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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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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惊讶一瞬,又被他的话说的耳后有些烧,只胡乱的应了声,又同他辞别。加之身体疲惫,到底是没多想为何是姑母姑丈带了那么多年。

方妈妈带她进院,推开门,笑着对她说:“大娘子早就吩咐了人过来打扫这屋子,也遣了两个女使过来,夜里伺候小娘子,若是有个什么事,只唤一声便是。”

闻昭颔首:“多谢妈妈。”

方妈妈又出门对侯着的女使安排了几句,这才离开。

闻昭这一夜睡的实,一觉到天明。

那厢,裴清川回去路上,方妈妈喊他去竹湘院:“大人同大娘子说是还有事要问问小侯爷。”

裴清川原本也是如此打算的,说:“我知道了。”

到竹湘院时,魏嘉夫妇二人坐在前堂等他,裴清川进去行过礼,裴姑母起身扶起他,仔细看着他的脸,才说:“瘦了,也黑了,定然是又夜夜宿在营地里,饭都吃不到正点上。”

裴清川柔和了眉眼,说没有:“只是这几日路上奔波才黑了些,让姑母担心了。”

“我怎能不担心你,你自小就主意大,话也少,我不问你,你十天半月的也同我说不上几句话,身上添了伤,也得好了才轻描淡写的给我说一声。”裴姑母瞪了他一眼,“这回要不是你姑丈来接你,怕是今夜还不肯来吧。”

裴清川笑笑,没敢回话。

魏嘉见状,给他解围:“湘儿,好了,快些教清川坐下,赶紧问完了事,让他早些去休息。”

“是是是,快,清川坐下。”裴姑母也坐了回去,“清川,你姑丈说是爹爹为你和闻家小娘子定了亲,还有婚书?”

“正是,我也瞧了婚书,是祖父写的。”裴清川顿了顿,又说:“且上面还有裴家的祖徽,确实为真。”

裴湘拍了拍胸口:“那便是了,只是爹爹从来没有给我提起过此事,估计也就你同你兄长两人知道。”

话音落,堂里静了片刻。

裴湘叹了口气:“瞧我,又提起这事做什么,平白添了不愉快。”

裴清川垂着眼,置在膝上的手蜷了蜷,兄长一直是他们所有人不愿提起的话题,太过沉重,惨痛了。

见他情绪不好,裴湘又扯开话题:“清川,今夜唤你来,主要是想说,若是闻家小娘子有个什么难处,你可以同你姑丈说,这临近几州的知州,你姑丈一直是同他们来往的。”

裴清川敛了神色,如实说:“闻昭,她爹娘已经去世了,说家里如今只一个不太亲的捡来养在家里的舅舅,待她不好,这才想着来京城寻我,旁的我也不知。”

裴湘震惊,轻叹道:“天菩萨,怪不得……她还那么小,真是遭罪,往后你待她可要好些。”

裴清川点头。

裴湘又问了他几句京城里的事,便放他去歇息了。

等人一走,裴湘强撑着的眼泪滑了下来,呢喃道:“你说,我好端端的在他面前提恒哥儿做什么,倒惹的他又伤心。”

魏嘉安慰她:“清川如今已大了,恒哥儿之事也过去五年了,他也该学着放下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此事的阴影之下。”

裴湘靠在他怀中,轻声说:“若是当年,我没有同嫂嫂吵架,她遣人来我也不会拒绝,清川也不会冷脸相待他兄长?又怎会在经年之后,还是清川不愿提起的事。”

魏嘉拍了拍她的后背,拿袖子去擦她的泪:“那事又不是清川一句话导致的,都是上天注定的,不要给自己上枷锁,别想了。”

裴湘趴在他怀中又哭了一阵子。

不止裴清川不愿提起恒哥儿,她也不愿,这也是她心里始终难放下的事。

*

夜里春风吹皱一池水,裴清川沉默的坐在栏杆旁,枯坐半宿。

翌日,闻昭很早就醒了,女使将她带去前堂用早膳。

才出游廊,正巧遇到裴清川从月洞门处过来,闻昭向他行了一礼:“小侯爷。”

裴清川颔首,并未多语。

两人一起往前堂去,半晌,闻昭问他:“昨夜是没歇好吗,我看小侯爷眼下乌青很重。”

裴清川侧首注视着小娘子,见她满面的真诚,还有几分担忧,倒是驱散了几分心底的郁气,他点头:“有些。”

闻昭收回视线,垂着眼继续走,温声说:“应是您思虑太多的缘故,小侯爷年纪轻轻,该是无忧无虑时,还请放宽心,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打头一回见他,闻昭便觉得小侯爷绷得紧,看他是才弱冠的样子,与林辞安差不多的年纪,却总是思虑很重的样子,便忍不住劝说一两句。

昨日来的路上,听梅香念叨小侯爷,她才知,裴清川十四岁就去了军营,摸爬滚打许多年,三年前河西之乱,还是他带兵去平叛。

去岁官家登基,他又勤王有功,如今是官家的左膀右臂。这几年,总是打打杀杀,提着剑过日子。

而经历过几回平叛,加之新皇继位的新王朝,兵将皆受创,须得好生的休整几年才是。这回祁州山匪之乱,能出的人实在少,裴清川又是临危受命。

少年将军,军功赫赫,闻昭心中对他的钦佩更甚。

初升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游廊外海棠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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