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1 / 2)
“你叫什么名字?”容芊妤正坐殿中,冷冷地问。
这宫女年纪不大,也自知自己做了大不敬之事,再心思缜密也难免紧张,“奴婢……奴婢入婳。”
容芊妤接着问她,“几岁了,入宫多久了?”
“奴婢十六,入宫一年多了。”
“从前在哪里当差啊,怎么分到依香殿的。”
“奴婢从前是……是司珍司的二等宫女,被尚宫局分来的……”
见她回话没有破绽,容芊妤也料想到她是崔如眉特意派来的,那日给安氏分宫女就该多留心看一眼的,这才让她钻了空子离间。
这种人薛霁见多了,因此替容芊妤问话,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她去做,什么孽障他去承受,不能让容芊妤跟他一同万劫不复。
他对付这种人也有办法,恶人还得恶人磨。
他笔挺地站在旁边,修长的眸子轻垂,目光落在那宫女慌乱的眼睛里。
“皇后娘娘给你机会,说出幕后主谋面你不死,若你一心为别人遮掩,身首异处可怨不得别人。”
几人僵持不下,容芊妤自然希望这宫女说出幕后主使,也好能不牵扯安茉如,可这宫女也是软硬不吃,怎么也不肯改口。
安茉如是个小门小户的,入宫前没什么见识,单纯,善良,没什么害人心思。到底是她手下的宫人,就算是诬陷了她,当面训斥有些驳了她这个一宫之主的面子,她也希望容芊妤能从轻发落。
她跪下求容芊妤,“娘娘,皇后娘娘开恩,臣妾真的不知情,臣妾才做主子不足半月,这些人与我都只是才认识而已。臣妾哪有那个胆子违抗太后娘娘的命令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娘娘明察!”
她虽然不清楚其中原因,似乎更像是皇后今日拿她开刀针对她,这场陷害并没有让她看清别人的真面目,反倒是对容芊妤积怨愈深。
容芊妤并非是残忍不近人情的人,此事是她与崔如眉之间的恩怨,见安茉如百口莫辩,明知她有委屈却也无能为力。
薛霁抢过话说道:“安才人,您说不知,可这宫女一口咬定是您,这让皇后娘娘如何是好?”
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入宫前可没人说过宫中是这样的。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那泪水还是无法控制地滚落下来。
她呜呜的啜泣声让人心痛,满脸的泪水显示出了她所受的委屈,百口莫辩。
她胆子小,这样的架势已经把她吓到了,她转身拽过告密的宫女,无力冲她嘶吼道:“我从未指示过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这样血口喷人!”
“来人,把这个宫女杖责一百示众。”容芊妤不动声色下令,看都没多看她一眼,随后就来了两名小太监,把人拉到了院中示众。
又党中央宣布了对安茉如的处置,“安才人治下不严,违抗太后旨意,罚奉三个月,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安茉如极委屈,哭诉道:“娘娘……臣妾真的不知情,臣妾真的不知啊娘娘!??”
见她没分寸,薛霁又出面做了坏人。
“安才人说这话好生糊涂,这宫女是您宫中的,她说受您指示您岂能脱的了干系?除非她能说出真正幕后指使之人,不然您也别为难皇后娘娘了,此事是关两国外交可大可小,怪也只能怪才人用人不善被牵连。”
此事是白洢特意吩咐的,当时众人都在场,她约束不了下人,那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此是容芊妤的公心,于私心而言,符桦给安氏取名茉如便是和她过不去,明摆着恶心他。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却没有察觉,现在被人利用当枪使,她这么没脑子也怪不得别人。
两名太监把那宫女按到长木椅上,扒掉裤子,只剩下一条亵裤,打她也是为了敲山震虎。
听着外面的惨叫,她算是难得舒坦一些。
她摆手唤渊清到近前,“渊清,出去告诉她,不想被打死就赶快说,不然本宫可没好性陪她耗着。”
“是,”
安茉如看着容芊妤如此气定神闲,实在是想象不到,那日和颜悦色的人,怎么此刻像变了个人。
渊清去院中传皇后口谕,“皇后娘娘说了,一百杖之内你都可以交代,过了这一百杖,娘娘可没心思与你消耗了。”
这就是明摆着给她台阶,容芊妤还是不想牵连无辜之人的。
可那宫女忠心得很,任凭木板把腰腿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肯说,反倒要死说是安茉如指使。
“就是安才人指使我的,就是把我打死也是安才人,”光栽赃安茉如还不够,她本就是崔如眉派来的,自然要借机恶心容芊妤,又冲她大喊道:“容芊妤你休想屈打成招,你个不得宠的妒妇,怪不得陛下都不肯碰你,妒妇!”
“把她嘴堵上!”薛霁听见这些话恨不得直接手刃了她,把嘴堵上已经是便宜她了。
“薛大人,不必了,”容芊妤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她比两年前更能沉得住气。
光是这样还不够,她又吩咐下人搬来椅子,“我倒要听听她怎么骂的,搬两把椅子,我与才人去外面看。”
那宫女满头大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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