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2 / 2）

可这点虚无缥缈的承诺在薛霁看来，根本不算什么，“那你当初要做选择的时候在干嘛？”

“我没办法！”

“怎么如今你就有办法了？”薛霁问。

“是，如今我可以让芊儿过得更好，我有能力。”

对于薛霁的质疑，其实温夏清心里也没底，但也只能句句铿锵，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

“你以为你这是爱吗，你这是在害她，是盼着她早日五马分尸炮烙而死吧，你以为你这脑袋一热的私奔很伟大吗？你是孝子，即便太子不追究，皇帝皇后不会追究吗，到时你，你与她，你的家族甚至整个容国，都不能善终，你可不是个豁的出去的人。”

“我……”

温夏清被这几句问得哑口无言，所有辩解的话此时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他总是冲动地去决定任何事情，似乎从来不会考虑后果，这一点容芊妤和他很像，可容芊妤的理智要更多一些，不会任由心中的悸动滋生。

“承认吧温大人，容芊妤从来不是你的首选，你根本就没办法给她全部，从前没有现在往后也没有。你的仕途，你的父母，你的忠孝仁义，你的光耀门楣，每一个都比她重要得多。”

这一番话让他无所遁形，冲动过后，他还有父母，还是家族。

见自己露怯，温夏清又把矛头指向了薛霁，“大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自然，我可不光是为了大周，也是为了大人你能全身而退。”

“薛大人就没有私心吗？”

“你想说什么？”

“芊妤在大周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也应该清楚吧，太子对她冷漠无情，除了皇后后宫众人都瞧不起她。我听说薛大人从芊妤在路上就照顾有加，似乎还是大人出主意让芊妤接受崔氏的，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薛霁也不说话了，两人互相博弈剑拔弩张。

“如今算来也有三四个月了，大人做这些是因为有趣，想让人欠你的人情呢，还是别的什么。大人今日拦我，难道也是因为要她欠你人情，是为了两国邦交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两人互相揭短，其实不用谁明言，他们也非常明白对方的心思，不过和自己一样罢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大人也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问的什么。”温夏清略带攻击性地说道。

“你觉得呢？”薛霁反问道。

“你觊觎未来皇后！”

他一双深沉的眸子，死死盯着温夏清，似乎想告诉他自己多么光明磊落。

只见不动声色地会心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是阉人，我能做什么，你可不是，你能做的可太多了。”

当着别人的面，薛霁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只有在容芊妤面前唯唯诺诺。

而对温夏清，更是一点颜面也不讲。

“你自视甚高嘛，你这就是爱了吗，你这就不是在害她，就是盼着她早日五马分尸炮烙而死！”

这话生生锤在温夏清有些无言以对，激情过后冷静下来，他还没想过这些。

“温大人大抵是不明白鄙人的性子，认定的事，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薛霁的确是言出必行的，自己的青梅竹马被眼前这个太监窥视，换做是谁都会不乐意的。

“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芊妤还是身在牢笼，而你呢，一个太监你能做什么。”

两人来回交锋，即使得不到好处，可嘴上也觉不饶人。

不过薛霁早就把这个人调查得门儿清，孝子最怕父母家人牵绊，温夏清就是那个摆不脱牵绊的人。

“听说令尊温老大人身体到了冬日总不大好，你身为人子不在床前尽孝，不为了仕途家族考虑，就跑来这千里之外，就为了给个没结果的青梅竹马送信私奔，好儿郎啊。”

“……”

这话直击他的软处，彻底熄了火，他是最在乎父母的了，薛霁见他势弱乘胜追击。

“太子妃说的不假，你确实分不清轻重缓急，现在你也要让她跟你一并犯浑。皇后十分看重她，若是知道她同旧日同私奔，你一人不忠不孝就算了，连死也要拉她垫背，你的喜欢还真是感天动地啊。”

“我……”

薛霁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拍了拍温夏清的肩膀便离开了，“安安心心回去吧，你们如今已经对立，各为其主，早就分道扬镳了，你给不了她自由快乐就早早放手。你一人想死我不拦着，若是搭上她一起，我现在就把你绑到皇帝面前，好好分说分说，觊觎未来国母，让你们温氏一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