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瞬间她明白了为何徐婉月会被吊在城楼的背面,因为这就是一个为焦巳而准备的瓮啊。
待焦巳一行进城后,呼尔哧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又回到了城楼上。
“放了徐婉月撤兵蓟州,你的条件我都会答应。”嗓音粗粝沉哑掷地有声,焦巳高坐在一匹高大骏马上,身着银色铠甲手持方天戟威风凛凛,与一贯书生气质大不相同,是温迟春未曾见过的模样。
呼尔哧转头咧嘴对隐在暗处的温迟春说:“狡猾的中原女子,算你好运,看来他的心上人确实不是你,今日留你一命。”
而后吩咐人将吊在城楼上不省人事的徐婉月放下。
焦巳的人才接到徐婉月,忽然城内兵动,无数的兵马从城池的各个角落钻出来。
被人摆了一道的呼尔哧脸色骤变地骂了一句,“焦巳你出尔反尔,阴险!”却并没有逃走的动作。
接着呼尔哧直接走到城楼墙脚从怀里掏出一对打火石,温迟春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他这是要炸城,城墙上有预先准备好的火药引线。
她不能让他成功。
手腕被绑久了有些充血,她转了转手腕手心刀光一闪,温迟春忽的乍起,周围的守卫乱作一团。
温迟春身形一闪,手里的小匕首划向呼尔哧的脖颈“噗嗤”两道刀剑入肉的声音,她另一只手飞快的塞了一粒药丸进呼尔哧的嘴里,药丸遇水即化。
呼尔哧被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下反手打掉了温迟春手里的匕首,想要咳出来却什么也咳不出了,捂着脖子骂着“贱人!”
温迟春捂着汩汩流血的腹部,被守卫刺伤的,她很快被捉拿。
立马有人来给呼尔哧包扎伤口被他甩开,舔了一口手上的血嗜着阴森的笑靠近温迟春。
呼尔哧捡起被他打落的小匕首,“你给我喂得是什么?”
话音才落匕首就刺入了她的肩膀带着血肉转了一圈,疼的温迟春倒吸凉气,“就是一点小心意小礼物。”
“很好,不说?”匕首被呼尔哧缓缓抽出,又缓缓送入她的腹部,刺到底便开始慢慢搅动,鲜血染湿了他的手。
一旁的守卫示意呼尔哧点燃引线,被他一匕首封了口。
温迟春脸上冒着冷汗,碎发黏在她平静的脸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呼尔哧不明白这个中原女子为何到如此地步了还一脸宁静,他面容扭曲想要再次刺入,倏地手中匕首落下。
胸腹中剧痛无比,呼尔哧暴怒,气得眼睛布满血丝,咬牙切齿,“你给我喂得是毒药。”
大掌掐住温迟春纤细的脖颈,她如一个没有生息的偶人轻易被提起,苍白几近透明的脸上微微扯起一抹笑,嘴唇无声微动,“恭喜你答对了。”
呼尔哧暴呵一声,将手里的温迟春狠狠甩了出去,闷的一声撞在了城墙上。
被扔出去的温迟春感觉一阵昏天黑地,背部撞击的疼痛在被刺伤的疼痛里她竟然下意识的觉得还能忍受。
意识在渐渐的涣散,不及腰高的城墙似乎抵不住她清瘦的身形,隐隐有往外坠的趋势。
在温迟春最后一次阖眼中,头颅无力的向后仰,她的身形再也不被城墙抵住,浑身染血的身影从高高的城墙上坠下,铜钱吊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与此同时焦巳正好转身去接下被送下来的徐婉月,几滴鲜血溅在了他呆愣的脸上。
心脏猛然下坠,推开了手边不省人事的徐婉月,连滚带着爬的冲到了从城墙上坠下的人,不敢相信那是他所熟悉的阿春。
怀着一丝侥幸,用大掌抹开了她脸上的鲜血,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脸跃然于眼前,却没了生息。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仿佛这样她就会活过来一样,浑身的血刺得他泪眼止不住的滚出。
蓟州的城防图将领们牢记于心呼尔哧没能逃离,很快便被压上前,看着焦巳怀里的人他有些错愕别扭着声音音调说:“原来这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可救错人了,哈哈哈——”
焦巳轻轻将温迟春放下,眼底阴鸷浓如黑墨,一言不语,手里拿着刀,步步靠近。
呼尔哧的声音由惊恐畏惧变成了极致痛苦的喊叫。
“将他四肢剁了去塞进瓮里,将瓮埋进雪中。”焦巳重新拥住温迟春变冷的身体继而吩咐。
可呼尔哧还算有什么四肢,他的四肢早就变成了骨头了啊。
焦巳倏地觉得心口一痛,凉意从心口蔓延到全身,回首便看见徐婉月嘴角嗜着冷笑手里还握着正在滴血的长剑。
轻灵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终于解决你了,你也不用挣扎,这剑上可是抹了剧毒的,就是为了对付你。”
焦巳倒在雪里,将怀里的尸体朝自己身上带了带,眸子里的光渐渐消散,天空又漫起飞雪,其中一片冰凉的雪落入了他的眼里与热相撞化为水雾,一片朦胧间好像他又回到了那个他们初始的夜晚。
温迟春感觉自己睡了好久了,心里怕师父又责怪她惫懒而发她抄经书,心里急得不行,努力想要睁开眼。
经过一番挣扎沉重的眼皮终于还是被睁开了,光线刺激着温迟春让她一阵炫目,脑中各个画面繁杂沉冗,让人思绪混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