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1 / 3)
符桦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出口,“眉儿还有四五个月了,明年开春就生了,朕想请你来照顾她的胎,不知可否?”
容芊妤每每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这些为难人,难开口的话这么自然说出来的,她都已经让步了,居然还要这般穷追不舍。
为何他就这么自私,一次一次,从来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从不顾及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帝后同心前朝后宫才能安定,他这般作为,不免让人寒心。
也能理解为何符陶对他失望至极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兄长,在她面前一直是一个体贴的样子,从小一起长大,可有一日发现,似乎成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变得冷漠,自私,多情善变,这好像不会她熟悉的兄长了。
容芊妤听他这么说固然不耐烦,蹙眉道:“陛下就这般拎不清吗,臣妾照顾万一有了闪失怎么办,再说臣妾不曾有孕过,照顾孕妇实在无能为力。”
她说得很清楚,崔如眉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有牵扯,不管什么原因也一定要撇清关系。
符桦故意顺杆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扮演起了为难的君主了拉过她的手希望对方能同意,“就算是为了江山社稷,皇后就答应吧。”
可惜,容芊妤不是他的贤后。
容芊妤笑得很温和,她不愿和符桦有什么正面冲突,面子上过得去偶尔演戏也可以,可这些事情她不会再让自己深陷泥沼了。
她慢慢抽出手,“俗话说瓜田李下,后宫好不容易如今和睦,臣妾哪有太医们体贴啊,这件事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臣妾已经答应了陛下替崔氏求位份的事情,还请陛下也别太为难臣妾了,这样后宫,前朝才能相安无事,也能为陛下省去很多烦忧。”
“你……”
她说到前朝后宫,符桦有些没话说,热脸贴了冷屁股,悻悻收回手。
再让她照顾,恐怕也没理由了,“你身体不好就少操劳了吧。”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容芊妤不愿在这种闲事上和他纠缠,话锋一转说到了骞北将士回朝的事情。
“过阵子前朝将士班师回朝,这是好事,陛下可要大操大办,鼓舞士气啊!”
符桦颔首,“这个自然。”
半月后,帝后一起赶去十里台迎将士们班师回朝,为了显得有诚意,容芊妤特意要求出城迎接。
旌旗招展,两人身着盛大的礼服,扮演了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妻,薛霁站在旁边满脸嫌恶。
大部队一点点走进,两人走上前迎接,转瞬间,狂风大作,风起云涌。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位年轻将军,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着银甲,眉宇中镌刻着坚毅,手提一把凛冽的长剑。
银色华丽精美的铠甲包裹他坚实的肌肉,高头大马,那是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一般人都不禁低头不敢直视他,彭远也的确如此,少年将军战无不胜,因此也能让安仕恺安心把后续事宜交给他。
他出身贵族,不像其他豪门子弟喜欢吟诗作赋,他从小在边关长大,十几岁时就能捣毁敌军粮草,是极有军事天赋有肆意不羁的人。
这两个武官,一个稳重沉稳,一个豪爽洒脱,符康给符桦留了很多忠臣。知人善任便可社稷安稳,只怕他用人不察,恐怕是会寒了这些臣子们的心。
他骑在马上,看着帝后朝他们走来,他翻身下马,小跑到两人面前,打不走上前跪下。
随即身后的将士们一齐跪下行礼。
符桦把人搀扶起来,容芊妤替他拿过身旁佩剑,对他极其礼待。“彭将军一路辛苦了,将士们为我大周披襟斩棘,今日朕与皇后特来十里台相迎。”
在外一年多,能活着回到故土,又被君王如此看重,他是个在边关吹惯了风沙的粗人,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多谢陛下娘娘信任,臣不辱使命今日班师回朝,骞北降书献于陛下。”他拿出一只锦盒,把里面的降书交给符桦。
“娘娘,这套凤冠是骞北王为表诚意特意打造的,献给娘娘,祝我大周千秋万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有人把凤冠呈上来,样子十分精美,是大周和容国都没见过的样子。
符桦亲切扶起他,“彭将军快快请起,您与安将军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往后还得指望着诸位替朕保卫疆土呢!”
容芊妤命下人拿来杯酒,以茶代酒为迎他回朝,“本宫今日有病在身,以茶代酒敬彭将军,望将军保重身体。陛下年轻,登基不久根基不稳,许多事都得仰仗各位大人。”
彭远激动地哭花了脸,“臣多谢陛下娘娘厚爱!”
瞧容芊妤有些发抖,“此处天寒,娘娘身体不适就先回宫吧。”
“那就回宫吧。”符桦在众人面前,就是一个好丈夫的形象,对容芊妤百依百顺无微不至地照顾。
看她有些打寒颤,亲手给她系上斗篷,揽过她的腰扶着她走。
容芊妤每次都被他这作秀的样子吓到,这样盛大的场面她也只好配合,薛霁站在身后看着两人在面前走远,醋意大发,气了一路,到回宫都还板着脸。
夜里司礼监还亮着灯,他今日很是生气,为此还重新沐浴焚香换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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