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这之后,扶杳便每天去找商椴,刑部不让进,就去国子监等,一直等到后门落锁才离开。
终于,在第五天晚上,她等到了。
商椴在长灯的搀扶下走进院子时,脸色白得吓人,整个人散发着极度的脆弱感。
看到扶杳,长灯愣了一下,然后道:“姑娘,我们公子今日不见客,您要不明天再来?”
扶杳用力摇头:“不,我已经等了五天,不能再等了。”
“可是……”
“算了,你先进去,我跟她说几句话。”商椴吩咐长灯。
“公子,这样不行的。”长灯看起来非常着急。
“不怕,先进去吧!”
长灯无奈,只好将他家公子扶到花架下坐着,然后对扶杳道:“公子今日身体不适,姑娘有什么话还请尽快说完。”
他抱了抱拳走开。
商椴靠在石桌上,以手支额,闭着眼睛问:“什么事,说吧!”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阴影。
扶杳注意到,他的侧脸竟也是绝美,特别是那挺而直的鼻梁,让他整个侧面轮廓如同刀刻般,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一丝柔光。
可惜,这么好看的人,却如此冷血毒辣。
她咬了咬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匕首泛着寒光,慢慢朝商椴靠近。
商椴仍然闭着眼睛,只是微勾了勾嘴角,“你又想杀我吗?”
扶杳顿住,总觉得这句话听着别扭,但也想不了那么多,快步上前将匕首塞进他另一只手里。
“我哪有本事杀你?来吧,你杀了我!”
商椴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将视线投投到手里的武器上。
“杀你?呵……我怎么舍得?”
扶杳脸涨得通红:“到这种时候你还要羞辱我吗?商椴,我过去确实得罪了你,我认,你实在气不过就用这匕首杀了我,然后放了晏存舟。”
“笑话。”商椴手一挥,直接将匕首扫到地上,“我杀不杀你跟晏存舟有什么关系?他是他你是你,你死了他该受的罚一样也不会少。”
商椴又虚弱地笑了笑:“再说了,你真舍得为他死吗?倘若你真敢自裁给我看,说不定我愿意成全你,放了他!”
扶杳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匕首:“你说话算数吗?”
“自然。”
“好!”
扶杳当然不是真想死,她很明白商椴不会真下手杀她,就虚张声势想用这种方法打消商椴对她的厌恶,哪怕小小受点伤也是值得的。只是万没想到商椴丝毫不为所动,还继续嘲讽叫她自裁。
看来,不见血是不可能让他相信自己的诚意了。
捏着匕首,眼睛一闭,用力朝自己胸口离心脏偏一点的位置刺下去。
“当!”
手上的匕首被衣袖打飞出去,整个人也被一股力道推得急速后退撞在院墙上。
扶杳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散架了一般。
人还没清醒过来,感觉脖颈处一紧,商椴掐了上来。
“你真肯为了他去死?你竟然真的喜欢他?”商椴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声音极其恐怖。
扶杳憋得脸色通红,透不过气,也说不出话。
噗~
就在她以为对方真的要掐死自己时,商椴手一松,撑在墙上,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扶杳惊呆了,都顾不上自己被掐痛的脖子:“你……你怎么了?”
商椴身子一软,整个人扑到她身上。
“阿杳……阿杳……”他喃喃喊着。
扶杳浑身僵硬,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男人身上充满着血腥混合着草药的味道,整个人烫得像一块火炭,扶杳想将他推开,试了试却纹丝不动。
商椴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怎么能……为别人去死?你是我的,我不许,不许……”
这话听在扶杳耳朵里简直又好笑又惊悚。
什么叫我是他的?天啊,难不成真的暗恋我?抓走晏存舟也是不想我嫁给别人?
不对啊,他要真喜欢直接说不就行了?上次还手帕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动,这会儿又唱的哪出?
前一秒还要她死,下一秒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想来想去,扶杳确定他是病糊涂了,高烧说胡话。
“长灯,长灯。”她喊了起来。
长灯跑了出来,一眼看到地上的血,眉头一跳,赶紧上前将他家公子扶住。
扶杳心跳如雷:“他好像晕过去了,应该是在发烧,你,你快请大夫来瞧瞧。”
长灯一脸严肃:“不劳姑娘费心,我自有分寸,还请姑娘先回去吧。”
扶杳点头,“好,我改日再来。”晏存舟的事情还没解决,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进了屋子,商椴睁开眼睛,“时间快到了,将我绑起来!”
“是!只是,您刚刚怎么吐血晕过去了?是发作时间提前了吗?”长灯一脸担忧。
商椴却三分凄凉七分冷漠地笑了笑:“她喜欢演戏,配合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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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扶杳完全没睡好,一闭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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