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四)(1 / 3)
和月子结婚,一直以来都算得上是继国缘一的人生目标(之一?)啊!
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幸福,性子单纯的缘一除了高兴,还能想到些什么呢?
啊,讲真他其实还是有想过一些别的东西的,毕竟他脖颈上的脑袋里装着的是脑子、而不是一颗大西瓜;所以他究竟想了些啥呢?
唔,他想到的是“月子大人肯定是想安慰情绪低落的我,虽然我知道,她曾因为我的软弱(一旁的月子点头附和:确实是呢)和无能(月子:??)而感到生气和失望,但她居然在自己还很不高兴的时候、就先想方设法要安慰我(内心感动到流泪,然后面上依然无甚特别的表情)……”
嗯,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继国缘一非常擅长在他自己的内心和认知中美化(袒护)他人,尤其是美化(袒护)那些他所爱之人。
所以之后的几天里,因为“梦想成真”而陷入了福娃福娃、晕晕乎乎飘忽状态的继国缘一,就逐渐淡忘了他被鬼杀队“抛弃”的失落感,重新恢复了他淡然佛系的日常状态。
生而为人,有一根坚实可靠的心理支柱,对原本就很少自产负面情绪的人的生活、能起到多么重大的心理安慰和幸福感提升作用,由此可见。
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正这么想着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继国缘一,忽地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放下手中正在折叠的衣物出门一看,嚯,好眼熟啊——那不是他小时候骑过的那种没有血肉的木质大马吗?
只不过这次来的这匹肩高达到了惊人的1米7,比当年见过的那匹更高更大。
月子让白日驾马前来“送马”的人形式神牵着马、先进到了院子,自己则留在外面、对一路跟来围观的町民进行了写作“劝散”读作“驱赶”的呼喝。
看到缘一出来了,知道他有“透视眼”,妖王大人干脆也就不瞒他了(其实以前也不能算是刻意隐瞒,只是欺负他年纪小见识浅,没有详细说明罢了),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这是你见过的那种,嗯,‘式神马’。”她说,“因为事发突然,要把所有东西都带走的话,光靠我们两个有点吃力,所以就把他们召来了。”
也只有1米7肩高的“巨马”,让身高1米9、站得近时很容易给人均才1米4的普通人带去强烈压迫感的继国缘一乘骑,看起来才会稍微削减些违和感。
(旁白:不、其实这个时代出现肩高1米7的马走在路上,就已经是件相当违和的事了……)
“这位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不是活人,同样是我的式神,名字是……和月(Kazuki,此名男女皆可用)。”
1米7浪人装扮的男性式神,在常人眼中完完全全就是月子男性面容的翻版,还有着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身高,和她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孪生兄妹或者姐弟站一起的既视感。
只是在继国缘一的通透视界眼中,透过式神体表的衣物,其体内由木头和铆钉拼接而成的真正结构无所遁形;木质里也饱含着四处流动的奇妙青色光雾,似活人身体里的血流般进行着自成规律的自主流动。
把大量宝贵的资料(主要是妖王大人订制的药物配置器械,以及她认为尚有参考保留价值的实验笔记)装进中空的马腹里,再把锅碗瓢盆枕头被褥啥的打包到马背上,就能尽快出发,离开这个令人糟心的町镇了。
反正产屋敷家的酬金也到账了,是时候该溜号了。
溜号的路上日夜兼程,3天之内就从尾张国跑回了甲斐国的云取山;这还是因为途中有半天下了雨,让道路状况变差了,安全起见只能让马匹步行;不然80霓虹战国里的路程(相当于后世320公里左右),即便骑马时速只有20公里,也就日出前凌晨3点摸黑启程、大半天(16小时)日落不久之后夜里7、8点就到了。
马匹慢行的时候,月子闭上眼睛靠在缘一的怀里,轻轻地说:“缘一的过去我都知道呢,如果要正式结为夫妻的话,我想我应该要让你也知道我的过去,这样我们才是平等的嘛。”月子笑了一下,这才接着说:“虽然我的故事有点长,但再长也有说完的时候,你就稍微耐着性子、听我这个‘老阿姨(欧巴桑)’多唠叨几句吧。”
“我呐,出生的时候,好像有带着‘前世’的记忆,而且我前世生活的那个国家,不是我们目前所在的日出之国……所以呐,从小我就一直在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方。”闭着眼睛的妖王大人,脑内“看见的”却是式神马前额到鼻骨范围的视域,即其头部的“油箱”所在位置。
式神们看似是长着“眼睛”的位置、到底并没有长着真正的眼睛,只是摆设罢了;所以真正能让月子共享到的式神们“眼中”的视域,其实是渗透到木料表面、接收外部物体的(日间)光波呈像或(夜间)声波呈像的青血传达给她的“魔法呈像”。
“我出生的家族地位尊崇,所以后来我和一名公卿之家的继承人结了婚,但后来他却把我推下了山崖,而我也由此发现了自己那异于常人的力量,再过了几十年吧,又发现了自己不会自然衰老的体质。”
妖王大人的说话依然是那么地有技巧:确实没说一句谎话,但也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