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3 / 5)
分清楚周迦勒的水平,而按照她们默认的规则,如果两个人都全中,算先投的那个赢。
蒋漾舟果然也把这个规则讲了一遍,温泠急忙拿起脚下的树枝:“我!我先来……”
她直接越过了和周迦勒商量的环节,也完全不去看他,努力平复着心绪,在一众人的注目下投出了第一根树枝。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无不意外都中了,一直到第八根第九根,温泠都保持住了往常的水准。
大约是被她肃穆的表情感染,其他人也都不说话了,一门心思看她能不能拿下全中。
温泠拿起最后一根,她活动了下手腕,树枝在她手里小幅度地前前后后几回,是她在瞄准,然后定住,可就在她往前推的那刻,身后忽然有人轻咳了一声,她眼皮一跳,手也跟着偏了下,她心知不妙,飞速地作出判断,想着抓紧先别投,可动作要比她的思维要快,树枝已经直直对准花瓶飞了出去——
“咣当”一声响,树枝打在了花瓶口,她低呼一声,就眼睁睁看着那树枝在瓶口一弹,迅速地落在了地上。
“啊!中了九根!小嘟好厉害!”赵竞逐大声喊着,一副很是替他小姑高兴的样子。
温泠却气得霍然转身,想要看看刚才是谁出的声,然而站她后头的只有一个,就那么坦荡荡站着,回看着她,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好像刚才出声干扰的并不是他,于是温泠愣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可又想不出他有这么做的必要,前头都在让着别人了,这回怎么就偏不让她赢?
她看着他淡然地走上前来,捡起地上的树枝,几乎想也不想,像是随手丢东西一样把树枝给抛了出去,然后就是“哐当”一声响,中了。
他投一根,赵竞逐就“哇”一声,到了最后一根,眼看他停也不停,甚至都没有瞄准的动作,温泠早就心急如焚,忙抓住最后一次机会,在他准备的时候冷不丁地“哎”一声,身旁的人却是没听见似的,手一抬,树枝就稳稳落进了花瓶里。
“全中!迦勒叔叔全中!”赵竞逐兴奋地跑上前,张着手要人抱。
温泠就气呼呼地看着周迦勒弯腰把赵竞逐抱来怀里,动作一如既往地闲适,看向她的时候也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更不带任何情绪,再转过头去,对着赵竞逐却立即笑了。
温泠从他的侧脸品读着他的笑容,和之前那个带着玩味的笑不同,此刻他的笑是一种游刃有余的笑,又因为她足够气愤,连带着他的姿势在她眼里都变得不羁起来,好像在炫耀,又好像在嘲笑。
温泠想,她本来也可以全中的!
再看赵竞逐,她更是来气,这家伙像是自己赢了似的,把周迦勒抱得紧紧的:“叔叔,你是唯一一个全中的!你好厉害!”又喋喋不休说着:“你赢了小嘟,你可以先选五色缕!”
话落,赵延愈已经把篮子拿过来,往两人中间一放:“选吧。”
另外几个人就站在不远处围观,温泠眼疾手快地拿住自己编的那条:“那个好看,你选那个吧,我拿这个。”
手一抬,却没拿动,因为周迦勒按住了五色缕的另一头。
“我更喜欢这个。”他声音很低,低到像是只说给温泠听,下一句才让其他人也听见,语调平平:“好看的留给你。”
表示出大方的同时,他看着温泠,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眼神,温泠却莫名从里面读出了轻微的警告,或者说她又一次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不只是现在的心思,连先前的小心思似乎也被他读了出来……
她自我安慰是自己太心虚,愣怔间,只觉得手里一空,是周迦勒把五色缕给拿走了,动作很快,快到她没来得及抓住。
赵竞逐还在旁边惊呼:“小嘟!叔叔留了最好看的给你呢!他拿走了最丑的!”
“哪里丑啦!”温泠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个结最丑了!”赵竞逐指了指,示意温泠看。
“……因为是死结呀,打死结才不会让珠子掉了。”
“小嘟……”赵竞逐似乎才察觉到自家小姑在生气,冲她伸出双手,“要小嘟抱。”
温泠还在气头上:“才不要抱你呢。”
她想着赵竞逐肯定要赖过来,谁知他当即就放弃,转而冲周迦勒说:“叔叔,我帮你戴呀!”
温泠气得就要吐血,却又忍不住看回去。
她选的玉珠是唯一一颗冰粉色,成色算不得多好,被串在编得歪斜的线上,现在正贴住那截手腕,她顺着手腕往另一侧看,其实吃饭的时候她就偷偷看过他的手了,和那天书房外的看上去有八九分像,或者也可以直接确定,那天书房外的人就是他,同样都是指甲微微前扣,椭长状,修剪得十分整齐。整只手的骨架修长,也十分有力,看着就是平时会健身的。
“叔叔,你戴着真好看!”狗腿子什么都夸得出口,“可是,下雨的时候你要记得摘下来丢进水里!”
“为什么要丢掉呢?”周迦勒仍旧从容地配合着赵竞逐说话的步调。
“丢掉才有好运气呀!”赵竞逐举起一个手指头,“是下第一场雨,端午节后的第一场雨……小嘟,对吧?”
温泠很是敷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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