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父母(2 / 2)
,甚至是当事人。
“叶警官。”
祁荔对叶知竹问了问好,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精神状态看起来更差了一些。
叶知竹拿着从师兄尹良那里捣鼓来的量表,对祁荔道:“今天我们邀请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你的近况,方便我们进行一些后续的调查。”
“你们怀疑我有病是吗?”
祁荔突然直接地问了这么一句。
叶知竹轻轻地摇了摇头:“在没有看到具体的结果之前,不管是警察,还是心理医生,都不会妄下定论。”
祁荔垂下眼:“的确,你们是警察,不是心理医生,所以你们并不是怀疑我有病,而是怀疑我有罪。”
饶是叶知竹都被这个逻辑拐进去了一瞬间,她开口道:“祁小姐,不管是多年前的那起案件还是骚扰案,你都是其中的受害者,怎么会认为自己有罪呢?”
她看着祁荔在“近来是否感觉自己有负罪感”这一条上选择的最大分值,紧接着看向祁荔的脸。
祁荔的头埋得又低了一些,但并没有接叶知竹的话,而是默默地继续往下填着量表。
叶知竹也静了下来,她以往接触的都是罪犯心理调查,虽说也学过基础心理学,但隔行如隔山,要不是时间仓促,她还会事先向尹良请教更多。
等待祁荔填表的时间,她拿起了一旁的资料,用余光观察着祁荔的情况,避免她因为自己的注视而感到不安。
资料的内容也都是与祁荔一家有关的信息,当年苍嘉路117号的案件,女儿状告母亲杀害父亲并抛尸,在警方介入调查时,女儿口中的凶手与被害人都不见踪迹,原本以为的恶作剧也因为其父母失踪数日得到验证,可女儿并不是在父母失踪多日才选择报警,而是在父亲失踪一天后,在生病且足不出户的情况下,状告先失踪的母亲杀害了后失踪的父亲。
一桩经典的悬案,案件的当事人就在她面前,当年的证据已然无法再找到多少,而唯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祁荔似乎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叶知竹没有请示霍隆的是,这五个小时,她想做的不止是普通心理分析,她要看的,是祁荔是否具有犯罪倾向和犯罪可能。
从现实的角度而言,很难有人会认为一个年仅12岁,卧病在床五年的小女孩会参与犯罪,尽管当年的警察也将嫌疑锁定到祁荔身上过,但由于缺乏证据,也只能放弃追查这条线。
叶知竹对定量分析的结果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如果祁荔在未成年时期就已经具有缜密的犯罪逻辑,量表的结果不会太具有参考性,她重点关注在定性测量上祁荔可能产生的一些细小的反应。
当祁荔填好量表,将它们还给叶知竹以后,叶知竹开口道:“祁小姐,现在我将对你进行一些简单的问话,请问你还有精力继续吗?”
叶知竹点点头,递给她一个解压玩具:“祁荔,现在可以闭上眼,全身放轻松,想象时间正在倒流,回到了昨天,昨天,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祁荔微微皱了皱眉:“昨天是电影点映会,那个人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冲上来,想要打我,或者杀了我。”
或者?叶知竹在这个词汇上留了片刻神,一般人在打人到杀人之间使用的都是递进的说法——“打我,甚至杀我”,而祁荔在没有看到凶器的情况下直接给出了并列的答案,有些奇怪。
叶知竹又问道:“你对昨天那个人还有印象吗?”
祁荔手指微微一紧,像是在脑海里被迫重复什么可怕的画面:“我……他穿着蓝色的衣服,像影子一样出现,然后被警察扑倒了,很大一声。”
叶知竹继续问道:“你认识他吗?”
祁荔又皱了皱眉,微微摇头,嘴中却道:“我认识他,我记得他的脸。”
叶知竹闻言,表情忽然又凝重了一些。
可是,按照昨天祁荔下意识闪躲的反应,她根本不可能看清几乎是瞬间冲上台的搬运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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