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1 / 2)
“皇后觉得朕应该如何解决。”
符桦冷冷地问道,他知道容芊妤此次前来是为了符陶的事情,因此一躲再躲不想见她,可实在又躲不掉。
到最后还是得不情不愿地召她见面。
容芊妤又何尝不是呢,若不是为了符陶她也不可能深夜来此,看着符桦这张死了人都没他难看的脸。
实则符桦的长相并不丑,算是意气风发的长相,刚见面时活脱脱一个洒脱明媚的少年郎。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有缘无份就罢了,还势同水火不两立。
两人见面多是话不投机,符桦这人不允许任何威胁到他权威的事情发生,“告知使臣实情,长公主与尚书令家公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赐婚。”
这话无疑是让他当众打脸,告诉大周百姓和夏国君臣上下,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君主,若是夏国人借题发挥大做文章,没准联合抗击骞北的事情也要泡汤。
路将军虽然回来了,也只是一个闲差小官,但留在骞北平乱的大部队并未还朝,朝中无人,这时候若是有一点差池,将孤立无援。
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又要提心掉胆了。
容芊妤说这话简直可笑,他极其不屑,嗤之以鼻瞟向她,“赐婚?你说赐婚就赐婚,那夏国说了要和亲,出尔反尔吗?”
他说这些话也是给自救找个台阶而已,他心中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定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放弃这么好又省时省力的机会。
这正是两人话不投机的原因,符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所有人都可以为他所用,所有人又都可以被抛之如敝履。
容芊妤正是要在这夹缝中说服符桦,一遍一遍把他伪善的真心公之于众,哪怕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要试试。
“和亲只是他们的计策之一而已陛下看不出吗,陶儿是您的亲妹妹,为什么一定要闹到头破血流,况且陶儿和黄公子也的确有情在先,陛下就成全了亲妹妹不好吗?”
他眼睛微微颤动,显然是听进去了,却还装作一无所知,“出尔反尔的话朕说不出。”
他选择回避容芊妤的问题,转而抨击她咄咄逼人,这也让她几度不知说什么。
容芊妤心中默念,能不急不能急,她是为了陶儿,绝对不能和他生气。
“陛下若是说不出口,臣妾愿意跟使臣去说,”既然要装傻,那就顺着他的话说,“和亲固然是最省事的办法,外交虽然繁琐有亏,可终究还是陶儿的终身大事重要,她的性子不能去和亲啊。”
她不是一个能说会道之人,说出这些话已经是很尽力了,她希望符陶的哥哥别像她的父皇一样是非不分,活生生断了后路。
她被迫和亲是母亲亡故无依无靠,符陶是千宠万爱长的的嫡女,绝对不能同她当时一样。
“她不能,你能吗?你是个能和亲的软性儿吗?”他讥笑着调侃她,“好像也不是吧。”
对方眼睛中满是嘲讽,仿佛是容芊妤在自找苦吃。
夜间寒凉,北风呼啸吹打着窗沿,屋内的烛火被灌入的风吹得歪斜。容芊妤再次长叹一口气,希望今晚能顺顺当当地把事情解决,也不至于日日称病躲避符陶的消息。
她现在何尝又不是在为当年的自己争取。
她收拾情绪,从一张秀气的脸上挤出一张十分勉强的笑脸,“臣亲今晚来是想跟陛下谈正事的,不是来吵架的,陛下没必要指桑骂槐。”
“哦?”
符桦走进捏紧她的下巴,她本能想去挣扎,身体的反应让她变得警惕起来。
符桦的眼神在瞬间转变,从漠然变为深深的不屑与嘲讽,如此明晰的变化让容芊妤也措手不及,嘴角挂上了嘲讽的笑容,眼中的敌意如同刀割。
“朕让你去勾引薛霁你不干,既然和亲来了,牺牲一些有什么。”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嫌恶,如同看到某种肮脏的东西一般难看。
容芊妤自知无用,跪安后便准备离开,“陛下喝了汤就早些休息吧,臣妾告退了。”
符桦一把抓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控制在怀中,“朕有时候想不明白你,其实你服软一些,朕还是可以接受你的,可你偏偏不识抬举。”
“……”
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腕,冲她质问道:“薛霁那样的你不喜欢吗,就是下面没了,其实人应该还是不错的,我不喜欢你,定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当初是他命她去勾引薛霁,现在又要哪这件事嘲讽她。
容芊妤极力挣脱开他,随即后退几步,“我们说陶儿的事情,你说别人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想到你□□,堂堂皇后在一个阉人身下承欢的样子,应该特别好看吧。”
他一步步逼近,眼中是容芊妤不曾见过的冷厉颜色,这些话无疑再度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经。
她与薛霁两情相悦走到现在,在众人的眼中应该也是这般不堪吧,她无力争辩,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符桦越说越起劲,容芊妤被他突然抓狂的样子有些吓到了,“你皮肤这么白,在床上应该很软吧,我不稀罕你,他呢,都说太监阴狠,想来花样很多吧,不知你会不会抓着床单,一脸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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