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婶和她的小白菜(一)(2 / 3)
袅袅冒烟的香炉,打算同这孩子聊一晚上的天。
“缘一,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啊?好玩吗?开心吗?”
眼看着这孩子都给她当了十天的天然小暖炉了,使用体验真的是很棒啊——月子凭借着她自己特殊的体感,觉得他至少有个39摄氏度以上的体温了,光就这一点,妖王大人就敢断言他不是个普通孩子。
小缘一的身上还永远散发着一股子在月子敏锐的嗅觉下、十分类似被阳光久晒过的清新香气,或者说就是一股子阳光本身的味道,简直堪称是个不用灌水的天然热汤婆子,用久了也不会增添被窝里的湿气,长得还这么可爱,关键是7岁的年纪还勉强在人类幼崽傻乎乎很好骗(大雾)的时间段,总之就是,妖王大人她很满意这个新捡来的小盆友。
继国缘一依旧维持着自己端坐的姿势,没理她。
月子也不生气,因为缘一这个样子她十天内真是见过无数次了,基本就是在神游天外,没听到她说话的状态;擅自抓过小奶猫肉乎乎的小猫爪子,她就像捏猫爪上的肉垫那样,轻捏着他大拇指和掌心连接处肉肉最厚的部位。
事实上这十天来,莫名有了安定生活的继国缘一,大部分的发呆时间都是在想家了;更确切一点说,是在回忆自己曾经在继国家留下过生活痕迹的点点滴滴,那些包含了他和母亲一起生活、和兄长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月子大人的问话他其实听到了,只是他想过一会儿再回答对方,因为他刚才正在回忆最后一场和兄长一起玩过的双六即将终局的过程细节。
因此直到回忆结束,继国缘一才轻轻开口说道:“这里的食物很好吃,大家对我都很好。”
前半句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后面半句则不尽然;因为其实数日前就有过好几个男孩、对他进行了言语上的挑衅,不论是出自类似于老家臣看到新晋家臣更获主公宠信的嫉妒之心、又或是单纯地看不惯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白天都没有被委派任何指定工作的“特殊待遇”;但这些孩子们出言讽刺继国缘一的时候,同样是并不直白且非常隐晦的,因为他们也害怕他会向月彦大人告状,所以到目前为止、人生经历还十分单纯的小缘一是半点都没听出来。
只能说继国缘一小盆友对他人负面情绪的探知能力,与他未来的“宿命之敌”鬼舞辻无惨是完全相反的,可以称得上是“相当迟钝”,现在如此、将来大了貌似也没什么长进的样子,以至于后来几句话说得、就把他那位找不到合适继子的亲哥哥给推上了“为了保住自己创造的剑法不失传,大概就只能去做鬼了吧”的一条“丧之路”。
偏偏他自己还无知无觉地无心插柳柳成荫,让自己的日之呼吸在鬼杀队和鬼王都没看到的角落里开了花,也就是幸亏未来四百多年后的黑死牟没亲眼看到炭治郎使出来的日之呼吸,不然还不要大骂他这个弟弟是个可耻的死骗子啊……明明自己都悄咪咪找好了传人,却跟他哥说什么类似于“我的剑术很平凡,传不传得下去都没所谓”啦,以及“后辈可期,他们或许能比我们更厉害”啦之类的话。
像不像永远考年级全校第一的那个家伙,和永远只能考第二的你说:我没什么大能耐,我很平凡的,我都不怎么看书、一本题册都没刷过——这种话听在万年全校老二的人耳里,那保管十个里头有十个、都能给他解读出的言下之意就是“即便如此我都考得比你好,想想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吧”的意思;当然,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全校排名普通中游的平凡“学渣”,所以有时候根本理解不了学霸之间的针锋相对也是常态。
凭心而论,武家长子出身、心高气傲的继国严胜,小小年纪还没给他的亲弟弟活活气死,也多亏是继国缘一7岁就离家出走了呢。
所以话说回来,其实只要不带着强烈的个人立场或情绪去听继国缘一的话,就像月子妖王大人现在这样,这天总的来说,就还是可以相对愉快地聊下去的。
“缘一啊,”月子接着问,“能和我说说,你这十天里都是怎么过的吗?都和谁说了什么话?玩了什么游戏?”
谁叫一般人在继国缘一的脸上,根本分辨不出“开心”“高兴”“满意”“生气”“愤怒”等一类的神色,而妖王大人也非常“普通”地属于这一卦“一般人”的范畴,于是她决定通过这孩子从其本人的角度出发叙述,随后通过月子自己分析、来判断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这里的生活,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悄无声息地跑掉了。
唔,毕竟这种带回来的小孩子没几天又突然跑掉的事,在月子前前后后抚养并筛选她要的“好苗子”的百年时间里,也不是从未发生过。
甚至连跑掉理由也是多种多样:有放心不下家里人所以即使被卖了、依旧在夜里趁人不备跑回家再在白日里被家人重新送回来的;有防备心特别重总觉得自己要被卖到花街甚至更可怕的地方去、所以连夜逃跑的(男孩女孩都有哦);还有干脆就是町镇里的小流氓团伙的成员、卖了自己同伙拿钱再找机会逃走,属于骗钱一类的——谁叫月子的童工小团体对小孩子来说,基本都是来去自如的不设防状态,又不是真的人贩子团伙需要严密把守每一件“商品”。
因为害怕野生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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