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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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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蠢过头了?”

扶杳气结:“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怎么骂人?”

商椴很是不屑:“被你逼的。”

“商椴!”

两人剑拔弩张互瞪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商椴率先撇过目光,“什么时候你解出这首诗再问刚刚的问题吧。”

扶杳很是丧气:“可我连前因后果都不明白,光想着诗怎么解得开?你总得告诉我这首诗跟那书生的由来吧?”

商椴想了想,妥协道:“好,我给你讲一遍,好好听着。”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扶杳终于搞明白这件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如扶杳所知,这首诗出自一个叫陆寅的江南书生,因为诗句独特,所以传播较为广泛,最终传到扶杳父亲耳朵里。这位御史大人才智敏捷,一下子品出这首诗很不对劲,于是直接上书皇上,说有人传播歪诗,企图扰乱民心,要求彻查。皇上一听,大怒,直接将那书生拿下,着大理寺严加审讯。

这书生哪里经得起这阵仗,一进去还没动刑就什么都招了。

说这首诗并不是他作的,是路过扬州郊县一个采石场,被几个采石工人拦住,说他们打石头的时候从石头里掉出来一块布,上面就写着这首诗。工人们不识字,请路过的书生帮忙看一看写的什么。书生见上面只是一首无关紧要的诗句,便告诉了他们,他们更加不懂了,但觉得既然是血书,那应该报官。后面他们是不是真的报官书生不得而知,他看过之后就来丰都了。

大理寺听后,快马加鞭去讯问了扬州官府,结果那边说根本没这回事,那个采石场半年前就废弃了,人都没有打什么石头,这书生就是妖言惑众胡说。

自然是一顿酷刑,书生遭不住,改口说是自己醉酒后乱写的,抒发的酒后赏独桥落日之景,根本不是御史大人解的那个意思。而且他一口咬定御史大人心中有鬼,不然怎么会拿这一首普普通通的诗句歪解成那样,想必是御史大人想替人翻案!

这一说辞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对扶御史也产生怀疑,于是将他关了进去。那个书生此后一直疯疯癫癫,再问不出什么,便直接以妖言惑众罪处死了。

扶杳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难道只有我爹爹一个人解出这首诗有其他意思吗?”

商椴冷笑:“自然很多人知道,却没人敢像你父亲一般上奏而已。”

扶杳默然:“我爹他……他总是这般。”

想了想,又问:“那我们这次去扬州要干什么?官府不是已经回复,说根本没这回事吗?咱们应该查那书生才是,定是他心怀鬼胎,故意拉我爹爹垫背。”

商椴重新拿起案卷:“书生早就查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问题,但他来丰都之前确实经过扬州。”

“公子的意思是,扬州官府在说谎?”扶杳有点不敢信。

“不知道,所以要查,你最好祈祷他们是在撒谎。”

“为何?”

商椴抬眸看她一眼,蠢字不用出口已经甩在她脑门上。

扶杳也很沮丧,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她原本聪明的脑瓜就变得不够用,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清楚。

可再转念一想,这也不怪她,实在是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跟他在一起时刻都要绷着一根神经,指不定哪句话惹恼了他。有话不敢随便说,有问题更不敢放心问,这种状态让她怎么有空思考案件问题?

商椴似是轻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撒谎,证明书生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句诗是从血书上来,定然有更深层意思,扶大人上奏便没问题。倘若扬州方面没撒谎,诗句只是书生随意之作,其中深意便是你父亲故意曲解,证明你父亲别有用心。这两种方向各自会产生什么后果,你自己想。”

扶杳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千万是扬州官府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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