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加更)(1 / 2)
“还没好吗?”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明蝉跟着谢白榆在府中七拐八拐,脑洞大开:“莫不是偷偷带我见未过门的嫂嫂?”
青年突兀地站住身子,明蝉冷不防地一头撞在他的后背。
“嘶,你们练武之人都是铁打的身子吗?”
“磕疼了?”他问。
明蝉揉揉额头:“也还行吧。”
谢白榆侧身,让出前方的光景:“自己去看看?”
明蝉远远张望,前方是谢府的马厩,她不陌生。
她目露精光:“你要教我御马?”
谢白榆一指弹在她脑门:“想多了,今日只是带你来认认马。”
他带人走近马厩。
谢家父子爱马,府中马厩设有十六个隔间,温顺的,暴戾的,黑的,白的……明蝉尽收眼底。
谢白榆带她走到末端:“瞧瞧。”
明蝉抬眼看去,螺栓附近,一匹矮小的赤马正在低头喝水,四肢健硕有力,两只眼珠如黑宝石。
明蝉喜色溢于言表:“从哪儿寻来的?”
“哪儿来的不重要。”谢白榆说,“可还合你心意?”
“嗯嗯。它很好看,什么品种的?”
谢白榆:“赤兔马。”
常言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她只是学一下骑马,犯不着用这么好的马吧?
谢星星搞什么鬼?
明蝉:“这马挺珍贵的吧,你送给我岂不是暴殄天物?留在军中用处……”
青年打断她的话。
“是不是暴殄天物我心中有数。”
“明蝉,别妄自菲薄。”
明蝉微微一怔,眉眼弯弯:“你想说我值得用好的就直接说呗,干嘛跟我绕弯子呢?谢星星,你再这般心口不一,我的好嫂嫂真的会不喜欢你。”
谢白榆轻嗤一声,俨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亏你还能想明白我是在夸你。”
明蝉咬牙,眯眯眼:“你什么意思,哪有你这样一边贬低又一边维护人的?你想气死我啊?”
臭傲娇!
死傲娇!
要是敢承认,我就拿洋葱糊你脸上!
“那倒没有。”他怎么舍得。
明蝉鼓鼓腮帮子:“算你识相。”
她换个方位继续看赤马。
谢白榆依靠在柱子边,阖眸听少女时不时传来的碎碎念。
她说自己心口不一,可她不知自己曾在无数个日夜里幻想——拥她入怀,为她簪花,在她耳边诉说真挚的情意。
至于敞开心扉……
他敢做却不能做。
明蝉只是明蝉,但谢明婵是自己的亲妹妹。
灵魂不同如何?他们之间隔着伦理纲常,他永远张不开这个口。
人生短暂,他愿意退居一旁,默默守护。
*
四月十五。
明蝉归家的第十日。
“婵儿,这半月,我把京中未出阁的姑娘都打听了一遍,挑选出几位家世好,品性样貌俱佳的列一份单子,还有画像。”
“我和你爹旁敲侧击阿榆的婚事,他这孩子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几日不着家。”
明蝉为谢白榆打掩护:“兄长,兄长刚刚回京,这几日定是与往日那些亲朋好友把酒言欢去了。”
“阿娘不必担心,兄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京中不知有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嫁给他,他不会孤家寡人一辈子。”
“姻缘这事急不得,上天自有安排嘛。”
跟裴云朝待得久了,明蝉在潜移默化中练就一身讲鬼话的本事。
谢夫人将信将疑地点头:“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那便再等等,等缘分一到,你兄长可要被你未来的嫂嫂严加管束。”
明蝉:“对对,把他锁在后院,想飞出来都不行。”
给谢夫人做好思想工作,明蝉终于得到解放,回自己的院子。
她方坐到石凳,就听见一阵动静。
明蝉撑头,自觉将目光落在院墙上,心中默念:三、二、一。
一个黑影蹿过墙头,腾空飞跃两步落在梨树粗壮的枝干上。
来人曲起一条腿,另一只自然垂落半空,然后学着明蝉的样子,手掌支住下巴,手肘抵在膝盖。
他低头,发丝如瀑垂落胸前:“阿娘那边搞定了吗?”
“嗯。”
明蝉仰头与他对视,调侃道:“谢星星,你长能耐了啊,翻自家妹妹的墙头越来越熟练。”
“我妹妹是谢明婵。”谢白榆轻笑反问,“明知了,你算我哪门子妹妹?”
明蝉勾勾唇:“那我告诉阿娘你有心仪的姑娘,终此一生非她不娶。”
“你倒是会威胁人。”
青年跃下枝头,往桌子上放一个木盒子,抬抬下巴示意她打开:“封口费。”
盒子咧开一道缝,明蝉似是猜到什么一举揭开,里面铺满个头圆润的果子。
是荔枝!
“谢白榆你……”从哪儿弄来的?
谢白榆:“江南有一种荔枝早熟,我让谢壬快马加鞭买回来,今日只带来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都存在库房。你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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