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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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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问怎么回事。

蒋漾舟也就说起上回跟周迦勒一块儿去见那“钟馗”的事来,原以为是根难啃的骨头,谁知道其实人家只是故意拿乔,一顿饭也是约了再约才松口,好吧,等过去一看,原来人家是特意要相看女婿的,不仅把自家女儿带来,连侄女也给捎带上了。

赵延愈听笑了,开玩笑说:“那不是正好么?double dating。”

蒋漾舟摆手:“dating没有,只有killing和embarrassing,都说要跟迦勒学粤语,一晚上下来只记住一个‘阿兄’,然后就喊个不停了。”

说实话,那晚他很是坐不住,要不是周迦勒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早就起身走人了。也不知道那家伙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见招拆招了一晚上也不见他眉头皱一下,倒是刚上车就胡乱把外面的衬衫给脱了,脸也终于皱起来,车窗大开着,显然是受够了那浓重的香水味。

蒋漾舟在旁边说着,周迦勒始终没有搭话,既是没什么可说,也是隐隐觉得脖子下面有些刺痛,他摸了摸,并没有摸到什么虫子,也就不管了。

赵延愈正好看向他,笑里很是有几分同情:“地产不好做吧?”

蒋漾舟替他接了话:“好不好做的都差不太多,主要还是没意思吧?”

周迦勒虽然没直说过,但蒋漾舟不难看出,他是不喜欢做地产这一行的,只不过是被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亲爸周迁乔硬推到了这个位置。

周家是从周迦勒的曾祖父那辈开始发家,周贯通最早做的是金铺,摇身一变成为金行大老板后创立了“不周山”珠宝品牌,到儿子周适逢这一辈开始涉足地产和传媒。

周适逢底下有三兄妹,起初是老大接手的珠宝,老二做传媒,老三周迁乔接手地产,可谁知老大做生意的头脑实在有限,把事儿给搞砸了,于是周适逢不得不重新出山,等他再度决定退休的时候,珠宝就交到了周迁乔手里。

老大自然不甘,明面却是不敢出声,等周适逢撒手人寰,就嚷着要把家给分彻底,该要的都要走,地产那份儿也跟周迁乔切分得一清二楚。

周迁乔接手不周山的那一年,周迦勒刚留学回来,自然而然进了公司上班。

到前两年分家,周迁乔起了回榆杨的心思,也在琢磨着继续做回地产,前头十几二十年都在做,既然周贯通集团的名号不能再打下去,那就另立新门户。而自己腾不出手来,那就让大儿子顶上。大儿子珠宝做了几年,做得也很是不错,甚至腕表系列被他做到了顶尖,那也该放手让他做做别的了。

周迦勒就这么被“发落”来了榆杨。

周迦勒确实对地产这行没有多大兴趣。他喜欢从0到1,而不是从1到n,跟别人抢已有的东西在他看来有些没劲,他不乐意在旧市场里看着一伙人包括自己在内此消彼长,他更倾向于开辟新的市场,做那个没有竞争的唯一。

他有时候会邪恶地想,这事儿是有孰优孰劣的,而他自己也还在那个“劣”里,所以由他来说这事儿有没有意思,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太大意思。

他笑着看向蒋漾舟,实实在在是有几分羡慕的:“没你到处跑来得有意思,我才看到一则新闻,说是疑似中国买家收购了Reformation Travel,你去澳洲就是忙这个了吧?”

“我就是单纯一跑腿的,”蒋漾舟并不否认,“延愈哥最近才是又要出大招了,新品什么时候上线?”

赵延愈一本正经问道:“要开始互相恭维了么?那我去把赵竞逐抱来听你们夸我。”

“别介,抱来可以,恭维就算了,”蒋漾舟往对面亭子看,“澄澄她们干嘛呢,又在编那个五色缕么?”

编五色缕是几家人过端午的固定项目之一,只是温泠实在不擅长做这个。

她坐下没多久就出了一身汗,蒋漫舲直笑她:“怎么就这么怕热?不是挺凉快的么?”

温泠应付着手里的线,“怎么就这么难编?看着不是挺简单的么!”

旁边曹织锦要帮她接手,却被婉拒了,蒋漫舲笑着对她妈说:“你就让她自己来吧,给她男朋友编呢。”

温泠并没有否认,半嗔道:“漫舲姐,是你这个线太细了啦。”

她们用的是苏绣绣线,蒋漫舲从家里带来的。

蒋漫舲从小爱美,很喜欢打扮,温泠小时候就经常被她扮出各种造型,喜欢用簪子也是受她影响。她一开始只是喜欢穿好看的衣服,后来慢慢钟情于旗袍,还对旗袍上面的苏绣感兴趣。曹织锦本来想着让她跟着外公学一学做织锦生意,她却很抗拒,一门心思想学苏绣,曹织锦就给她从苏州找了绣娘来教,一学就是好几年。

蒋漫舲去LCF读服装设计的时候,带的中国特产就是有她加过苏绣的物件。

苏绣对手和眼睛的要求很高,单纯用线来编个五色缕又是另一回事,这也难不倒蒋漫舲。

她冲温泠说:“说起来,外婆从不迷信的,到你这儿都开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温泠把还没编完的往手腕上套了套,“就算不能消灾解难,单是戴着也好看呀。”

“你这手腕又白又细,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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