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殿内,秦闻玉目光阴鸷的盯着跪在地上瑟缩发颤的宫女,“真是个废物,连一个女子都能弄丢了,大好的机会在你这儿断了。”
“常福,将人带下去,我不想看见她。”秦闻玉合上眸子复而睁开眼。
“母妃,等至宴中场就要回宫了,先得去父皇那儿请个安,不……不是请安,父皇身体抱恙早已离开夜宴了,对,我要给母妃带礼物……”他自顾自的嘀咕,眼底隐有癫狂之色。
在他踏出殿时脸上唇角微微勾起,桃花眼带着笑意,一席白色长袍将他衬得温润如玉。
徐婉月这边很快就回竹林中向太子复命,“是一只野猫。”
秦珏没有多想,继续向徐婉月派遣任务。
温迟春被拉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跟着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人,哀怨的盯着男人的背影。
狠心,太狠心了。
为了让她清醒过来,焦巳不惜将自己的手埋入雪中冻得通红冰冷,再兜头盖住她的脸。
直击灵魂的冰冷与寒意几乎将她瞬间冻清醒。
她质问焦巳,结果他竟然让她要学会感恩,感恩他没有直接兜头盖她一脸雪!
……真是谢谢他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温迟春不情不愿的跟着他,走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
她没有选择,因为她的双手腕被丝带绑住了,丝带的头头正是被牵在了焦巳的手里。
说是为了防她。
真是笑话,她不可能这么饥不择食,直到焦巳沉默地亮出了被她咬了一口还带着牙印的手腕。
要说起来,这丝带还是从她双髻上拆下来,原本双髻上两条飘飘如仙的丝带变成了一条,孤零零的。
真是……晦气,早知如此便不绑丝带了。
焦巳阴沉着脸走在前面,咬牙切齿地回答:“带你去解药。”
这女子竟然将占他便宜的事情全忘了个干净,让他的怒气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梗梗塞塞不得发泄。
他出来时没有带润柳,独自出来的,将她一人留在此处变数颇多,太医院也相距甚远,
且此处宫苑偏僻巡逻侍卫一般是一个时辰才会巡逻到这里。
尚且不清楚温迟春的药效有多久,思来想去便只有一处合适。
二人来到一处被树木矮灌遮掩住的一个临湖的亭子。
很隐蔽……但风也很大,亭子正处于湖面的风口处。
温迟春被吹得一个打了个寒颤,忽然福至心灵。
不可置信的看着焦巳,只见对方少有喜怒的脸上微动,唇角微微勾起点头,温迟春怒了,“我药效已经散尽了,我不要在此吹冷风。”
“现下只有这个方法能够解你所中的药,还是我去湖边砸下一块冰给你捧着,亦或是你想抱着别人以此解药?”说到后一句时,焦巳自己都未曾发觉语气中幽幽的凉意。
“不过此刻这里除了你我约莫也不会再有第三人了。”
温迟春悲怆,他温热的嘴怎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一刻钟之后,温迟春酡红着的脸转白,风口果真不是白叫的,湖面上的风卷着寒意往亭子里送,忍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
“焦丞相!你看吧,我都说了药效已经没有,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刻钟了,我并没有感觉到不正常的热。”温迟春幽幽地盯着伫立在一处假山后的焦巳,语气怨愤。
此刻她并不好,太冷了,没有带上狐裘披风,如玉的小脸冻得煞白隐隐发青。
“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现在时辰已晚,不知夜宴散了没有,她离开这样久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焦巳见温迟春确是正常没有任何春.药发作的迹象,颔首点头。
但焦巳并没有立马转身离开,而是等到温迟春从亭子中出来后走到了她的后面跟着。
被强行寒风吹冻了整整一刻钟的温迟春心里生了怨,正想要转头让人别跟着她,却在瞬间眼前一黑。
整个人被淡淡的松木气味裹住,带着体温的鹤氅将她与外界的寒冷隔绝开,就像给将要窒息的鱼儿送入了水中。
行……吧,人倒是挺好的。
“披着吧,我不想到时传出我有爱冻人的癖好,元庆的丞相可不能有着这种可怖的兴趣。”焦巳低沉的声音如沁了那冰封在湖底的湖水样寒,又夹杂着疲倦,平稳的音调淡淡的解释着。
实在令人生不出任何旖旎。
又焦巳在温迟春跟前不急不慢的带路,她很顺利的回到了大殿,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并没有少了她一人而被有心人利用。
鹤氅自是还回给了焦巳,回到大殿就马上披上了自己的披风,竹语也在片刻后回到了她身后。
她垂下如被雪水浸透的眸子,嘴角轻轻扯起,眼角微勾带笑,只有眼睛冷淡冰凉。
原本她在回山之前并无入局的心,但非要拉她入局,便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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