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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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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容芊妤逐渐平静下来,刚刚那样疯狂的样子还是从未见到的。

她站在原地缓了好久,心情稍显平静,把人领回正殿,“你回来啦,怎么样,身体还吃得消吗?”

薛霁握住她颤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别两月确实该回来了,归心似箭啊,娘娘艾草还够吗?”

这两个月过得辛苦,他在宫外也是战战兢兢度日,偶尔书信聊表慰藉。

只是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本来是皮肉生意各取所需,可是心中总是忍不住牵挂彼此,容芊妤也没少为薛霁提心吊胆。

说是彼此借力,可却比分别了两月的新婚爱人更矜持,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担忧。

“劳心劳力辛苦了,都够的,你自己也得多注意身体,”这本是十分平淡的嘱咐,薛霁很吃这套,可突然企口说出的另一句话,却让他扫兴至极。

“太子也需要你别累坏了。”

此刻他可不想提符桦,一门心思都在容芊妤身上,“娘娘这次又忍了好大委屈。”

容芊妤无奈点头,眼中含着泪,“如今痘疫都好了,柳才人过不了几个月,端午之后应该也就生了,崔如眉过不久相信也会怀上……”

“娘娘是想有孩子,还是不想让崔如眉有孩子?”薛霁问。

容芊妤愕然抬头看向他,这句话似乎是话里有话,如果说真实想法,她是既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让崔如眉有孩子,她若真的这么说了,怕是薛霁此刻就会冲进去把崔如眉斩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再怎么样也要选一个折中的办法,她也不愿薛霁为她冒险。

她思索片刻,说道:“生出来我好好照顾就是了,弄巧成拙,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意思。身为正妻,未来的皇后,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是因为娘娘不爱他吧,”薛霁此话一针见血,“他对您来说无关紧要,自然就有容人之量。试想如果您爱他,又怎么甘心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就算是国母也不可能全无情绪。”

她是需要个孩子,此事过去,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不管她在符桦眼中是否重要,也绝对不能被崔如眉替代。

就算是联姻和亲,符桦不敢随意废后,可也会厚此薄彼,甚至可能会伪装成她对不起他的样子。

所以此局必须与他周旋到底,一个是绝对不能让他废后,再一个是要让群臣和天下百姓都知道,她是一个把异子视如己出的皇,就算崔如眉从中作梗也掀不起风浪。”

“有些人终究是处不熟,我不陪太子玩玩,他怎么放心呢。”

“娘娘要进去吗?”

容芊妤犹豫了,这一推门,她和符桦的裂痕可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事到如今,可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薛霁道:“娘娘也可以当无事发生,充耳不闻大度些,从此再也不提,不然这么久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我可以大度,我也不爱他,可他不能得寸进尺,这才过了多久又不老实!那房间是皇后专门拨给我照顾他的,现如今他才大好,他们两人在那大汗淋漓,青天白日的,要发春吗?”

她失望极了,泪眼比挨霜打的芭蕉叶还要蔫黄,一个接一个的失望,把她心头的希望彻底浇灭,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

瞧她骂人倒有些乐趣,“娘娘还从来没说过这么粗俗之语。”

“狗东西,白日宣淫成何体统,男人还得是断了跟的才老实!”说罢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薛霁被她这句话数落地脸都绿了。

“我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你……你千万别生气,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娘娘说得对,男人其实都一样的,断了根的也一样,都是狗东西。”

她怕学薛霁误会,一个劲解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你别生气,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我觉得你和常人没什么不同的!”

薛霁一如往常皮笑肉不笑,看着是生了大气,又不忍发作的样子,“臣真的没生气,娘娘只是在陈述事实,男人确实都是狗东西,有没有都是狗东西。”

“你真没生气?”

“还要臣如何证明,你就一定要这样盯着臣吗,那臣这狗东西可能真就控制不住了。”

容芊妤这才发现又被他耍了,“你正经些!”

“所以娘娘打算如何解决,这门是开还是不开。”

“我没办法当无事发生。”她说。

“那娘娘就自行处理吧,臣告退。”

“薛大人!”她喊住了他。

薛霁回头,趁着没人,容芊妤凑到他跟前轻轻吻住,在耳边温声软语道:“你保重身体啊,狗东西。”

两人近在咫尺纠缠不清的气息如此暧昧,薛霁得了便宜,满目温柔地收敛住想要放肆的心思。

就喜欢看她这样娇软地撒泼耍混,可在她面前总有说不出道不明的自卑,似乎容芊妤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慌。

出了门薛霁又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东厂督主,“你主子叫你进去呢。”他一脸严肃说道。

“娘娘……”玉絜诚惶诚恐推开门。

“她进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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