面上砖缝杂草横生,林立巨大的松柏植于管外。
只有建筑处独在半山腰设了一个平台间在上方,但此处的风水极佳,相比选址建造也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只是现下却败落成这样。
她脑中不由冒出地下金雕玉砌的太守府,这便是世道罢。
殿前的方形鱼池中淡粉的荷花开得正艳,迎着山风一晃一晃的摇动,但鱼池里养的不是鲜艳的锦鲤而是普通灰黑的鲤鱼,大小正正适合捕上来做一顿红烧鱼。
大殿里有一个扫地的道士听见有动静,急急将扫帚立在门边,好奇的出来看是谁。
温迟春朝这个年龄不大只有十岁左右的小道士微微露出一个慈祥的笑,“道友您好,请问道观观主在不在我找他。”
小道士听到的重点是她要找观主,没有注意到一个半百老妪叫他道友的突兀之处。
看见生人,小道士连忙招呼她到道观内院的会客厅,说是会客用的但只有几把椅子和桌子倒像是平日早晚做功课的地方。
许是很少有客人造访小道士显得有些兴奋,嫩生生的小脸红扑扑的,笑起来嘴角露出一个腼腆的弧度。
“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后山叫师傅。”小道士泡得很快一溜烟便不见了。
在等待的间隙温迟春打量着这个她未来要修行的地方。
元都观的布局很讲究都是按照极佳的风水堪舆中的方法修建的,连花台的基座都有精美的雕刻,只是被苔藓所盖不知何时能重现天日。
会客厅连着一个连廊通向道观后方的后山,又岔出另一条道通往建筑群,许是膳房和休息的客房之类。
收回目光,想着虽然在外看着破败不堪但是里面收拾倒是很干净整洁。
“善人,请问找老道有何贵干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的人声音有些缥缈但不虚幻而是有一丝雄厚感穿插其间,使人听后不自觉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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