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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梦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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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头晕?恶心?难受?想吐?”

“……”

“都没有吗?不应该啊,那可是我的领域诶,如果是普通人这样做的话,最轻者也至少要躺上几个月,你也真是够大胆的……”

“……”

“喂喂喂,可以正常思考吗?你说句话让我听一下?”

“……五条君,你很吵。”

你终于是受不了五条悟的聒噪,伸出手来在面前摆了两下。

沉默的原因很简单,在五条悟的领域消散后,你的视野又重归黑暗,这让你感到很遗憾;另一个原因则是你很疑惑——疑惑为什么五条悟的领域会对你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虽说早就有这样的预感,所以你才会铤而走险,一定要亲自试试看。

昨日早些时分于肩膀处被刺穿的伤口虽说早已处理完毕,但你隔着衣服按上去,并没能感受到任何疼痛,仿佛遭受咒灵攻击的一瞬只是南柯一梦中最不起眼的片段,故而它成了令你敢于如此这样冒险的导火索。

好在你赌对了。

不过于刚刚奔忙逃逸的途中所产生的其他伤口倒没有这么快痊愈,你一把摸上去,所能感触到的仅有渗出的黏腻的血。

而五条悟在你做出手势后,便配合地噤了声。他在僵硬地立于原地的你面前一直半蹲着,见你眼眸低垂、仿佛失了力气似的,便用咒力在一旁的五斗柜上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来,一用力就将你抱了上去。

你心里很乱,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骤然涌来的信息量虽没有那么的庞大复杂,一时之间你却也组织不好自己的语言,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抓上一下,手指却被五条悟从半空中硬生生截停。

“不要碰,本来手上就不干净。留疤了可不要哭哦。”

他握着你的手腕向下压,从制服口袋中取出干净的手帕,本想将其塞给你让你自己处理,却又记起你眼盲的窘境,只好自己一点一点擦拭起你面上的血迹。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错,甚至它对于五条悟本人而言已经是足够体贴的说辞。你面上的伤口多半是方才被木屑划伤时留下的,任由你用满是灰尘的手指乱碰的话绝对会对伤口造成污染,这个时候唯一会利用反转术式除去疤痕的硝子不在,要小心护理才能够不在脸上留下印记。

只是你莫名对他的后一句话而感到不爽,已然干涸的血液让你面部的肌肤紧绷着,带来格外不舒服的牵扯感。你扯了扯唇角回答:“没关系,我自己又看不见。”

真是自暴自弃式的标准答复。

不善于接下此类话茬也并不擅长与视障者共情(毕竟他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好使了)的dk见状心道不好,立即转移起话题:“所以现在可以解释下刚刚的危险行为有何深意吗?”

“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要骗人哦,六眼可是能辨认出说谎的孩子的。”

“那五条君干脆去警视厅充当人肉测谎仪好了,无论是全职还是兼职都能起到很大作用呢。”

“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读空气啊?我难道不是在为你着想嘛?!”

“这点我当然知道啊,但可以让我先冷静一下吗……多少还是会感觉到头痛的。”

你这话一出,立即就收获了一个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的五条悟。

以你的视角来看,周身散着一层浅淡荧光的少年正乖乖地伸出双手来捂住嘴巴,那双光华流转的苍蓝双眸正一眨不眨地透过重重凡物的阻碍,直直望向你的灵魂——这种感触其实令你不太舒服,可能因为这是你唯一能够直观“看”到的他人向你投来的视线。

好吧,其实刚才说头痛是骗他的。但他好似是真的没有看出来的样子,现在还怀着担忧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瞧着你的神色呢。

你兀自沉默了一会儿,本来还想着在心里稍作组织语言,以解释这不符合常理的现象,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在想。

你们就这么在一片寂静中对峙着,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仅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在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后,还是由面色骤然严肃下来的五条悟率先破了冰。

“……还有咒灵在接近。”

“还有?”

“依据术式粗略来看的话,起码有一级,其中还有个大家伙呢。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况且你全身的肌肉都因为他的话而骤然紧绷——方才的战斗难免为你带来了些许心理阴影与难以湮灭的压力,若是那些惊险的瞬间再度于你面前重现的话,你可不保证自己还能够在它们的手下安然无虞。

但你是个实打实的死心眼,既然已经和五条悟商定好了如此的计划,便一定要顺着这一条路走到黑。为了防止继续留给自己多想的时间,你一下子就从五斗柜上跳下来,坚定地道:“果然我还是上楼去。”

“往下跑的话多少有些不方便吧?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它们来,这样……”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你便狠狠摇了摇头,赶在五条悟擒住你的手腕之前往后轻巧地跳开,转身就往楼梯上跑去。

“如果我和五条君在一起的话,它们就不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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