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1 / 2)
梦兰舟以探病为由,进入柳氏房内,柳氏见王爷来看她,喜出望外,右臂强撑着羸弱的身子坐起些,憔悴的面容上扯出一丝笑意,略显虚弱地说着:“嫣儿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来看我,这一副病态,辱没了王爷。”
兰王殿下不得不违心地装出一副温柔关切的模样,破天荒地坐到她床头,强忍着不适说着:“无需多礼,躺下便好,今天本王来是看看你身子如何了?”
柳氏脸色苍白又楚楚动人地回道:“多谢王爷关心,今日御医特意来瞧过了,说是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虚弱些,需按时服药、好好调养。”说着又弱弱地咳嗽了一阵。
由于常忆溪之前总是咳嗽,兰王最是听不得,甚至对这咳嗽声有些过敏,不由得心头一紧,拧了眉毛说道:“你且宽心休养,我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他郑重承诺着。
望着他为了她认真的模样,柳氏脸上现出一抹红晕,苦肉计奏效了。她微微坐起,拉着王爷的手,泪眼婆娑地说道:“嫣儿不想王爷如此操劳,中毒并不妨事的。现如今姐姐嫌疑最大,妾深知姐姐断不会加害王爷和我的,不如就冷处理算了。过些时日,想来也无人提及今日风波了,可好?”她含情脉脉,分析得鞭辟入里,又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多年的断案经验,兰王殿下差点就要信了。这柳氏眉眼传情的功夫果然了得,眼波流转,含着点点泪珠,一颦一蹙间颇有种魅惑之感。
兰王不经意地抽出手来,轻轻一笑:“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但父皇母后命我查明真相,今日我一来看望你,二来是想你回忆一番中毒之日可有何异常?你认为谁会给本王下毒?”他目光睿智地盯着她,试图看穿她的心思,不想遗漏任何微表情的细节。
柳氏收回了惑人的功夫,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探望怕只是其次。她直了直身子,陷入了思索,良久开口道:“妾当日并未觉得有何异常,那日我那丫鬟见王妃姐姐带了些许糕点,怕宴会时间过长糕点变质,便好心建议碧玉暂放膳房保存,想来是这期间被人动了手脚。这丫头跟随我多年,绝无半点儿二心,这一点嫣儿可为她担保,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加害王爷和臣妾。至于说怀疑的对象么,无凭无据,也不好说。”她单手抚腮,说得格外认真。
兰王听明白了,她这回复滴水不漏,只得使出杀手锏,用最温柔的语气,问着他最疑惑的问题:“那日,你为何突然抢着吃那第一块?”
柳氏不假思索立刻回道:“妾罪该万死,当时觉得姐姐做的糕点格外诱人又分外特别,一时嘴馋抢了先,失了礼数,看在妾误打误撞为王爷挡了一劫,莫怪罪臣妾了。”她双手合在一处,悄悄打量着兰王的眼神,只见兰王殿下面无表情,略有一丝不屑。她复猛烈咳嗽了几声,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
王爷不好再问,为她盖了盖被子,准备起身离去,只道了一句:“你安心休养。”两人咫尺之间,兰王帅气的面庞映在柳嫣的眸子中,令她挪不开眼,她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臂,用力握着,却柔柔地问道:“王爷如是问,可是怀疑我?”
王爷别过脸去,不想与她气息相通,只道:“休要胡思乱想,本王只想尽快查明真相,方才不过是例行询问,但求问心无愧。”这“问心无愧”明显话里有话,兰王又转过脸来盯着柳氏,这才注意到她始终挽着他的手臂,低头去看。那略冰冷的眼神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迅速收回了手去。兰王借机飞身离去,感叹柳嫣这诱惑男人的功夫神似那风铃儿,尤那眉眼着实太像了,心中不免产生新的狐疑。
试探结束,回去看小溪,小溪居然找来师傅在房内学起了抚琴。不!她不是在抚琴,简直是乱弹一气,这琴声之刺耳,节奏之狂乱,此前闻所未闻。进屋后,见教习师傅一脸嫌恶地捂着双耳,一脸无奈的可笑模样,挥手示意让她先行离去。师傅如解脱般拔腿就跑,全然不顾端庄仪态和温婉气质。常忆溪见他来了亦不停手,他只得悄然坐在她身侧,修长的双手覆上她的手,指尖相触,她这才停手。常忆溪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靠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他去柳氏房内的短暂时间,她不知为何竟心乱如麻。对他,竟不知自己已如此不淡定了,这柳嫣当真是个祸害。
“夫人为何如此狂躁?我只是去例行询问,并无其他。”他握着她的双手,盯着她的眸子,在她的唇上温柔一啄,不等她发作,便自顾自地抚琴。一曲《凤求凰》弹奏得声情并茂,甚是令人动容,小溪听得竟有几分陶醉。侧身看看面前这位英俊不凡的男子,又抚得一手好琴,眼里略显几分温柔,略显冷峻的面庞只为她显露过柔情蜜意,他的心不由得热了几分。
自那日起,常忆溪当真认认真真学起了古琴,这古琴学起来可比古筝难多了,她自幼未学过任何乐器,学起来自是有些吃力。好在她还算刻苦,外加被禁足,时间充裕得很。食光铺的生意只得由郡主负责看顾打点了,开分店的计划本要提上日程,又被推迟。过了十天半月,常忆溪的古琴技艺算是稍稍入了门,教习师傅不再苦着一张脸,耐心教导起王妃来。
梦兰舟使出十八般武艺,多番摸排、调查,甚至将膳房之人逐一盘问,硬是没找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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