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1 / 2)
白洢怒目盯着她,又冲她呵斥道:“你威胁哀家,你个丫头翅膀硬了,现在还敢威胁我们了?”
符念主动请缨她自然是欢喜的,可这样的条件,她实在不能接受。
符念听了祁焱的建议,心里是最踏实有底气的,这群人个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她这些话,尤其是追封生母,已经触碰到了白洢的底线。
但他顾不了这些,她不能替母亲挣回尊位,那就让祁焱去施压吧。
她把衣裙撩起,腰板儿挺得笔直跪下身来,她眼神坚毅,想是已经想好了万全的计策。
能谈便谈,谈不妥自然有人俩谈。
“并非威胁,符念只是希望以大局为重,自愿替代长公主和亲,如今尚有余地。若是夏国施压,到时又当如何,陛下和太后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此话问住了符桦和白洢,走到今日,容易的事情也被复杂了,正是此时有人站出来,想同意却还少了个台阶。
她面色平淡,白洢对她的关注并不多,加之从前有刘氏的光环在,她只觉得这个庶女跟她母亲一样骄纵任性。可如今不同了,时移势易,从前她或许骄纵,现在已经全没了当时的气焰。
她早已不想活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中,这里的尔虞我诈,这里的勾心斗角她看累了,也不想为此断送性命。
现在唯愿母亲能得到此生为之追求的尊位,自己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尊荣,恩宠,名位她早就都不在乎了。
这是刘氏一直想追求的东西,自然也是白洢最在意的。
从前白洢是皇后,符康尊重的爱护她,她的皇后之位不可替代,自然而然成了这独一无二的太后。
此事俨然是威胁到了她独尊的地位,为此大发雷霆,从未如此失态过,“想让你母亲进玉牒,还想陪葬皇陵,想什么美事呢,哀家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符念反问道:“太后娘娘是急糊涂了吗,何必用死人的面子为难活人?一个恩赏罢了,换太后娘娘高枕无忧不好吗?符念自请和亲也能为江山社稷尽一份力,也是替我母亲兄长赎罪,更省得将来碍诸位的眼,两相便宜不好吗?”
有人能替符陶自然是好,可是……白洢也并不能割舍掉上位者的尊严,去成全他人,哪怕是死了的面子。
符桦对她从前也不甚关注,只觉得今日想是被上身了,怎么算计得这么精明,“有无人给你出主意?这是你自己想出的办法?”
“是。”她说。
符桦也被她启发了,这样的机会他定然是不能错过,谁和亲都是省心的,夏国能要符念更好。
但毕竟白洢还在气头上,总要周旋片刻才能松口,“容朕考虑考虑,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想什么想,不行!”白洢又把气撒到了符桦身上。
符念没管,依旧跪在地上慷慨陈词,“嫡公主的身份和亲,追封我母亲为正室,宵儿和芫儿要平平安安的长大!”
“好好好,公主先回去吧,容陛下想想。”容芊妤让符念赶紧回去,才不至于谈崩。
翌日,符桦破天荒地登门凤仪宫,容芊妤知道,她正是那个台阶。
这个人向来这样,想用的时候想起来热络热络,用不着的时候随手一抛,积灰了都不会想起来有这个人的。
不过这样也好,容芊妤也很不想看到他那张脸,做君臣就好,不必做夫妻。
他一进屋又是演戏一般嘘寒问暖了一通,没演几句便装不下去了,把容盼倒来的茶水一口气喝光了。
近日他也正为此事焦头烂额,原本只是想耍小聪明,不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闹成现在的局面委实难堪。
“皇后以为呢?”他问。
“臣妾以为,这件事可行。”
“和亲可行还是追封刘氏为正室可行?”
“都可行,”她说。
她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正等着她替他出谋划策呢。
恐怕唯有此刻这种情形,符桦才会主动献殷勤,才会主动来找容芊妤,两人就这么别扭着,别扭到大臣们都知道两人不合。
宫外的百姓们却还觉得当今陛下娘娘是一对伉俪夫妻,是患难见真情的真感情。
殊不知,这么点感情多半还是掺水的。
替君分担是臣子的分内之事,符桦知道,这种时候,容芊妤一定会帮她的。
她也的确如此,不过私心也是不想符陶去和亲,可看着另一个无关的女子被牵扯其中,她也是不想看见的,可事到如今,这不是她能做主的。
“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殊荣一个名分而已,能替陛下解了燃眉之急,这不是很好吗?说句大不敬的话,死人还有没有灵魂谁知道呢,陛下松松口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等公主出嫁时多添些嫁妆就是了。”
听她一言,符桦禁不住笑了,高兴地握住了容芊妤的手,“皇后有时候最能和朕想到一块去,那就这么办吧!”
容芊妤被他抓得有点惶恐,本能想抽手出来,但还是给了他个面子。
“只是朕担心太后不乐意啊,一个追封倒是无足轻重,可要陪葬皇陵就是叨扰先帝,刘氏的儿子犯上作乱有愧先帝,贸然开陵这总归是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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