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1 / 2)
当晚,常忆溪看着满院子的礼物思索了许久,这兰王莫非是真心实意?不可能的,她一个平凡略微貌美的女子,只是披了件丞相府千金的外衣,对女子刀枪不入的兰王怎会对她有所特别。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打消了他已心动的念头。命人将礼物抬到库房后,她边在院子里喝酒品菜,边引吭高歌,下人们还以为她是得到兰王青睐,高兴过了头。
喝着喝着,有些上头,她突然有些想家了。这个时空的酒如此容易醉,平日里她是他们宿舍酒量最好的姑娘。本想着找到工作后回家小住一阵陪陪父母,没想到被困在这丞相府逃脱无望。她又饮了些许,皓月当空却凉风习习,一轮明月孤独地挂在夜空,周围似乎少了星辰相伴,浩瀚银河略显孤寂。只道无心归处是吾家?可何处是吾家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竟已泪流满面地枕在右臂上呢喃着,酒壶翻倒在桌上,芬芳的酒香盈满院落。常忆溪特意吩咐碧玉今夜不必陪她,其余下人也不敢打扰她饮酒的雅兴。此时院内空无一人,一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却从院外腾空而至,飞到她面前。虽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那身姿与风度,醉酒的忆溪竟觉得有一丝帅。
常忆溪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指着他,问道:“你是谁啊?打家劫舍么?您随意,我常府有的是钱,尤其今日大名鼎鼎的兰王殿下还送了我许多名贵物品就在库房,去取吧!慢走不送。”她都有些大舌头了,吐字不甚清晰,拍拍胸脯后又俯首趴在桌面上,还不忘低头大概指了指库房的方位。
“他送的礼物就这么不被你珍视吗?”黑衣人鬼使神差地问道。
她抬起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说道:“我说你一个强盗刺客,管那么多闲事儿作甚?他那哪是送礼啊,那是要当着全城的面给我盖了个章,证明我是他梦兰舟的人罢了。”她闭眼挥挥手几欲流泪,示意他速速离去,身体一倾又扑倒在台面上。
“多谢。”黑衣人怕清醒后改了主意呼喊救命,火速向库房奔去,瞬间搬空了最名贵的礼品,今日正是听闻兰王送礼一事特意冒险前来,第一次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稀里糊涂落到院中央,撞上了园主人。只是这主人生得好看,还出乎意料叫他可以都搬走,第一次运气算不错了,只不过这兰王兰王妃或许有点故事。
黑衣人搬走了财宝安放到隐蔽处又折返回常府院中,常忆溪勉强支撑着从桌上抬起头,奇怪道:“你怎么还回来了?不怕被抓吗?”
“我想常小姐你不会报官的,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他提议道。
“你这个盗匪着实奇怪,不如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她起身靠近,试图摘下他的面具,被他用手一挡,拉扯之间常忆溪摔在了黑衣人身上,他的胸膛如此结实,常忆溪喝多了竟安心地抱着他不起来。
“那个……还要抱多久?”常忆溪方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踉跄着起身,黑衣人坐在地上。随后拿上一壶酒,拉上常忆溪,一个飞身,两人上了屋顶。常忆溪有些许恐高,往下一看,瞬间晕眩,说道:“这又是作甚啊?”她不敢睁开眼睛。
黑衣人温柔地说着:“有我在,不怕。你看看这风景是不是不太一样?”常忆溪缓缓睁开双眼,常府以及附近的院落景致尽收眼底,大大小小的院落错落排布,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只在故宫一般的地方见过,炊烟袅袅平添了几分烟火气,灯光点点有种万家灯火的温馨之感,果然高处的风景不太一样。她从小有点恐高,很少登高望远。
“来,喝酒!”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得甚是尽兴。
她忽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陪我喝酒,不耽误你盗宝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他鬼魅一笑,笑得甚是好看。
常忆溪望着他哈哈大笑,说道:“兄台,算了,别演了,我虽醉了,但不是傻,看出你不是什么盗匪,八成是想看看我来看看我这相府小姐究竟何等人物能讨兰王欢心吧。我跟你说,我真是冤啊!真是不清楚怎么踩了他的尾巴,吸引了他的注意。你就别围着看热闹了。不如我教你划拳吧,输的人喝!”
“划拳?”他从未听闻,其实他是盗匪也不是,算个侠盗,今天还是第一次营业遇上奇人。他被她肆无忌惮的笑所感染,认真学了起来,学了许久才学会,又总是输。可有时即便他输,常忆溪也陪他共饮,两人不知又喝了多少,说了许多话,从日常喜好到心中烦忧。今日,对黑衣人来说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美人在侧、开怀畅饮、谈天说地,酒逢知己千杯少说得就是这种感觉吧。他缓缓摘下面具,转头看向常忆溪,她已伏在他肩头安然睡去,真是个毫无防备之人。他怦然心动,想着伏在他肩头的可是未来的兰王妃还是算了,将她抱回闺房后离去了。
翌日醒来,常忆溪只觉头痛欲裂,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睡梦中好像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帅哥,不久下人慌慌张张来报昨晚府上库房被盗,丢失了不少财物,主要是兰王殿下昨日送的名贵礼品尽皆丢失了,怕小姐伤心难过或是责罚他们看管不利。常忆溪方恍惚想起昨日确是遇到个蒙面的盗匪,貌似她还稀里糊涂为其指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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