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2)
“唉,真的有必要一大早就到处跑吗?”白鹮满脸不满地抱怨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我只是找了一份工作,却要为好几件事情分心。每一天都神经紧绷,身心俱疲。”
赵青萍的目光落在了白鹮手中多出来的芝麻饼上,好奇地问道:“这饼是哪里来的?”
白鹮满不在乎地回答:“刚路过一个摊子,顺手就拿了一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那是我兄弟的摊子,我不用给他钱。”
“知道了。”赵青萍拉着白鹮的衣领,带着他往回走。她深知,即使是关系再亲密的兄弟,也需要把账目算清楚,以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赵青萍停在了一个香喷喷的芝麻饼摊前。她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白鹮,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实忠厚的摊主,轻声询问:“是这儿吗?”
白鹮满脸笑容指向摊主,道:“没错,这就是我的亲弟弟白鸽。我们可是双胞胎哦。”
赵青萍付了钱,选择了一个芝麻饼,拿在手里,她来回比较着两个人的相貌,道:“你们的长相差异很大,但唯有眼睛,一模一样。白鹮、白鸽、夜枭……这些名字都是鸟啊!”
白鸽听到后,笑呵呵地接过了话茬,道:“也许我们的主人希望我们都能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陪伴她吧。”
“是这样的吗?”赵青萍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换了个话题。“既然你也在这条街上摆摊,应该认识姜三娘吗?”
“当然认识了,这条街就没人不认识她。”白鸽摇摇头,道:“今年初的时候,她丈夫回来了,每天晚上打老婆,街坊邻居都快烦死他们一家了。”
“丈夫?”赵青萍愣了一下,这个消息让她感到意外,看着白鸽的眼神里有些疑惑。她有些不敢相信张勇真的回来了,毕竟姜三娘已经和他和离了。
“张勇?他们已经和离了,不应该称之为前夫吗?他有什么资格住进姜三娘的家里?”赵青萍皱了皱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唉,没办法,姜三娘的儿子张越可是个孝顺孩子。”白鸽凉薄地笑道:“他对自己的父亲非常体贴,舍不得张勇受苦。所以他坚决要接张勇回家。这份孝心真让人感动。”
“确实挺孝顺的。”赵青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她记得张越被张勇殴打姜三娘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过,道:“姜三娘竟然同意了。看来有些人,金玉良言也劝解不了。病入膏肓的人,再好的药也救不了命。”
“可不是。”白鸽无奈地叹息,道:“她本身对张勇就没什么感情,而且都已经和离。还不如舍弃张越这个儿子,另嫁他人,趁着还能生育,再生一个儿子,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出路。如果婚姻只是一场买卖,那她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个好价钱。”
赵青萍对白鸽的想法感到惊讶,忍不住啧啧称奇,道:“你的观念真的有些不合时宜。在这个世道,抛夫弃子是被普遍认为不道德的行为,是会受到众人严厉的谴责和唾弃的。”
白鸽平静地说道:“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是一个女人?如果不能狠下心,是很难在这个世道中活下去的。”
一旁的白鹮听到两人的对话,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可是女人不都是要嫁人的吗?如果丈夫不行,不是还有儿子可以依靠吗?儿子不行,那只能怪她的命不好。”
赵青萍皱眉,显然觉得白鹮的思想恶俗,反问道:“我姐姐在你眼里,也是这样的吗?”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
白鹮立刻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他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她是将军,她属于战场。”
赵青萍听到这话,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看向白鸽,问道:“姜三娘家里最近有异常情况吗?我需要了解他们家的一切动态。”
白鸽摇摇头,神色冷漠,道:“街坊邻居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姜三娘了,估计她又被打得无法下床了。”
原本安静坐在后面哄着孩子的妇人突然插嘴道:“我最后一次听见姜三娘家的动静已经是三天前了,那天晚上她叫声凄惨,恐怕伤得不轻。她家那个赌鬼,前两天连赌坊都不敢去了,只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白鸽憨厚地笑了笑,道:“你别介意,这位是我的妻子。”
赵青萍微微点了点头,冲妇人和善地笑了笑。
妇人继续道:“我今天早上看见赌鬼拿着一个包裹出门了,估计以后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能过上清静日子了。”
赵青萍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她觉得姜三娘实在是太糊涂了。这些街坊邻居中肯定也有不少人曾经劝过姜三娘,可她始终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姜三娘。她让人觉得无可救药,到现在已经被所有人放弃了。
赵青萍向妇人道了声谢。接着,她冷声对白鹮道:“我们走吧,去赌坊。”
白鹮赶紧拿了一个芝麻饼藏在怀里,追上赵青萍,有些困惑地问道:“你不去找姜三娘了?”
“你没听明白吗?人都死了,还是让尚府尹去查看吧。我们去找杀人凶手张勇。”赵青萍说完,头也不回地往赌坊走去。
白鹮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肯定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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