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2 / 2)
”黄蕴说道。
身后的文臣们跟着附和道:“是啊,陛下登基也快两月了,马上几到立冬了,各种事宜还需要皇后主持,还请陛下早立中宫以安天下。”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没完,符桦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任凭这些人如何吵闹他就是不表态,“各位爱卿,这件事不急吧,朕还得再思量思量。”
黄蕴身为顾命大臣,在朝中还是很有分量的,“陛下做太子的时候有太子妃,太子妃这次又解了陛下燃眉之急,臣不明白陛下有什么可犹豫的,难不成是要来另立他人吗?”
“朕也正有此意。”符桦突然发话了。
闻言一向寡言少语的贺穹也站出来反驳,“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规矩,况且太子妃并没有触犯七出之条,这次容国还出了力,怎么能让其寒心呢,陛下还想另立他人岂非过河拆桥!?”
另一派支持符桦的大臣站出来反驳,“陛下看重谁谁就是妻子,难不成你们还要做陛下的主吗?”
黄蕴回头看向刚刚发言的大臣,争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国之君怎么能罔顾人情和礼法!?”
两方就这么争辩始终没有结论,最后都是以符桦一句,容朕想想,草率收尾。
前朝为此事争了个天昏地暗,容芊妤倒是异常的冷静,不是和宫女们玩牌打发时间,就是赏花酿酒,仿佛这些争论与她无关一样。
“今日早朝吵起来了,因为何事?”
容盼甚是着急,“娘娘你是一点都不关心,还是装的这么冷静,还能是何事,立后啊!”
渊清补充道:“现在朝中分为两派,一方认为糟糠之妻不下堂,太子妃理应封后,一方则认为陛下应该自己做决定,没必要过问她人,也就是……”
“他不就是想立崔如眉做皇后嘛,傻子都看得出来。”
“是。”两人不明白容芊妤这次为何如此冷静。
“崔如眉那边什么动静?”她问。
正说到这,渊清可是满肚子的委屈要诉,“他们现在阔气得很,逢人就赏赐,好像这后位已经收入囊中了似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从司衣司那要了一身苏绣的礼服,还有好大一只象牙冠,娘娘您都没有过,简直越俎代庖。”
她连头也不抬一下,一直摆弄着手里几枝极其相似的菊花,“知道了。”好像比起后位,她更在意今日插花是否好看。
也不争,也不哭,也不求,就专心这几朵黄花。
渊清也有些着急了,好不容易现在苦尽甘来,可不能再让别人看了热闹,更加不能让那个小人踩在脚下。“娘娘您怎么一点不急呢,那怎么办啊,万一娘娘没做皇后,万一陛下真的过河拆桥,那以后……”
容芊妤淡然道:“别急,他是不会反悔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况且,着急也没法子啊,忍一时风平浪静,来日方长。”
容盼替她委屈,不耐烦地喃喃道:“那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别着急,快了。”她心中又又了计划,耐心安慰她们俩,“对了,陛下明日何时去看望太后?”
“午后申时,太后午睡才行。”容盼答。
容芊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退下吧,我今日累了,想睡午觉。”
可容盼和渊清倒是有些坐不住,这些主子一个个的都有主意又不说,皇上不急太监急,奴才们都是瞎操心。
是夜,容芊妤屏退下人,单独把容盼叫到身边。
从袖口中神神秘秘拿出一封信,“盼儿,这封信交给你,明日申时交给陛下。”
容盼看着这封信,始终不解她到底有什么打算,“给陛下的?”她不解地问,“娘娘有委屈大可直接说呀,是有什么打算了吗?”
容芊妤答:“这是罪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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