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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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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匆匆赶到皇极殿,符桦正翘着我二郎腿悠哉吃着橘子,桌上的奏折凌乱放着。

见她来了匆忙端正坐好。

容芊妤不想和他绕圈子,她不也可以不管的,只是此事也算涉及到她,那就不能放任下去不管,任凭他胡闹增加赋税。

她进屋还没来得及脱下外袍,简单行了个礼便看门见山地直言:“眼下年关,陛下为何非要在此时增加赋税呢,国家百废待新正是……”

屋内暖炉烧得正旺,加上地龙更有些干燥,符桦轻轻抬眼制止了她的话,“你是给谁做说客?”他沉声问。

他们夫妻二人成婚已久,可真正顺心的日子,大概也只有疫病时短暂的两个月了。

可恩情过了就是过了,谁也不想再提及,容芊妤也不想凭此算是要挟他。

他这个人,若是想做立刻就会去做,若是不想,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理会半分。

可此事容芊妤不得不说,虽然已经想到不会是容易的一番交谈,可为了大周,她身为皇后必须要说。

她清了清嗓,把音量提高了些,“臣妾不是谁的说客,是这件事确实不妥,何不等过了年来年开春了再说呢,让大家都安安稳稳过个年。”

大周这一年不算安稳,开年的疫病断断续续纠缠了半年,后来先皇病重,出征骞北又是劳民伤财。后来新帝登基,又遇到宫变,这样又折腾了好久,如今增加赋税,百姓根本拿不出钱。

疫病时是初春,正是播种的=时节,可就是那是,百姓都闭门不出,今年的收成也跟着减少。

“那你说骑兵的事情如何办?”符桦问。

“眼下骞北已经平息,如今已经入冬,他们不会再来犯的。臣妾是觉得这件事可办,但不能急功近利,此事不能急,事缓则圆,这个时候还是得等百姓们安稳过了年关再说啊。”

骞北的事情确实不能避免,可眼下这个关头,并不是个好时机。容芊妤想跟他和和气气把此事推后,可如今他是天子,已经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人了,不再是从前没注意的太子了。

符桦不悦,眼神冷淡盯着她,“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容芊妤惊觉不妙,她在他眼前,恳切请求,“前朝后宫实为一体,臣妾身为正妻理当有规劝之责,这件事情不能急。”

两人说得太专注,符桦都忘了他手中还有没吃完的半个橘子。

就是不回答容芊妤的话,橘子也不吃,无聊一缕一缕撕下橘子皮,再放入口中仔细咀嚼起来。

他温和的眉眼瞬间收紧,自上而下俯看她,“朕若是不同意呢?”

他目光锐利,比任何时候看着都要严肃,这目光似乎在告诫容芊妤,如今他是帝王,已经不是太子了。

是帝王独有的冷峻,容芊妤这才清楚地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同两年前了。

那时候他玩世不恭,是恣意,现在他目光冷峻,是狠戾。

可尽管如此,该说的话也必须要说。

她把大人搬出来压他,“陛下总要问过母后和各位顾命大臣的意思吧,事关百姓民生,水可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是这天下共主,可百姓的力量也不能忽视啊,自古多少国家没落是从民间起义开始的,陛下深戒啊!”

此话不假,自古王朝都是亡于农民起义之中,亦或者是在起义中削弱了皇权。眼前这个情形,天寒地冻要加赋税,若是百姓不愿结党生事,按京城现在的军队配置,八层是应付不了的。

可掌权者是符桦,不是太后,不是任何一个大臣。

符桦不愿回答,依旧居高临下,语气冷冰冰的,“皇后你真的管的太多了。”

容芊妤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只能交代真正的原因,“实不相瞒,魏老夫人来找过臣妾,说了些肺腑之言,臣妾也不想让老臣寒心啊!”

她跪在符桦身下不过三尺的地方,符桦身子前倾,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贱妇,你还说你不曾干政!”

啪得一声,一记耳光打在容芊妤的脸上。

这巴掌力道很足,便知是忍了很久,随即周围成了一片安静。屋外的下人们都听见了声音,可谁都不敢进来。

容芊妤被他打得头晕。

符桦厉声呵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朕不想理会你,你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捣乱,你意欲何为!?”

只骂她几句又不解气,扔掉手中打趣的橘子皮,起身抓住她的衣领,拖着她瘦小的身体重重地扔到地上,“是薛霁那个狗东西撺掇你吗,让你敢这么跟朕说话?”

他面色铁青,强压着怒气,又不想被门外的人听了去。

容芊妤泪眼婆娑,衣领被他拽出好大一块,依旧不肯服软。

“增加赋税是大事,此事断断不能凭陛下一时兴起就颁布下去,老百姓还要过日子啊陛下,臣妾此言绝无私心!皇宫内奢侈至极,殊不知一只碗,一只镯子就能换荒年里几名孩童的性命,疫情的阴霾还没过去又是兵变,贸然增税这让百姓怎么活,难到要易子而食吗?”

符桦心中也是打鼓,但他是一个极度不愿承认过错的人,有什么事情也要死撑着不承认。明知此时的确也不是好时机,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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